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瞬熄灭,整个世界陷入一篇模糊的黑暗中,让周慕本能的有点不安。
他将折扇收起来,伸平双臂想要向前摸索,却猛地被人从身后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中,是秦洲。
黑暗中的秦洲褪下了所有伪装,再也不掩饰自己蛮横的占有欲,双臂紧紧的箍在周慕腰上,整个身体从背后压下去,和周慕纤薄的后背贴的严丝合缝,他俯下身,将下巴放在了周慕的右肩。
如果此刻周慕能看到秦洲表情,就会发现他的表情和外衫上那条金龙十足的相似,凶历的守护着自己最心爱的珍宝,却又有着一丝慵懒的势在必得。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滚烫的气息,在周慕的右耳旁擦过,“你是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呢?还是要选那个曲斯安?”
周慕听着他不善的语气,忍不住低下头笑了,人都被他抱进怀里了,他觉得自己还会去选择曲斯安吗?周慕觉得现在的秦洲像一只蛮横的雄狮,对于自己看中猎物,别人不能染指,甚至不能惦记,否则就要凶相毕露。
而且他刚才不是拒绝了曲斯安的吻手礼吗,就是多看了几眼,咳,乱花渐欲迷人眼呀1,怪就怪曲斯安长得太好看。
小色虫周慕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甚至还想甩锅给受害者。
他用右手将秦洲的右臂从自己的腰上拆下来,举到最高,然后从两人交握的手掌下,转了一圈,正面看向秦洲。
头顶的灯光逐次亮起来,是温柔的暖黄色,周慕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灯光下亮的惊人。
眼尾那一抹摄人心魄的红色,让秦洲恨不得将这双眼睛挡起来,除了他自己再也不许任何人看见。
他正着迷了一样,想要抬起自己没有被握住的左手,遮在周慕的眼睛上,就被一支纤巧的手掌按住了上臂,顺势将他的上身向下按了按。
周慕没有正面回答秦洲酸溜溜的问题,面帘底下那饱满丰润的红唇,唇角上扬着,凑近到秦洲的面前,“可是我不太会跳舞,怎么办呢?”
他的语气依旧是轻软的,上扬的,像幼兽毛茸茸的尾巴尖,带着讨好的挑衅,不断在秦洲的面前扫过,瞬间消弭了秦洲所有的怒气。
秦洲左手按住周慕的后腰,让他和自己更为贴近,“没事,跟着我。”
周慕被带入舞池,前进,后退,旋转,秦洲的怀抱有种强大的安全感,柔柔的裹住周慕,让他心甘情愿的放下所有自我,主动的去追随,一切只要交给秦洲就好。
脑袋里的各种纷扰,都随之消失,周慕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带着他舞动的这个人,发现秦洲今天很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周慕送他的第一套衣服是一套礼制军装,秦洲便以为周慕是最爱军装的,所以他今天特地找到了当时退伍时,自己穿的那一身虫族的礼制军装。
到底是经过很长时间的变动,虫族的礼制军装与周慕所设计出来的,风格差距很大。
首先就是非常紧身,衣服用的是虫族最先进的轻型材料,在最大限度上包裹住肢体,避免肢体受到伤害,但为了作战方便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会紧紧的贴在身上,几乎身体上的每一根肌肉线条都能看的清楚。
礼制军装的要比作战服稍微强上一些,但也非常的贴身,衣服是一套连体的黑色劲装,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只有一些利落的几何线条作为装饰。
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本体之外,只有腰上系了一条银质的金属腰带,腰带扣是一个特殊的图案,周慕猜想不是代表家族就是代表军团,还有一条皮质的快拔木仓套带子斜斜的挂在胯骨上,木仓套的另一端箍在紧实的大腿上,性感又危险。
秦洲的面具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像是一团烟气一样,没有实体,但就是遮住了佩戴者的面目,神秘的让人心痒。
如果说之前周慕设计的那套,秦洲穿上是禁欲的性感,那么今天他就是狂放的性感,简直是个行走的荷尔蒙机器,举手投足,每一个动作,都在昭示着自己的强大和魅力,即使他现在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给人一种随时会被他征服的致命危机感。
周慕却丝毫没有被他周身的气场所吓到,秦洲猜对了,他确实非常喜欢。
金丝面帘下的唇角一直上扬着,随着周慕的旋转,面帘上的流苏也被甩动的飞扬起来,时不时会蹭到秦洲的手臂和胸膛,又调皮的一触即离,在灯光下闪动着一片碎金的光影,看的秦洲实在眼热,他趁着舞曲的最后,动作和缓下来,低下头轻轻的用嘴唇擦过面帘上的流苏。
一曲终了,会场上的灯光再次全部熄灭,而此时,秦洲的脸恰恰好停在周慕的脸前面,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流苏,连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周慕想问他要干什么,又不敢开口,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只要一开口,嘴唇和嘴唇就会碰上,想向后退,后腰处又被秦洲不容拒绝的紧紧按住。
他只能浑身僵硬的杵在秦洲怀里,像一只被按在野兽爪下的猎物般动弹不得。
秦洲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就连面前周慕的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有点慌乱,但似乎又有点期待,秦洲低低的笑了一声,凑的更近,用嘴唇拨动了周慕面帘上的流苏,然后直起身,将周慕放开了。
流苏们被拨开,又摆荡回来,碰到周慕的唇上。
明明是冰冷的金属质感,周慕却觉得热烫,他的眼睛虽然在黑暗中看东西比较模糊,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能分明的看见秦洲侧着脸,用嘴唇从面帘上滑过,就像给了这流苏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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