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3页
    而广淮王的身后只有十几个受伤的侍卫,其余人都已经被聂北风的人给擒住了。
    宣王蹙眉,一脸的复杂和哀伤,“大皇兄,你为何这么想不开,为何要谋反啊……”
    这可是大罪啊。
    广淮王闻言,喃喃道,“为何要谋反?自然是要向这不公平的皇宫争一点属于我的公平!”
    怎么可能会有人懂。
    就算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所有皇子之中最优秀,最能干的那个,可就因为他是庶长子,就因为他的母妃不得宠,所以他得到的东西是最少的、最敷衍的,甚至连封地都是整个大晏国最差劲的广淮城。
    他以前不曾有怨言,可自从他被封为广淮王之后,他就开始怨恨父皇的偏心。
    当他从广淮城回来,看到他以前的王府已经破落的住不了人,他只能与自己的王妃暂时住在一个皇家别院的时候,他怨恨皇家的冷漠。
    当他得知自己的母妃失宠之后,宫里的人就明里暗里的嘲笑她,贬低她,父皇明明知道却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宫女太监都能在背后肆意的嘲笑议论他的母妃……他打心眼里怨恨父皇的冷漠。
    谁都可以忘记母妃曾经的美丽,谁都可以忘记曾经一头乌黑秀发美动皇城的母妃,但父皇不可以!
    因为母妃是为了生老九,所以才会落下病根,逐渐掉头发,小病不断,一身的药味。
    后来,父皇越来越嫌弃母妃,母妃就整日都闷闷不乐的,时间一长,本来身体就差的母妃,头发掉的更厉害了,大病小病的也不少。
    晏文帝突然暴跳如雷,“逆子!你这不孝的东西!你已经是大晏国最尊贵的广淮王了,这样还不足够吗,你还想要什么公平!?”
    众人都不敢说话。
    事已至此,广淮王也懒得再装了,直接道,“尊贵的广淮王?这叫什么尊贵?”
    “我母妃生病的时候,太医院给她的药都是最次等的,给母妃的补品也是最廉价的,甚至是没有!可凤鸣宫和蔷薇宫却什么好东西都有!甚至连个宫女的待遇都比我的母妃过得好!”广淮王大怒,咆哮道:“父皇,你告诉我,这叫尊贵吗?”
    晏文帝突然哑口无言。
    而贤王,宣王等人也是面露惊诧,不是吧,淑妃好歹也是父皇曾经最宠爱的妃子,怎么太医院那边连个补品都不给淑妃?
    如果这是真的……
    那太医院的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还有,父皇也太无情了,居然连自己的妃子都没有照顾好。
    晏文帝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他说道:“你母妃过的不好,那她为何不告诉朕!?她不说,朕怎么可能知道!?”
    广淮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父皇,我母妃说过的。”
    是你不相信母妃,甚至不愿意听母妃说话。
    晏文帝再次哑口无言。
    片刻之后,晏文帝才挥挥手,连看都不看广淮王一眼,只是道,“聂将军,烦请你将这不肖子带下去。”
    聂将军冷漠的点头,着人押着广淮王下去了。
    宣王和贤王有话要说,但是才刚刚开口说了“父皇”,晏文帝就打断道,“你们回去吧,朕累了。”
    说罢,晏文帝就站起来,转身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旁边几个太监宫女立即跟上去。
    贤王突然说,“你们说,大皇兄的下场会是什么?”
    宣王、胜王摇头说:“不知道。”
    三天之后,当广淮王的下场还没有讨论出一个结论的时候,晏文帝却突然病逝。
    紧接着,众人在宣政殿里找到晏文帝早早就已经立下的遗诏——
    大晏国的新帝,宁王晏渐。
    众人看到宁王的名字之后,皆是松口气。
    可是,晏渐拒绝了。
    他直接带着苏步离开皇城,离开之前留下一句,“你们重新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新帝。”
    众人:“……”
    第074章 容城
    七月,容城。
    容城郊外的河面上,停着几艘画舫,悠扬悦耳的琴音从画舫里面传来,河岸两边似乎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苏步倚着栏杆品酒,偶尔回头看看旁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棋谱的晏渐,认真地问道,“这棋谱你都看了好几遍了,还没看腻吗?”
    晏渐抬眼看他,轻轻勾了勾唇角,眼里也浮现了一抹笑意,然后说道:“还好。”
    苏步轻轻叹气,顺手把酒盏放下,然后道:“我总算知道我为何下棋总是不如你了。”
    晏渐无奈的笑笑,然后将棋谱交给一旁的小厮,又道:“这酒好喝吗?”
    苏步点点头,“这酒的味道很淡,也很独特,不会醉人,你尝尝。”
    晏渐端起酒盏喝了一口,细细品了品,然后点头道,“不错。”
    苏步想了想,往晏渐的方向贴近了一些,然后小声地说,“我打算待会去问问这画舫的老板,能不能把这酿酒的方子卖给我。”
    晏渐点点头,把此事交给莫无曲去办。
    过了一会之后,苏步说要带晏渐到附近转转,于是两人便一起去,因为就在附近,所以也没有带随行的仆从。
    画舫的附近有一大片月季花海,晨曦和傍晚的时候,那里的景色都是美极了,苏步很喜欢,所以就特意带晏渐一起去看看。
    在过去的途中看到旁边藤上的葡萄已经熟了,苏步踮起脚尖,摇摇晃晃的就近摘了一小串,一边在帕子上擦了擦,一边说:“我总算知道这葡萄为什么没人摘了,太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