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的怀雀做完爱后就死活不肯从床上爬起来了,像尸体一样躺着,本着“只要你不嫌,我就脏到底”的无赖态度,屁股也不擦,准备趴着晾干。
恢复正常的少爷谦当然不能忍受晚上和一个脏姑娘睡,发挥他小时候照顾婴幼儿妹妹的技能,把瘫子的脸身体和屁股脚丫都擦洗一遍,自己冲了把澡,再下楼给她做点心。
怀雀采了一袋子大大小小的菌菇,真正能吃的并不多,他挑出来清洗好放在篮子里,到一旁准备牛肉馅,拌馅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低头一看,是他刚刚洗好的蘑菇。
洗好的蘑菇应该是在篮子里的……
宗政谦慢慢弯腰捡起蘑菇盯着看了一会儿,上面还有水迹,所以并不是挑蘑菇时掉落的,他警惕地抬头环视厨房,门关着,只有他一个人。
很奇怪,这个房子里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如影随形跟着他。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难以专心在料理台上做事,身后的空间让他不安,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
身负喂养小鸟重担的宗政先生到底坚持完成了美食,挖空的蘑菇芯里盛着鲜美的牛肉馅,撒上芝士一起烤到香喷喷,装盘和热牛奶一起端到楼上给他的懒虫雀,管家厨师男仆的活一个人全包了。
怀雀趴在床上裹着被子看书看得昏昏欲睡,有了好吃的稍微来了点精神,但似乎胃口并不好,吃了两个就饱了。
“我总觉得这个房子有点问题。”宗政谦试着和女朋友描述刚才的事情,“洗过的蘑菇没道理会自己从篮子里爬出来。”
“嗯……”小怀雀的回答暧昧敷衍,人歪在靠枕上双目无神,小脸红扑扑的,气息也有点乱。
“小雀,你是不是不舒服?”宗政谦察觉异常,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该不会是洗冷水澡吃裸体寿司玩得太过了?不运动的小霸王身体素质好差,怪不得不肯下床又没胃口,他太粗心了,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这里远离都市,要看病可不方便,家里备了常用药,希望只是普通感冒,但以防万一宗政谦还是细细问了症状:“冷不冷?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或者疼痛?”
怀雀摇摇头,“现在不冷了,就是没力气,想睡觉。”
“喝点牛奶睡吧,我把楼下整理好就上来陪你。”
安顿好病人,宗政谦端着剩下的食物离开卧室回厨房,到楼梯口时却悚然一惊,差点打翻餐盘。
刚才作过妖的客房门又开了一条缝,有半只手搭在门上,露出四根细长惨白的手指扒着房门,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缩回了门后。
这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自背脊生出的寒意迅速蔓延全身,手臂脖颈上都爬上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宗政谦看着那条门缝,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推开门进去。
王牌打手雀正在隔壁睡觉,他不愿吵醒生病的小女友,想来想去能壮胆的只有猫咪了。宗政谦放下餐盘,把沙发上的Amy叫上楼来,抱着一头问号的小猫鼓起勇气一脚踹开房门,带着杀气冲进客房。
房间里空空荡荡,既没有人也没有手,包括门后床底,没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只是阳台门大开,纱帘被清风带起,在他眼前飘扬翻飞。
小剧场
Amy:???什么意思?叫我干嘛?指望我干什么?
猫猫:他可能觉得是你同类,喊你去面基交友。
Amy:呵,吃生鱼片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猫猫:猫体盛吗?奶油布偶好萌啊,修猫咪要不要和姨姨来一个?我要直接在你肚肚上吃,边吃边吸你的毛毛~喵喵喵~~~
Amy:……还是让我去面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