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喝、了!”
说着, 还打了个酒嗝。
“看看这是几?”卡蒂斯伸出手指, 问道。
“不看!”顾斐撇过脸,双眼扫着四周, 一副在找什么的神态。
“你在找什么?”
“小莲花。”顾斐有些焦急的爬了起来,“小莲花、不见了!”
“没有小莲花。”
“有!”顾斐上前抱住卡蒂斯的腰,双手在他的下半身上摸索着,卡蒂斯被他摸的腿有些软,一把抓住他胡乱的手, “这里没有。”
“有!”
“没有!”
“有, 鼓鼓的!”
“什么鼓鼓……”卡蒂斯望着顾斐盯着的地方, 脸一红,腿一并, 将他甩在椅子上,刚想斥责他,就看到顾斐眼泪汪汪, 一副要哭的模样, 头有些疼, 他不应该跟醉鬼废话, 直接打晕了带回去多好。
“我们回家?”
卡蒂斯试图伸手去拉他,被他拍了一下。
“呜呜呜,小莲花…”
“我们回去看小莲花,行不行?”卡蒂斯哄骗道。
“没有小莲花,我不走,我不走!”
卡蒂斯万万没想到,喝醉的顾斐并不好骗,他就差在椅子上打滚撒泼,嚎叫了几声,卡蒂斯认栽了。
调整了一下心态,将冰莲花变回来,递到他面前,“你看,小…小莲花。”
顾斐不嚎了,眼睛直溜溜的望着小莲花,虽然他嚎了这么久,但是一滴眼泪都没有,伸出手,抓了好几次都没抓到,眼见着又要张嘴嚎。
卡蒂斯立马把冰莲花塞进他的手里,“小莲花给你,等会,你乖乖跟我回去。”
顾斐望着手上的冰莲花,点了点头,瞬间变得乖巧。
卡蒂斯见他安稳了,先预约了回去的车,又叫路过的服务员结账,最后背起顾斐回去,他本想抱的,但想到顾斐不喜欢自己抱他,选择了背。
等他将顾斐背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望着床上睡的香甜的顾斐,他倒是想回去,但是又怕顾斐半夜醒来闹腾,犹豫再三,决定待到他完全熟睡后再离开。
这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期间顾斐并没有醒来,只是转了个身。
凌晨四点,卡蒂斯像做贼一样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走廊没虫后,才‘蹭蹭蹭’的离开。
——分——隔——线——
天微微亮,阳光从窄小的窗口折射进黑暗的地下室里,给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带来一丝温暖。
‘嘎’──
门被推开,灯光照应在地面,地板上那深褐色的那块血迹已经干涸,但跪在那里的少年,却背梃而立,没有一丝屈服于身上的疼痛。
赵容满意的望着赵赫年,他放下手上的伤药,抚摸过那被他鞭打出的伤痕,伤口已经愈合,但只要一用力,血就像现在这样,从深褐色的血壳中冒出来。
少年吃痛的从浅梦中醒来,嘶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孺慕之情,“雌父。”
“赫年,不要怪雌父,雌父也不想这么对待你,雌父很爱很爱你。”赵容往那伤口吹了吹,一副心疼的样子,“这都是因为你输给了卡蒂斯,赫年啊,你要记住,你每一次被鞭打都是因为他,只有赢了他,你才是我最好的儿子。”
“我不会再让雌父失望的。”
“真是个好孩子。”赵容抱住赵赫年,让他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
赵赫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感受这片刻的温柔,尽管身上的伤痕让他动一下都疼一分,但他太需要这份父爱,这让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雌父为了他,付出了太多。
而他身上的伤痕,都是因为卡蒂斯,没有他,雌父也不会鞭打他。
卡蒂斯!
赵赫年紧紧握着拳头,在雌父的手离开后,转头道,“雌父,我不想待在治安队,我想去军部。”
“为什么。”
“因为我想向雌父证明我比他强,让所有虫都知道,他永远在我赵赫年的脚下。”
逃避是懦夫的选择!
赵容看着儿子充满坚定的神色,宠溺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跟徐啸必须举办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
“是,雌父。”
“我会以你刚成年,需要磨练,把婚期定在一年后,不过徐啸那边…”
“我会说服他的。”
“很好,其实雌父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决定,毕竟依靠雄虫还不如依靠自己,我不想你像我一样终生困在魔都里,你也该去外面走动走动,磨练磨练自己,雌父希望你能够荣誉而归。”
“我定不会辜负雌父的期盼。”
“来,坐好,我给你上药。”
就在赵容给赵赫年细细上药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什么事?”
“徐啸阁下来了。”
“知道了。”赵容的手一顿,“先把他领到客厅,就说赫年在睡觉。”
“是。”
脚步声离去,赵容放下手上的药膏,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收拾好自己,好好的洗漱一下,再出来。”
“是,雌父。”
徐啸昨晚回去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赵赫年被他那个贪恋权贵的雌父,鞭打的浑身是伤,醒来后,突然想起赵赫年身上的那道伤疤,他曾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雌父为了给他一个教训,特意留下这个不可修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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