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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
    张灿奇道:“有这么神奇,那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去做什么,会怎么做。”说着,上前搬起那只贝壳,故意将它放到装另一只贝壳的网兜边,约有一两米的远的地方。
    谁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只贝壳,一入到海水里,先迟疑片刻,紧接着直直的想网兜里的那只贝壳爬去,那网兜里的贝壳,也好似得到什么信息似的,挣扎着,想要迎上那只贝壳,无奈,网兜缠身,动不得半分一毫。
    网兜外的那只贝壳,一直来到网兜边,紧紧地挨着里面的那只贝壳,便不再走开,好似久别的夫妻,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网兜里的那只贝壳,也不再动弹,只是不停的冒着气泡,就像两个人在诉说着离情。
    张灿不由叹了一口气,自己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抓的它们,现在看到这一幕,竟然又有些不忍心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也是一条生命,为了贪欲,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张灿正在长吁短叹,却听到背后也是一声长叹。
    原来,杨浩将张灿久久的盯着水里的那对夫妻贝,不住的叹气,想来也是有所触动,于是来到张灿背后,再次目睹这有些感人的一幕。
    上次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在高市的海滩边,那次和他老板取完珠后,也是看到这样一幕,当时杨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倒是觉得还挺好玩,但仅仅在数月之后,自己和林韵的一番经历,使自己现在看到这一幕时,心境大是不同,甚至是眼里有些酸意。
    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但看看眼前这对夫妻贝,动物界里居然还有这样生死不渝,痴情的物种,这实在不得不让人三思。
    张灿抬起头,对杨浩说道:“这一只贝里的珍珠,是不是也能炮制出那种神奇的夜明珠?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我想……”
    杨浩明白张灿所想,他看了眼前这一幕,也是不忍心再去伤害那网兜里的那一只,至于手里的这些珍珠,只要能炮制出夜明珠来,少就少吧,物还依稀为贵呢,何必一定要多而不精呢,不过这只是张灿的想当然的想法。
    杨浩淡淡的说道:“张大哥,这个时候,我们是骑虎难下,这种夫妻贝的特性,奇怪得很,要是一方珠宝富足,另一方却没有,没有的那一方就会闷闷不乐,用不了多久,就会抑郁而死,而那珠宝富足的一方,也会因为失去伴侣,殉情而亡,所以,还是不要让它们也有公、公……。”
    杨浩原本想说“不要让它们也有公主和贫儿的故事。”但话临出口,想到张灿和自己,都是差不多的情况,现在说出那样的话,似乎有些忧世愤俗之嫌,所以改口说道:“而且,只有一半的珍珠,那便是有阴无阳,或是有阳无阴,阴阳不能调和,无能如何炮制,也只是普通的珍珠一粒,张大哥,我也好,你自己也好,都不会想要舍生忘死一番,得到的却毫无价值,何况,已经伤害其一了”
    张灿勉强一笑,说道:“浩子,你说得对,不愧为我的二当家,二把手,说出来的话,就是头头有道,成,就听你的,啥感情不感情的,丢一边去,我们还是发财要紧,嘿嘿,动手吧。”张灿说着,提起网兜,将里面的那只贝壳取了出来,放到先前取珠的那个地方。
    只是他偶尔回过头去,隐隐约约看到先前那只贝壳,久久的停在网兜边,一丝也没有离去的意思,竟然是在等候这边的另一只。
    杨浩依着先前的方法,逼着这只贝吐珠,没曾想这只贝壳爽快得多,杨浩只是敲击数下,这只贝就吐出十六颗一模一样的珍珠,和先前那只吐出来的珠子,混在一起,再也辨认不出哪颗是哪只生出来的。
    待这只贝和先前一样,吐到最后那一颗珍珠时,杨浩又是在它头部敲了敲,表示放过了它,张灿这才抱起这只贝,放到那只还在等候的贝壳旁,让这一对同林鸟,再去双宿双飞。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有情 无情
    张灿和杨浩放走那对夫妻贝,回过头来清点到手的珍珠,两只贝壳一共取出三十一粒一般大小的珍珠,杨浩固然是喜得合不拢嘴,张灿更是笑逐颜开,只差要手舞足蹈了,两个人把这些珍珠拿到海里,细细的清洗干净,又用杨浩的衬衣牢牢的包好,这才回过头来,和杨浩两人商量,这些珠子该如何分法。
    杨浩见张灿有点不心甘,就知道张灿不想把这夫妻贝的珍珠,分给小珮和小武两人,当下便说道:“其实他们两人手里,不是还有五六十粒珍珠么,大不了,我们不分他那些罢了,算起来,他们也不算吃亏。”
