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渊瞧了眼谢成,见他并不发话,便笑着应道:“既然如此,再歇息一刻钟,咱们便到南院教场吧。”
一说既定。
歇息不过一刻钟,谢问灼就等不得喊着几人往南院走去。
走在谢问渊身边,钟岐云凑近谢问渊,低声道:“你真的要与这三人打一遭?我看着你这二弟和两个将军可是兴致盎然,一时半会可歇不下来啊。”
“南院便是我年少时在将军府的居所,如今依旧还是原样,所有的东西自我离开以后都未曾变动过。”谢问渊与钟岐云对视着,慢慢道:“远人兄不是想知道我年少时是怎样的生活吗?今日也正好让你瞧一瞧了。”
钟岐云一听,眼睛亮道:“如此甚好!”只是说到这里,钟岐云猛地一顿,“但你身上的伤......”
谢问渊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答:“这么多时日,早就好了。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切磋罢了,点到即止而已,费不了多少气力。”
“问渊......”
“嗯?”
“方才听
得蒋虎品谈及那些往事,我心里开心中又有那么些妒忌,我就想啊,若是我也能同你一起度过年少,那当有多好。”
谢问渊一怔,转瞬又垂眉笑:“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谢谢大伙儿的鼓励和喜欢~~
第199章
将军府南苑的练武场边上,谢问渊与谢问灼正在空手过招,章洪、蒋虎品在旁侧兵器架旁候着,而钟岐云与谢成就在练武场边沿的凉亭品茶观望。
虽然见识过好多次谢问渊与旁人对战的样子,但这样点到即止的切磋,钟岐云确实是第一次看。
谢问渊武艺之精湛,这是场中所有人都知晓的,一招一式、一拳一掌皆是干净利落,又因此次对战以指导为主,再加上对手是幼弟,谢问渊的招数多了些教导的意味,每次攻击都点到谢问灼破绽处,提醒他往后必须防备。
他的招式没有半分多余的花招,皆是干脆明白,叫那几个武痴着看着心下舒服。
而在钟岐云眼中,又是不同往常的赏心悦目。挥震的衣袖翻飞,招数的干净更显出他的利落倜傥,高挑挺拔的身躯暗藏着难以估量的力量,而那双沉静似渊的眼眸此刻又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这是钟岐云从未见过的谢问渊。
拿着送到了嘴边的茶水一直没有喝下去,钟岐云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场中的谢问渊,直到旁侧谢成咳嗽几声,出声问话时,他才幡然回神。
钟岐云这模样自然是全落在了谢成眼中,虽说已经知晓他们二人是那样的关系,但任谁瞧见一个男子亮着一双眼眸目不转睛痴痴地盯着自己的长子,那哪里是一个友人会有的神情?
谢成本不预备理会,但钟岐云实在放肆,谢成心下本就憋着一股子怒气,这才出声提醒了一番。
谢成道:“不知钟老板此番来京预备待上几日?”
钟岐云知道自己刚才那样情难自禁的模样让谢成看了去,他倒也并不尴尬,只将举了许久的杯中茶水饮下后,恭敬回道:“小辈早已打算今后就在京兆定居了。”
谢成听了一顿,然后才慢慢说到:“在京兆?可是钟老板做的海运生意,就老夫所知,你钟家的总楼是在杭州吧?”
“确实是在杭州。”
“既然如此,钟老板不在杭州反倒定居数千里之外的京兆,这般恐怕不便料理事务,在老夫看来还是定居杭州妥当些。”
知道谢成
心头不高兴,刻意这么说的,钟岐云当然不会气恼,他道:“如今海运已经相较成熟,接下来的几年钟家的重心慢慢转到内陆的陆运河运上,只有海、河、陆皆畅通,才能环环紧扣,沿海自然会去,但想来一年中只会去那处两月了吧。”说着,他望了望那边比试已经结束的谢问渊,微微勾唇。
谢成不懂经商,不知道钟岐云所说是否是真,但他又不愿去想钟岐云这么做又是不是为了他那个长子,他本就不善与人交谈,钟岐云这么解释以后,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瞧见谢问渊几人往这边走来,他就预备让下人推他回房,钟岐云见他要走,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对谢成道,“不如让钟某送将军回房吧?”
谢成转头瞧他,见钟岐云神情认真,便知道他这是有话想和他单独说,谢成思量片刻便点了点头:“那就劳烦钟老板吧。”
说完谢问渊已经走入凉亭,钟岐云望向他,笑如春日,“我送老将军回房,待会儿便回来。”
谢问渊知他何意,点了点头,“好,我在这处等你。”
南苑离谢成修养的院落并不远,循着回廊走了一刻钟便到了,一路上两人都未曾说些什么,卧房门前有仆从守着,见家主来了,便连忙上前接手。
钟岐云帮着下人将谢成抬入房中,让谢成在床榻靠坐下。
谢成瞧着钟岐云这般伺候也不见一丝不耐神情,还是开口说道:“这番还是谢过钟老板,劳烦你了。”
钟岐云一笑,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瞧见旁侧下人能听得见,就没有开口。
谢成瞧见后,示意下人离开,就说道:“钟老板有甚想说的便说罢。”
钟岐云抿了抿嘴,他后退一步,冲着谢成拱手躬身,低着身子诚恳认真地说道:“将军,钟岐云自知一介商贾实在微末,比不得武将心怀大义为国征战四方,比不得文人魂系万民为民谋福,亦不是女子能生儿育女,不给他他儿女绕行、子孙满堂的幸福......但,”钟岐云深吸一口气:“但,钟某懂他、懂他一举一动、懂他所思所想,亦义无反顾愿意守着他.......或许在您看来男子之间必是无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