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安澜!
崔安澜陷入纠结中走不出,于冬汶以为他没听见,便大声地喊着:“安澜!安澜!安!澜!”
“我不叫安澜!”崔安澜一把推开于冬汶,生气地说道:“别叫这个!”
于冬汶一时傻了眼,他脑袋瓜在爱恨情仇面前特别灵光,立刻想到刚刚程渔与白童子的对话。
他立刻想到“替身”啊!
我们安澜,不对,我们家崔安澜是替身啊!
这……太狗血了吧!
他有心安慰:“啊,对,你叫崔安澜,不是安澜……”
崔安澜也知道自己迁怒的毫无道理,对于冬汶道了句:“抱歉,我……我有点累。”
于冬汶脑补了崔安澜的痛苦,立刻一手包办起所有人的任务安排。
他指着“跟屁虫”经纪人和杨琛泺道:“你们两个人跟我和鱼娘去问四个人质魂魄的话,安……不对,崔安澜和程大师就去问洛诗的话,等全部问清楚了,我们再一起讨论下,排出凶手。”
于冬汶的安排很合理,但崔安澜却一反常态,道:“不,你和鱼娘跟我一起去问洛诗。”
哎?
这样?
那程渔呢?
只见程渔直接往四个人质魂魄那里走。
崔安澜也转身往洛诗那边行。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经纪人问:“这……我们是要去……”
杨琛泺拉了经纪人:“三哥,我们去跟程大师!”
于冬汶只好带着鱼娘往洛诗那边行。他一路上问着鱼娘:“哎,那个安澜,你知道不?”
鱼娘摇摇头:“那估计是哥哥在华胥境认识的人。那会儿,我在南明练兵。”
于冬汶一听练兵,竖起大拇指:“真厉害啊,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女将军。我祖上也出过将军,只不过后来大昭动乱以后就改做了文臣。”
鱼娘摇摇头:“我不是将军。于家军在守上京时,对抗妖族,被烈火屠尽了。”
至于留下的族人,没有东山再起的势力,只能做文臣杀出一条血路。
鱼娘说完,于冬汶傻了眼,他迟疑地开口:“哈?妖族?呀!我祖上还跟妖族打过啊!”
他翻过家里的族谱,查过家里的历史,始终少了一段大昭史。他穷尽史书,终究没能找到这段。
他不顾家人反对,毅然选择来南明学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补齐家族缺失的历史。
于冬汶追上鱼娘,问着:“你……你知道我家族上?那你跟我说说呗,我想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和妖族大战又是因为什么!”
鱼娘知道也不多,她那会儿在南明,对朝中局势知晓不多。
她能说出得事情,都是听其他人言过的事。
于冬汶执着地问鱼娘,崔安澜在问着洛诗:“你写那篇文章时,有谁知道吗?”
洛诗摇摇头,她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于冬汶,好奇地问着:“他们是情侣吗?人鬼殊途,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崔安澜听了话,不知道为何想起了他和程渔。
他们也是殊途,同归的几率能有多少?
鱼娘到洛诗面前时,看到崔安澜在一旁沉默,也没在意。
她是听哥哥程渔的吩咐行事,干巴巴地问着:“你是怎么死的?”
洛诗有些害怕鱼娘身上的煞气,不敢撒谎:“我……我申请退学以后,在家待了许久。有一天接到了钟琪的电话,说文学社要举行采风活动,很多学长、学姐都回来了,要我也去。”
崔安澜道:“采风活动?你们也是在和叶村吗?”
洛诗点点头:“嗯,我本来不想,可是钟琪告诉我,去了就知道是谁偷了我的文章,登在了网上。”
接下来不用说,洛诗一定会同意,然后去了和叶村,遭遇了不幸。
鱼娘也去过和叶村的噩梦,问:“那他们呢?和叶村的噩梦,凡人根本没有办法逃离。”
洛诗露出怨恨的眼神,盯着那四个人道:“他们根本没有去,只有我一个人去了那边。”
于冬汶一听,很生气:“这四个小畜牲,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崔安澜却问:“你一个人去了那边,住的也是民宿吗?”
洛诗摇摇头,她说:“没有,我没有住在那边。我到了和叶村,发现自己被骗了,就……”
她还没说完,人质那边的四个人都痛哭流涕。
洛诗看了他们,皱着眉头道:“有人告诉我,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了。”
于冬汶问了句:“谁?”
洛诗没说话,抬头看向了白童子。
崔安澜意有所思,他没有再问问题,反而是于冬汶和鱼娘问了一堆没有用的信息。
等他们几人汇合时,两方都有了结论。
程渔那方开口的是杨琛泺,他开口道:“我们这边已经查清楚是谁害死她的了?”
经纪人在一旁得意地说着:“这多亏了我们家泺泺,他们全部都是泺泺的粉丝,特别配合。”
于冬汶瞧他得意的模样,忍不住讽刺:“能不配合吗?你也不看看是谁跟你们一起去的。程大师出马,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谁敢不开口?”
崔安澜一直盯着程渔,越看越觉得程渔好远。
耳朵里,洛诗那句“人鬼殊途”刺激着他,让他走近程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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