    张灿也点头说道:“她们倒是不会吃亏了,但只是我们话说在前面了,不分他们一份确实是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吧,这一箱子黄金,价值也在几百万上下,还有这三四对手镯,价值比这些黄金只多不少,我们多分他们一些,算是对他们一点补偿,你看……”
    杨浩嘿嘿一笑,说道:“若是就那小武一个人,我还真没想着要多给他分上多少,那家伙,看起来不错,其实骨子里也是也个不大老实的人……”
    张餐听杨浩这么说,不由有些奇怪,那小武原本就不是在张灿他们采珠计划之内的人,杨浩也说过他只是负责开船接送一下几个人,说白了,就是让他摆个渡,自己大大方方的说要分他一份采到的珍珠,那已经是相当的客气了,但听杨浩的口气,似乎那家伙有什么不大对头的地方,做了什么对不起杨浩的事,要真是那样,那可就对不起的很,能原原本本的付给他摆渡的钱就不错了,若说还要有什么分成的想法,信不信自己可以完全不鸟他,一颗珠子不分给,让他找人讲理去。
    杨浩听张灿这么说,便把自己在船上和小武的争执,对张灿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实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要继续在那里等你,确实也是极其危险,再说,小珮一个女孩子家,要她经历那样的风雨,我确实也是不应该那样做,要说这事,也并没多大,但我就是心里堵得慌,就因为小武那家伙,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而置另一个不顾,说不等就不等了呢。”
    张灿听完,“呵呵”一笑,说道:“算了,二当家的兄弟,说来也是因为我耽误了时间,害得大家跟着置身险地,这是我的不是,至于小武那边,给他一个教训,要他以后记得,什么叫‘同舟共济’也就罢了,这些东西,我们该分的,还得分给他一部分,免得人家说我们心眼太小,不厚道,你说是吧?”
    杨浩微微一笑:“我倒没说给他分什么、不分什么,这些玩意儿全是你一个人拼着性命捞上来的,当然是你说了算,只是以后,我们得提防着点儿这人……”
    张灿点点头,走到小珮小武身边,伸手解除两人身上的禁制,不大一会儿,小珮、小武两人便醒转过来。
    小珮一睁开眼睛,见自己和小武还搂在一起,杨浩和张灿又在一旁,虽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由一阵脸红,但她开口却叫了声:“张……大哥,你们都还好吗?我……我们怎么会这样,这里……是……是什么地方?”
    张灿正要答话,却听小武一声惊呼:“小珮,我……我们的那些珍珠呢?我记得,是……是交给你带着的,你、你不会弄丢了吧?”张灿一听小武醒了过来,什么都不问,就只问他那些珍珠,想起先前杨浩说过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难道说,这些珍珠,当真比人命还重要?
    张灿正想要说小武几句,但小武一抬头,却又看到张灿和杨浩两个人都在一起,便马上又说道:“那可是张大哥交给我们保管的,要是真弄丢了,怎么对得起大家,这……”
    张灿一听这话,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一下子便卡在喉咙,这小武说话,果然滴水不漏,现在他这么说出来,不管那些珍珠在或是不在了,不但与他没有关系,而且他还好像有点理直气壮。
    小珮见张灿和杨浩都微微的笑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和小武紧紧搂在一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难为情是避免不了的,虽是难为情,但见一起四人,个个都平安无事,不由又是欢喜不已,听到小武一开口,就问起自己,那些珍珠到哪里去了,小珮虽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小武这么问,有点不妥,但高兴之余,也不去考虑其它,只是将紧紧系在腰间的一个布袋子取了下来,拿在手上,对小武说道:“都在这儿呢,全都在这儿,张大哥,你点点看。”
    张灿和杨浩两个人对小珮,倒是无话可说,就算有什么不对,也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家,事事都能容忍,见小珮要递珍珠过来,让自己检查,便笑了笑,想要对小珮说,不必客气,那些珍珠就算是送给小珮作嫁妆……
    话还没出口,小武却一把抢过那装珍珠的布袋,紧紧地抱在胸前,毫不客气的说道:“张老板,杨老板,我为了让你们采到这些珍珠,现在我的船也毁了,也回不去了,现在,我要求,这些珍珠,由我来分配,你们三个人,分这些珍珠的四分之一,剩下的,算是补偿我的船钱,和我该得的那一份。”
    张灿、杨浩、小珮三个人俱是一呆,这个小武怎么就会这样,小珮刚要说话,只见小武阴沉着脸,打开布袋,从里抓出几粒细小的珍珠,一把塞给小珮,然后说道:“这些,就是你们三个人的那一份,你们慢慢分,我的先走了。”说罢,将布袋往腰上一扎,径直离开三人而去。
    张灿和杨浩见小武独自一人,离开大伙儿而去,不由一齐大叫道:“你先不要走,一个人很危险的。”
