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原本以为就这么一下,没想到紧跟在岑媛身后的梅若也撞了过来,还拽着崔安澜说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崔安澜有苦难言,温柔地问着:“你们……怎么了?”
岑媛和梅若熬了一晚上的眼睛,红通通地望着他:“昨晚……昨晚我们遇到鬼了。”
鬼?
崔安澜与程渔对视一眼,将她们两个人又带回房间细细询问。
岑媛的胆子比梅若大,拉着崔安澜的手说着:“昨晚你们走后,我们两个人就在房间里守着,等着你们回来。可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见了高跟鞋的声音。”
梅若点点头,害怕地坐在岑媛旁边。她接过岑媛的话,说:“更可怕的是,房间的门突然就被解锁。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用屋子里的柜子和桌子把门给堵上了。可是……”
说到这里,梅若实在害怕的不敢说下去,她拉着岑媛低着头,拼命地将昨晚那么恐怖的画面从脑海中剥离开。
岑媛安慰地抱起梅若的肩膀:“可是我们感觉房间的门一直在动了,我和梅若很害怕,一直拼命地抵门。可那高跟鞋的声音就一直在我们门口转悠。”
她们两个人说的那么恐怖,可聆听者崔安澜和程渔却茅塞顿开般,明白了昨晚房卡为何打不开房门。
可昨晚他们是在噩梦中,又怎么会打开现实中的门呢?
程渔的手敲了桌子,终于暂停了岑媛和梅若的哭哭啼啼。他问两个女孩:“你们什么时候听见的高跟鞋声?是在门被解锁后,还是门解锁前?”
岑媛想了想,认真地回复着:“解锁前。”
程渔的眉头一皱,再次确认:“你确定?”
岑媛虽然不喜欢程渔,可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她不知道程渔为什么不相信她,委屈地看着崔安澜:“我……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崔安澜知道程渔在确认事情,便道:“他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再三确认,务必准确。”
岑媛觉得崔安澜偏袒程渔,气鼓鼓地说着:“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绝对是解锁前。你们到底在确定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崔安澜听到岑媛这么问,突然想起昨晚柜中的事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说了他们被女鬼追,躲进了洗衣房。
梅若听到这些,立刻补充:“对,对,我就说那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远,感觉像是往洗衣房那边去了。”
程渔听完岑媛和梅若的话,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他没有把这个猜想说出口,反而说:“我想去老板那里再确定一件事。”
崔安澜拦住他:“老板估计不会搭理你。毕竟我们把那床单弄的那么脏。你想确定什么事?不如我去问吧!”
他看程渔的表情很凝重,继续道:“程渔,你是不是在怀疑这里只要到了晚上,就会自动进入噩梦?”
程渔觉得崔安澜的智商还是有可取之处,便夸奖地摸了摸崔安澜的头:“还不错,不笨。”
他摸着崔安澜的头,说着:“今晚再试一次就知道了。只不过我想问另一件事。”
崔安澜想问是什么,被一旁嫉妒的岑媛打断。
岑媛挤到两个人中间,说着:“既然你们都得罪了老板,不如我去吧!”
她实在看不得崔安澜和程渔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模样,气得问程渔想知道什么。
梅若瞧岑媛离开房间,自然也跟上。
两个女孩一离开,程渔和崔安澜就倒在床上休息,直到夜晚再次降临,他们两个人才从床上爬起来。
岑媛和梅若也在天黑前回到房间,汇报着今天的发现。
岑媛又发现了几个退房的人,跟踪他们,到了花神观门外。
梅若则和老板他们聊了一些,但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个人汇报完,就看着程渔和崔安澜离开。
这一次,程渔他们出门前跟岑媛她们对好了暗号,若是听见规定好的敲击次数,便打开门。
离开时,程渔还拿出了两张黄色的符纸,吩咐道:“握着符纸开门。”
岑媛和梅若没想到程渔会给她们符纸,一时有些感动,说着:“注意安全!”
程渔和崔安澜安排好一切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程渔便召唤出引梦灯。那灯笼只有在梦中才有温暖人心,护佑平安的作用。
灯笼漂浮在两人的身边,他们又回到了昨晚的长廊里。
崔安澜指着楼梯:“昨晚我们已经把一楼看完了,没有找到于冬汶他们,不如我们现在去二楼吧!”
程渔也是这么打算,可崔安澜先开口,他就不想去了。
他指着派对房,说着:“一楼哪里看清楚了,一间房都没进,你就知道他们不在这里?”
程渔一开口,崔安澜一怔,觉得自己好像过于自信了。
可崔安澜就是感觉,于冬汶他们不在一楼。
程渔瞧崔安澜被自己逼的无话可说,心情愉悦地走向派对房。崔安澜跟在他身后,耳朵里听到走廊两侧房间里的惨叫声,也十分不忍。
程渔倒是很喜欢,这种惨绝人寰的叫声,总能使他精神奕奕。他愉快地拉开派对房,一股恶臭腥味扑面而来。
崔安澜立刻拿出手帕,从程渔背后抱住他,用手帕捂住程渔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