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搭他妹,甚至还私相授受!
这怎么可以!
程渔收回眼神,一句:“鱼娘,出去!”
鱼娘心里一咯噔,明白是哥哥生气了,只好听从吩咐,点点头道:“知道了,哥哥!”
她拉起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于冬汶,说着:“走吧,你不是要我保护你吗?”
于冬汶一听,觉得本末倒置。他下车遇到那怪物才是真危险吧!
他还想拒绝,可崔安澜给了他一个“赶紧走”的眼神。
于冬汶从崔安澜的眼神里看到了更大的危险,无奈地跟着鱼娘下了车。
他一推开车门,挡风玻璃上的头脑就冲向开门处,被鱼娘的长枪一枪挑开。
于冬汶在一旁吓得大声高呼:“救命啊!好恐怖啊!天啦,怎么脑袋还能说话!”
他大呼小叫,除了吵,倒是缓解了车上紧张的气氛。
崔安澜待着程渔身边,寸步不离:“那个,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程渔心里自有盘算,他吩咐葛老:“你们待在这里保护他们,我们去抓那四个被人抽了魂魄的孩子。”
杨琛泺一听不太乐意,他对鬼神一事太感兴趣,自然也想下车去探险。
他举起手:“我也想跟你们一起!”
可惜,程渔根本不理会他的意见,继续道:“这辆车子是这里唯一真实的东西,你们在车里待着,不至于陷入危险。等司机醒来,你们就直接离开,不用管我们。”
他跟葛老说了几句,拍了崔安澜的肩膀:“下车!”
葛老一直听着程渔的话,掂量着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见程渔要走才开口:“你……似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程渔也懒得跟他们再废话,索性下车关上门前,说出:“噩梦,这里是噩梦!”
车门闭,崔安澜又看到头顶血红色的月亮。他似乎已经习惯这么诡异的月亮。
他问:“把他们留在这里没事吗?”
程渔正向着于冬汶发出尖叫的方向走去,嘴里说着:“谁知道呢?我反正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若他们不信,或者执意要下车,那么后果就该他们自己承受。”
毕竟,腿长在他们身上,命也是他们自己的。
崔安澜听了程渔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觉得今日的程渔同以往差别很大。
他跟在程渔身后,实在忍不住道:“程渔,你……是真的很喜欢杨琛泺吗?”
程渔停下了脚步,反问:“哈?你在说什么?”
崔安澜见程渔没有直接反驳,心里有点不好受。他心里的酸度已经高过了正常数值,正腐蚀他的身体,让他疼得撕心裂肺。
他被嫉妒和心酸折磨得心力交瘁,索性破碗破摔:“我就不该买投影、电视机回家,就不该放什么破电影给你看。那……那个人有什么好的!”
他嘀咕着:“我长得也不比他差,家世、财产哪一点都比他强,何况我还听话,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之前就该用蛮力,将程渔带走。
崔安澜上前拉着程渔的手,说着:“你……别喜欢他了!他是明星,喜欢他的人够多的了。”
他始终说不出诋毁他人的话,只能这么可怜兮兮地求着程渔别喜欢杨琛泺。
他的手指在发麻,拉住程渔的手在冒冷汗。
程渔一脸严肃地表情,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青年,认真地问出:“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喜欢那玩意了?”
程渔又道:“喜欢?呵!这种东西配用在那玩意身上?还很多人喜欢他?眼瞎吗?也对,确实眼瞎!”
他反握住崔安澜的手,说着:“是谁在诋毁我?”
崔安澜一听,心里的酸腐蚀、心痛都烟消云散。他的手正被程渔握着,心里有点美滋滋。
他不想说是自己的嫉妒猜测,想给程渔留下好印象。
程渔见崔安澜沉默半天,还嘴角带笑,一时弄不清楚崔安澜在想什么。
他甩开崔安澜的手,猜着:“是于冬汶说的吧?”
崔安澜一愣,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等他说出“不是”时,程渔已经认定多半是喜欢胡思乱想、多嘴多舌的于冬汶诋毁了他。
他已经认定是于冬汶,根本不听崔安澜的解释,道:“他为什么诋毁我,证据是什么?”
崔安澜解释:“不是,他没……”
“证据!我不想再听你说其他废话!”
崔安澜只好说出自己的疑惑和猜测:“那个……五十份签名。”
程渔道:“哈?就那个东西?那个是用来骗古董铺里的小妖怪的。那些小妖不是很喜欢他吗?我打算用签名骗他们给我守封印。”
这样,他就不用花费其他东西,甚至还要动用武力跟他们周旋。
崔安澜一听,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任务?”
一般情况下,这么麻烦的事情,程渔才不会答应。
程渔说到这个,忍不住叹气道:“不是你说,下个月费用就不够了,连电费都交不起了?”
他要不是为了钱,会委屈自己接下这些工作?
程渔越发觉得当初支持崔安澜当房东的自己是一个傻子,瞧瞧现在,还不是要外出打工赚钱。
崔安澜一听,心里很是愧疚。他之前是为了骗程渔接下岑媛的请求,才故意扯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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