    哪知道小武头也不回,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再没任何关系,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几句话间,小武便走得不见了踪影,显然,他是怕张灿和杨浩,对他有不利,要找他算账,这五六十粒珍珠,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任何人见了,只怕都会动上一番心思,更别说小武现在是“理直气壮”,要他们“补偿”自己的那艘撞毁的小船。
    小珮捏着六七颗珍珠,呆呆的望着小武的背影,眼里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这个小武还是自己先前认识的小武吗?为什么他拿了那些珍珠,居然连自己也不屑一顾,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比不上那几十颗珍珠,亏他在船上还对自己三盟海誓,说对自己会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小珮想着,由默默的流泪,到渐渐的不停的抽泣,到了后来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当真哭得哀撼天地,四野无色。
    要说张灿和杨浩,这两个家伙,面对生死瞬间、千钧一发,也未必会手忙脚乱,偏偏两个人都是最怕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张灿,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想起自己在原始森林里的时候,叶紫为自己的流出的那一滴眼泪,一时间,连一句安慰小珮的话,也说不出口来。
    杨浩更是一样,不要说劝慰小珮,他自己都想要跟着小珮大哭一场,尤其是想起,刚刚才看到自己放生的那一对夫妻贝的情景,杨浩迷茫不已,怎么就和眼前这个事情形成了两个极端,一个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一个是为了小小财物,对心上人弃而不顾,这人和动物的区别怎会如此之大?这人世间的贪欲,就会有这么大魔力?大到为了这么几粒珍珠,就能和自己的心上人立刻就反目成仇。
    张灿沉默了片刻,转身来到那口小木箱旁,取出一副手镯,递到小珮面前,柔声说道:“妹子,不用伤心,这个小武,现在离开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现在你也看清了他的本来面目,说实话,他拿走的那些珍珠,只不过是我们找的财宝中的十分之一,原本我和你杨大哥也是商量过,就分给他那些珍珠的,只是……只是……唉,不说了,这对镯子,你先戴着玩……等下,等下……”
    杨浩见小珮越哭越是厉害,也红着双眼上前说道:“小珮妹子,过几天,我们还有更好玩的东西送给你,你……你……你别再哭了,当心自己的身体……”说着,忍不住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一把。
    张灿和杨浩虽是不在乎那几十颗小小的珍珠,但也对小武的无情,大感不忿,但想到究其根源,却是来之于两个人自己身上,要是不出海来寻找这一趟宝,要是不从海里捞出那些让人眼红的珍珠,小珮和小武,又何至于闹到如今这个让人肝肠寸断的地步。
    原本两个人商量,多给小珮小武一些补偿,虽不能让他们一辈子大富大贵,但也可以让他们结合之后衣食无忧,想不到,两个人的一番苦心,却办了一件坏事,虽说这里面有不少的客观原因,但小珮、小武的分手,终究是因为这件看似不错的“好事”造成……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蛇
    小珮不接张灿的那对手镯,只是将那几粒珍珠捧在胸口,哭得眼里几乎流出血来,张灿陪着小配伤心了一会儿,原本一场皆大欢喜的事,就然被搅成这样,他突然恼怒的说道:“浩子,你好好看着小珮妹子,我去把那家伙找回来,狠狠地揍他一顿,为小珮妹子和我们出上一口鸟气。”
    杨浩一拍大腿:“对!就是要给这家伙一个好看,张大哥,我看,你现在就去把那些珍珠给我拿回来,我只是答应他,给他三万块钱,让他把我们送到这里,又没说要和他一起来采珠,他这么做,先揍他一顿,再去告他,一定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张灿又说道:“对,想把他的脸打得像猪头,再卸掉一只胳膊,要让他这一辈子,都要牢牢的记住这个教训……”
    杨浩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行,张大哥,你把他的脸打得像猪头,再卸掉他一只胳膊,就赶快过来,我再去,我一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再买断他一条腿。”
    小珮听两个人说得这么恐怖,又像是马上就要去动手一般,一时间愁肠百结,自己和小武,自小青梅竹马,从读书到毕业,从未红过脸,吵过嘴,虽说现在看清小武的为人,但真要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张灿和杨浩两个人,去把他怎么样,那又如何能忍下这个心。
