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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翘说:“宸太妃恨了先帝一辈子。”
刘曜身体像是石头一样僵住了,抱着她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沈云翘借机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刘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沈云翘低头吸了一口气,随后,她抬起头,看着刘曜的表情,想要说些什么。
但刘曜的声音比她响的更快,“滚吧。”
沈云翘:“……”
“还不快滚?” 刘曜手背上,脖颈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他在极力克制一种情绪。
沈云翘咬了咬牙,一狠心,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她走的速度飞快,就像是后面有火追一样。
刘曜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一点点在自己的视线里变小,再变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刘曜转身回到了院子里,不多时,精致漂亮的小院一片狼藉。侍卫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知多久,院子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侍卫只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刘曜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所伤,汨汨地往下滴着鲜红血珠。
“陛……”侍卫忍不住开了口。
但才开了口,一道暴戾的像是从十殿阎罗里闯出来的厉鬼眼神向他扫来,侍卫浑身发寒,剩下的几个字被堵回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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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翘离开柳树巷后,动作就开始放慢,一步三回头地往柳树巷看去。
从柳树巷离开的时候,距离天色彻底暗沉明明还有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因为她这个走法,回到康远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她回了房间,听燕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沈云翘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只记得她让听燕出去了,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好像从天色刚黑躺到了深更半夜,她听着窗外婆娑的风声,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刘曜今日的表情。
这十来日的冷落让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今天在示弱,在避免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说了那些话后,他极力压抑的情绪,伤心难过的情绪,以及最后那句话后,他震恸的表情。
祈原清让她做的事她应该完成的很好吧。
沈云翘闭上眼睛,烦躁地想。
翌日,沈云翘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妙如春医馆,今日妙如春医馆的病人不多,陆谢春坐在看诊台旁看着医书。
沈云翘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面前。
陆谢春放下书,“这位……”待看清眼前人是谁之后,陆谢春惊了惊,“云翘,你不舒服吗?”说着让她坐下,他给她把脉。
“你看不好,我是心病。”沈云翘有气无力地道。
说完这句话,沈云翘示意陆谢春和她去内室。
两人进了内室,沈云翘就说:“陆大夫,昨天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刘曜他……很伤心。”最后几个字,沈云翘的声音微不可闻。
陆谢春唔了一声:“你怎么做的?”
沈云翘坐在凳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把昨天的事告诉了陆谢春。
一谈起昨日的事,沈云翘觉得自己
说完,沈云翘有些懊恼地道:“怎么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谢春简直就要听笑了,“沈姑娘,你觉得你太过分?”
“难道不是吗?”沈云翘问。
陆谢春摇了摇头,这哪里过分,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不喜欢,一刀两断罢了,这过分什么。都没有说几句刘曜的缺点,说些他的不好。
见陆谢春不太满意她的尺度,沈云翘神色不满地道:“陆大夫,他已经很难受了。”
她迫不及待地问:“几天之后我能去哄他?”
“过个三四日吧。”陆谢春道。
“这么久?”
“这还久?”陆谢春反问,他一开始的打算可是等个七八日呢,让刘曜体内的蛊活跃的更厉害些,毕竟越是这样到时候蛊虫就越是更好往外引。
只是他的医术很好,刘曜又的确很喜欢沈云翘,才放缓了时间。
沈云翘知道这个时间不能再谈判了,她又叹了口气,忍不住道:“那……你今天能不能进宫去看看他啊?”
“嗯?”
“他昨天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沈云翘说。
陆谢春说:“我等会儿就去。”他补充了一句。“你昨天太温柔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弥补的地方。”
“陆大夫!”沈云翘忍不住重重地叫了他一声。
“嗯?”陆谢春望着沈云翘。
沈云翘轻吸了一口气,她说:“陆大夫,你不能在撒盐了。”
沈云翘眼睫轻轻动了动,她轻轻地说:“虽然伤口都会结疤,但感受到的痛苦不会因为结疤就从记忆里消失,刘曜他……已经很难受了,我不想他结疤的时间更长。”
顿了顿,沈云翘直直地望着陆谢春,想要他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而且,太深的伤口,会一直无法痊愈,更无法结痂,我不想他那样。”
第45章 龙桌
陆谢春听完, 不由的道,“云翘,你现在好像真的很喜欢刘曜。”
“是啊, 是很喜欢。”沈云翘坦诚又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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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谢春也有进宫的腰牌, 是刘曜给他的, 虽然他几乎不进宫, 但当他把腰牌亮出来,宫门口的侍卫便恭敬地请他稍等。</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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