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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延没有说话,转过了身。
“别别别,再商量一下!”
“若我中举,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傅宛鸳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她这该死的责任心,一咬牙一狠心“成!”
季长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金銮殿。
经过着数月的彻查,太子与大嵊州知州勾结,将赈灾的粮食全数换成了夹着草石的糙米,中饱私囊。证据确凿。皇上震怒太子被废幽禁于咸安宫,未昭不得出。
而张崇光却老奸巨猾,太子之事爆出后,立即将其弃之,撇清了关系。又为大嵊堤坝冲毁一事寻了替罪羔羊,但身为尚书却逃不了失职之罪,被贬做刺史。
张崇光走至他身边,已然不复以往的泰然处之,身形也佝偻了几分,咬牙冷笑“季大人好手段。”
季长平竟然敢孤注一掷称病告假,离开望京数月之久,才让他一时失防。
季长平浅笑“张大人过誉了”话锋一转“比不上张大人手段高明,如此境况下还能盘亘不倒。”
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张崇光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顾凝在花园中远远的就看见季长平沿着石板路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面上一喜,立即迎了上去“二爷”季府如今共三房,季长平排行第二。
“嗯”季长平点了点头,脚步却未作停顿。
“二爷”顾凝急忙出声“我有话想对你说”
季长平看了她一眼“晚些我会去找你。”
顾凝心中一喜,点了点头。
季长平径直回了院子,带着人去了书房。
“她就是顾凝?”
“人家姑娘对你一心一意你倒是真狠的下心”张崇光之前为了脱罪无暇顾及,现在想要翻身必定会想办法抓他的软肋。
“你何时也有了恻隐之心。”季长平脸上没什么表情,若非顾凝向傅宛鸳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将她带回来。
想到那个小东西,季长平眼神一暗。
“自此若非你暗中相助,未必能如此顺利,多谢。”座下之人正是詹事府的少詹事陆宴君,前太子的“心腹”。
他与季长平少时同在国子监上学时就是挚友,二人亦政见相同。
陆宴君轻笑“你若真想谢我不如就将我妹妹娶了,你也知道她喜欢你多年。”
季长平挑眉看着他。
陆宴君连忙道“得,我开玩笑的。”他也不会将妹妹嫁给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都不够他玩的。
“我即日就出发去大嵊州,月余便回”季长平端起茶盏亲呷了口。
“张崇光元气大伤,暂时翻不起什么风浪,如今太子之位还悬空,你多留意另外两位皇子的动静。”前太子已废,张崇光想要翻身定然会另责一位皇子辅佐其成为太子。
陆宴君皱眉,今日季长平在金銮殿上请旨亲自前往赈灾,大嵊州虽然灾情严重,但也没有到需要首辅亲自去监察。
“你要去云阳?”
季长平点了点头,是时候把那只不听话的小狐狸抓回来了。
“是为了那日凌烟楼里的那个女子?”他当下就反应过来了,那日他就觉得奇怪,季长平竟然差点和公子墨正面起冲突。
季长平不置可否,淡问道“我如果没记错你丢失的小弟该有七八岁的年岁了吧,你当时和我说过他左手的胳膊上有块圆形胎记。”
陆宴君脸色一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父亲任青天府巡抚时,他与母亲同去,后来母亲生下小弟,却在返程时遇上山匪。
慌乱之中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弟被掳去,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小弟,却毫无音讯。母亲也因伤心过度而伤了身子。
“我不能确定,等这次带回来再说吧。”
陆宴君面色沉凝,既然季长平告诉他了,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你去吧,我会盯着张崇光和其他两位皇子。”
陆宴君走后,陈风拿着从云阳传来书信走进书房“大人这是暗卫传回来的书信。”
陈风看见金丝楠木的书桌上已然是数封已经拆阅过的书信。
十日一封的书信未曾断过,季长平却一封都没有拆开来看过,堆叠在书桌的一角,已有一小摞。
今日却被逐一拆开来看。
季长平脸色已然如寒冰,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倒照样过的自在快活。
冷声道“传令下去,明日起启程。”
陈风总算明白大人这数月来日以继夜处理政务,只字不提傅姑娘不是因为将她放下了,而且准备等朝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再一起算总账的。
“是”陈风脸色紧绷,也不知道该不该替傅姑娘祈祷……
季长平晚膳时在饭桌上说了自己要去大嵊州的事。
季老夫人当场就搁了筷子,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才回来多久,又要走!朝中就没人了,用的着你去?”
季来夫人年岁已高,就想儿孙陪在身边,季长平又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季家本是武将出身,当年儿子战死沙场,儿媳也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季家几乎没落,季长平却凭借一己之力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保住了季家的光耀。
如今大房三房都成了家,偏偏这个她最疼爱的孙子却到如今也没有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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