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望才有些算不过来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什么叫寸锦寸金,这丝绸真真是价比黄金啊,这半日他真是深有体会了!
“来自大晸朝珍贵绝美的布料,进献国主的丝绸”的说法在城中快速传开。接下来的几日越是临近慎度国主生辰,街上采办物资庆祝国主生辰的百姓就越多,钟岐云让刘望才等人在刹帝利种姓聚居处以及百姓来往最多的地界各租用了两个铺面,让雇佣来的慎度女工将部分颜色单调丝绸制成女子面纱、男子头巾等小物件,又售卖出更高的价钱。
巴克布尔城富庶人之多钟岐云都未曾料想到,只见着黄金一批又批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运送进地窖库房,只见着库房各式珍宝越来越满。
钟岐云粗略的算了算,若是丝绸都卖完,这一次挣的,可是比他去年一年挣的都多呢。
一月二十九日,慎度国主生辰,钟岐云安排好丝绸店铺的事宜和黄金珍宝存放的事宜后,一早就带着裴五、张盛等八人换上了慎度的男子服饰前往格纳城。
格纳城本就不远,快马加鞭一日,到了夜里正好赶到格纳。
此时都城灯火闪耀,街头巷尾、屋上穹顶挂满了各色布条、旗帜。城中百姓齐聚街头,载歌载舞,妆容眉眼身材姣好的舞娘随着乐声扭动着裸露的腰肢,引来男人们频频喝彩。
“我听说慎度国主深受慎度百姓敬重,每到他生辰这日百姓都自发来到皇城脚下为他祈福、献礼。”
人群拥挤,钟岐云挤进了人群中便没了退路,只能随着人群往国主城堡那边
移动了。
人群中喧闹不堪,钟岐云提高了声音,问道:“这是为何?莫不是这个国主做了甚么好事不成?”
裴五摇头,“也不知算或是不算,只是听说他成为国主那日,城堡穹顶上方出现七彩云朵,百姓便以为是神祇,再加上这国主好战,在位这十数年多次征伐吞并领边小国,慎度人因此有些收益,但那处的百姓实在是遭了秧的。”
钟岐云见裴五了解这般深,又通晓多国语言,不由得笑道:“裴五,说来詹城话你懂,慎度话你也懂得,应当是不愁去处的,怎就来我这小船队了?”
提到次,裴五苦笑一声,“我父亲生前是胡家接待外邦商贾的译者,这些番邦话都是他教予我的,原本他是想让我考科举进鸿胪寺,可我本事不足屡试不中,到他死后我也未能中个秀才公......”
“胡家就未曾好好重用......”
只是钟岐云话未说完,也不怎么回事,人群便传来尖叫,聚集的百姓便四处窜动起来。他和裴五等人被四散的人群挤了开。
钟岐云正欲回头寻人,下一刻脖子便被一柄短刀抵住。钟岐云神色一凛正欲反击,另一柄刀又抵在了他的腰间。
钟岐云不敢再动。
“我找你好久啊,可恨的、大、晸、人!”耳边传来男子咬牙切齿的怪异的腔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我最近上班特别忙,领导安排了巨量的工作任务,要求周五完成然后“交作业”,这两天每天加班,码字时间少了,更得慢了点,等我再奋斗两天,把工作任务完成,过了周五就好了。实在抱歉。
第86章
一月二十九的夜,月明星河灿烂,风清气清,是来到慎度这些时日中最爽利的一日,慎度国王普撒的生辰日举国欢庆,热闹非常,就算身处宫殿中也能听到城外异国丝竹声声、百姓的欢腾、歌唱、祝贺。
偌大的宫殿厅堂,普撒王与谭元晋觥筹交错,慎度百官、大晸使臣推杯换盏,普撒王虽已年过五旬却不见老态龙钟模样,应是得益于其常年马上征战,身形魁梧看着健朗非常。
谢问渊也一改那日在巴克布尔城主那处冷淡模样,换上了一张挑不出毛病的温煦笑脸,与向他敬酒的慎度官员喝起了酒。
王座之上,一身繁冗的慎度服饰普撒王大笑着夸赞谭元晋年少有为,“......我早就听闻大晸二皇子才思敏捷,若是我那两个儿子有皇子半分聪颖,我便放心了。”
谭元晋听了令狐情的译知,连连摆手摇头道:“国王陛下过誉了,那年慎度大王子阿迈尔来我大晸时,吾可是瞧得大王子才乃那人中龙凤,武艺非凡让人惊叹,比之阿迈尔王子,”谭元晋摇头笑道:“吾骑射、刀剑功夫实是难登大雅之堂。”
“吾当初还惊叹不已,只是前些时日见着陛下,便知阿迈尔王子为何这般出类拔萃,”说着,谭元晋又望向普撒王,叹道:“有这般材雄德茂的父王,阿迈尔王子自是生得卓尔不群了。”
普撒王听毕朗声大笑起来,他本就身形健壮、这般笑起来更是声如洪钟,整个厅中便回荡着豪迈的笑声。
不久,他才端起酒杯,浅浅品了一口,缓缓道:“说到武艺,我可是对大晸的谢成将军有些佩服,”他望了望谢问渊的方向,“那边的使者便是谢成将军的长子吧,那年谢成将军出使慎度与我慎度谈和时,群殴便见过他,不知如今是否继承了谢将军一身武艺?”
谭元晋闻声摇头笑道:“谢大人如今是我朝尚书省侍郎,文官,早已不曾习武。”
普撒王眯了眯眼,眼里的狡黠转瞬即逝,他笑道:“哦?倒是可惜了。”
谭元晋笑了笑,口不对心的说了句:“确实可惜。”说道此处,他与普撒王对视一眼,只瞧见菩萨王微微点头,谭元晋面上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