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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烫”云因拿了帕子替傅宛鸳擦拭半湿的的头发。
“姑娘瞧着心情不错,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自打一进门就脸色红润,嘴角含笑。
傅宛鸳眼波一晃,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她这两月来盼着的好事。
第二日襄铃未到午时就来了玉琼脂,却扑了个空。
暗戳戳的磨了牙,算她白操心了。
正欲转身却碰上了正跨进门槛的方文延。
“你怎么来了?”襄铃皱了皱眉头,两人的梁子自打一开始就结下了。
“别进来了,傅宛鸳不在”
方文延看了一圈,店内就云因在。“方大夫,我们姑娘确实出去了。”云因出声道
襄铃嗤了声,还不相信她。
方文延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在了桌上,笑了笑“既然宛鸳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了,这些点心是你们带的”
襄铃看不惯他这副痴情种的模样,忽然善心大发,冲他抬了抬下巴“你不会不知道她去哪了吧?”
方文延默了默,才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襄铃打开油纸包捻了块酥饼放在嘴里“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已经没机会了”话语中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方文延看着被打开的油纸包,忽然胸口一阵发闷。
“不劳你费心”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襄铃神色郁闷的又霍霍了几块糕点才走。
而此刻傅宛鸳正在季长平房中。
凉风催树,院中桂树已是枝桠凋零。
傅宛鸳依旧穿的单薄,只在来的路上多穿了条披风,进了屋就顺手脱了挂在了木施上。
季长平见状皱了皱眉,起身关上了窗户。
傅宛鸳笑吟吟将手伸到他面前
“做什么?”
“手凉,先生替我暖暖”
季长平拢了她的手在掌心,果然冰凉一片,斥了声“知道冷为什么不穿厚一点。”
“若是穿暖和了,岂不是不能让先生替我暖手了”
看着小姑娘无赖讨宠的样子,季长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眉目间却是纵容和宠溺,只怕日后还有的折腾了。
命陈风取来了燎炉,放于塌边。
他自是不畏冷,何况还没有到寒冬,只是傅宛鸳穿的单薄,半日下来必然是要受凉的。
“你坐着看会儿书,待我批完课业再教你练字。”
傅宛鸳眨了眨眼,怎么她这样子很像是来学写字的吗?
季长平无视她毫无求知欲的双眼,回了书案后。
傅宛鸳连忙跟了上去,撑着桌子瞪他“你明明说逢三日教习字的”
季长平不急不缓道“我说的是逢三日你可以过来,今日是几号?”
燎炉上支了架子,正咕咕的烧着热水。
傅宛鸳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眸子,一下就蔫了,噘了噘嘴“我的蜜糖呢?”
见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季长平轻勾了唇,朝着边上的书架点了点,上头正放着那日她带来的柚皮蜜糖。
捧着罐子坐到了塌上,傅宛鸳狠狠的往杯中舀了三勺子蜜糖才停手。
热水冲下,袅袅的水汽一下浮了上来,空气中也漫上了蜜糖甜腻的气味。
季长平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燎炉暖和,不过多时小姑娘的脸上就染上了一层粉晕。双手捧着杯子,鼓起粉腮对着吹了吹,继而小口的抿着喝。
呼吸微沉,尝了蜜糖的小嘴,倒不知,是不是更甜了。
傅宛鸳见他看着自己,出声问“先生要喝吗?”
“不必了”
傅宛鸳转了转眼睛,忽然捧着杯子下了塌,走到他身侧“很甜的!”
说完,像是怕他不信,又喝了一口。
季长平搁了手中的卷子,将身体靠在椅背上
“有多甜?”声音低哑,如沉潭的黑眸中,隐隐涌着风雨。
傅宛鸳眼梢微扬,咬着舌尖轻言“先生尝尝不就知道了”
双手撑着圈椅的扶手,半俯下身贴上了男人轻抿着的薄唇。
季长平随即反客为主,按着她的细腰,长驱直入,汲取她口里的甜蜜。
一吻罢,傅宛鸳无力的半靠在季长平身上,只剩喘息的份。
季长平轻勾了唇“鸳儿不欺我,确实很甜。”
傅宛鸳抬头看着他,眼尾泛着红,眼中还氤氲着水汽。
季长平伸手用指腹揩去她唇边的晶莹“剩下的鸳儿自己喝吧”
傅宛鸳坐在榻上喝着蜜糖水,眼睛直勾勾的瞧这季长平,皱了小脸,好不委屈。
明明是她在撩他,怎么到头来自己才是迷了心窍的那个,季长平就跟没事人一样,依然从容自如的批着课业。
孩子的课业根本不必他耗费心神,不消片刻就批阅完了。
朝傅宛鸳看了眼,小姑娘原本耷拉着的双眼立即亮了亮。
“先生忙完了?”
季长平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该你了,过来练字”
一听是练字,傅宛鸳脸上明显闪过几分不情愿,磨蹭了许久才走了过去。
“这次不要写那么多好不好?”傅宛鸳眨着眼睛极力卖萌。
季长平笑了笑“若你能写好了,自然无需再写那么多”说完往边上退了两步,给她让了位置
“将上次写的笔画再写一遍给我看”。</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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