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伸手手指抵在卡蒂斯的唇瓣上,“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卡蒂斯你要分的清。更何况,我一夜没睡,你确定要跟我在这里说这些?”
“我,我只是需要一个答案。”卡蒂斯固执而歉意的望着顾斐。
顾斐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我是斐家的继承虫,有些事,我逃不掉,我去洗漱,你要在这里看吗?”
说着就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一转身见卡蒂斯坐在床上没动,知道不下点料,这事没得完,便当着他的面脱了。
完了,还得意道,“怎么样,满意吗?”
满脸通红的卡蒂斯在顾斐的显摆下,终于忍不住的将他推进了浴室,制止了他遛鸟耍流氓的行为。
“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滚!”
哎,这都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洗完澡,顾斐出来的时候,卡蒂斯已经不在了,就着那团被他睡乱的被子,钻了进去。
没睡多久,顾斐就被轰炸醒了。
他摸索着床头的光脑,看到是姜诺,便回了过去。
姜诺让他劝说卡蒂斯不要参加王宫的宴会,顾斐没答应,“卡蒂斯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阻止他。”
“你这样会害死他。”
“那么我会尽量死在他的前面。”
姜诺一愣,随后十秒的脏话喷出。
至于为什么是十秒,是因为顾斐只给了他十秒发泄的机会,他有这时间不如去找卡蒂斯。
卡蒂斯从别墅出来后,本来想散散心,顾斐的用意他也知道,是不想他深究,但这种被隔离在外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像只没有出路的笼中鸟。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看你一个虫在这走了很久,是没地方去吧。”
半路遇到一个陌生却有些亲戚的虫,对方叫卡诺多维,说是住在顾斐隔壁的别墅,卡蒂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跟了过去。
“要是遇到想不通的事,不如帮我剪剪这些花。”卡诺多维也没问他为什么独自走,只是给了他一个修花的剪子,让他给院子里的花修修。
卡蒂斯很享受这份自由与悠闲,这能让他想清很多事,他以前也这么干过。
剪完手上的这颗花后,卡蒂斯放下手上的剪刀,对着身边的卡诺多维道,“我雌父以前也很喜欢养花,我养花的技术还是跟他学的。”
卡诺多维听闻,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卡蒂斯修剪的花,“剪的不错,想必你雌父一定是个很好相处的虫。”
“我雌父是军虫,他很强,非常的强,我跟雄父一直以他为傲,修花只是他的一个让他心平气和的爱好……”卡蒂斯顿了顿,目光掠过雌虫的正在浇花的身影,有瞬间,他似乎在他看到了雌父,“我想起一件事,先走了。”
“我车库里有辆车,你开走吧,这里离门口很远。”
卡蒂斯微微一愣,随后接过卡诺多维丢过来的钥匙,“谢谢。”
等卡蒂斯离开后,卡诺多维才放下手上的水壶,才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以为,你会跟他相认。”
“不会,还不是时候,那孩子打小聪明,我知道我的死瞒不过他,本想远离他就不会被卷进来,似乎落空了。”
“顾斐说会保护他。”
“你一直不是不喜欢他吗?”
“这跟我相不相信是两回事。”‘姜诺’清咳了一声,“不说这个,赵怀安这次是给所有王室子弟跟帝都势力,都发了一份邀请,打着为继承虫铺垫的名义,实际上,第一军团的一半势力已经回到了魔都,只差请君入瓮。”
“赵霁安已经带虫回来了,并且会混进宴会,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准备了这么多年,收集了这么多罪证,我就是想着这一天,能够亲自为雄父雌父报仇,为那些忠诚的家士报仇,为苏雄叔报仇!”
“也不枉这些年我换皮换脸得来的苟延残喘。”
下午,顾斐刚准备出门找卡蒂斯,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眼熟的车,车上下来的正是卡蒂斯。
“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
“我回去把阳台上的花带了过来,帮我搬进花园里,我想给它们找个风水宝地种着。”
顾斐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连忙撩起袖口,跟着卡蒂斯搬花。
“这些花都很娇气,种在这里,你说它们会都活下来吗?”
“当然,有你照看着,肯定会活的非常非常好。”
“明天晚上,让我跟你一起去。”
顾斐点了点头,“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自己。”顾斐将他揽住怀里,额头低着他的额头,双手怀抱着他柔软的腰肢,夕阳从两虫之间穿过,带着温暖的光晕,“因为保护好自己就是在保护我。”
“好。”我不会妨碍你们的计划,也知道现在的我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只要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晚上的时候,一只凤冠黑羽的凤凰从三楼的窗户飞离,带起的窗帘,将床上的风光掀起一角,伴随着细细的轻吟,浓浓的炽热,与激烈的碰撞,交织在房间里。
羞得月光都拿上一旁的云朵,遮住了半边脸。
次日清晨,卡蒂斯正在给顾斐整理衣服,顾斐的手则帮他按摩着腰间,按着按着位置就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