    但她不知道,张灿和杨浩两个人,虽是不齿小武的为人,真要他们去动手收拾小武,这两个人一定比谁都会躲得快,他们这样一唱一和,无非也就是想安慰安慰小珮,只是说法不同,“曲线救国”嘛,这样的方法又不是不可以。
    再说,要这两个人,像老大妈,老大爹一样温颜和语的和小珮拉家常,谈内心,这也不是张灿和杨浩所长,以至于两个人均想,这以后,一定要去找个老大妈,好好学学劝人不哭的法子,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就用不着这样头痛。
    张灿和杨浩一唱一和,光说不练,这本是他们两人最擅长的事,但小珮自然不知道两人的底细,别的不说,这两个人真要是把小武给干成什么样子出来,那以后也不好面对他家里的人,小珮想着,不由止住哭泣,抽泣着说道:“张大哥,杨大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去为难小……他,他拿走的那些东西,我会慢慢赔给你们……”
    张灿和杨浩两个人听小珮这么说,都是摇头暗叹,小武这人狡诈卑鄙,偏偏小珮又这么善良温厚,这人比人就是气人,不过见小珮慢慢的止住哭泣,两个人倒是欣喜不已,只要不哭了,万事都好商量。
    小珮抽泣了一阵,便不再落泪,只是把那几颗珍珠,递到张灿面前,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说道:“张大哥,杨大哥,我的那一份我就不要了,这些珍珠,你们就留着吧,其它的,我一定会让小……他还给你们的……”
    张灿微微一笑:“妹子,哥给你说实话,他拿走的那点东西,在我们眼里,确实不值一提,他拿走了,就拿走了,我们也不想要去追来,只是他这种做法,实在让人不爽,以后见到他,我一定会帮你教训他一顿,嗯,这个事就不说了,你看,这天色也要晚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赶明儿,我们还得想办法回去。”
    一说到回去,小珮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张灿一看,那手机早被海水浸泡成了一块废铁烂铜,早就没了作用了,小珮只得将手机扔在一边。
    张灿和杨浩虽是和苏雪有过约定,过了明天,后天就会来回合,但现在由于小武的船已经破了,不能再回到海南岛上去,也只好就在这岛上暂且住上一两天,其实这样也好过回到海南岛上,去担惊受怕,实在到时候没办法,自己还可以游回去,再找人来搭救这岛上的人,只是现在,却不是游回去的最好时。
    张灿和杨浩抬着那箱黄金,和小珮来到那个小小的山洞,没想到张灿刚进山洞,就感到一股一股冷气森森的危险,那是一条丈余长短的茶缸粗细的大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张灿和杨浩住过的这个小洞给霸占了。
    那蛇老远知道张灿和杨浩等人来了,倒也不惊慌,只是懒懒的动了动身子从嘴里吐出半尺来的蛇信,耀武扬威的发出一阵丝丝的声响,好似在守卫这不知道是张灿和杨浩霸占了它的,还是它现在霸占了张灿和杨浩的山洞。
    张灿和小珮吓得一声惊叫,尤其实张灿,他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独独就怕这蛇,说起来还是源于他小的时候被蛇咬过,那一次,张灿几乎死于非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虽说和苏雪初次相识的时候,两人在海里也遇到过极其剧毒的海蛇,但张灿却没亲手接触过,又加上情况危急,也就没顾上那么多,哪像现在,直直的面对这条又大又长的巨蛇,当然就有些失魂落魄,或许,这只不过是一种心理的阴影,或者叫一种心理病,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被蛇咬过的教训,张灿倒是记得牢牢的。
    以张灿今时今日的能力,本来是不会顾忌这些蛇虫的,但此时他恰恰害怕得要命,就如同杨浩见了水,不但怕,还晕,见到这蛇,张灿就感到一阵头晕。
    小珮是女孩子,女孩子天生就胆小,尤其是小珮这样的女孩子,见到这样的蛇,本来就伤心过度,又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不知不觉早就晕了过去。
    倒是杨浩,无所谓的走了过去,伸手在那条大蛇的头上一拍,那大蛇摇头晃脑袋,也不对杨浩发动攻击,这蛇便懒懒的游了出来,路过张灿的时候,那蛇还特意的在张灿的脚上嗅了嗅,吓的张灿打摆子似的,两排牙齿格格格得直打架。
    谁知道那蛇也就是只闻了闻张灿,然后大摇大摆的游开了去。张灿虽是吓得不轻,但更是惊奇,一边打着哆嗦,一边问杨浩:“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怕它咬你一口……”
    杨浩嘿嘿一笑:“张大哥,实在不瞒你说,我这人命硬,我不怕蛇,不过这种能力,我还是在矿场里打工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有这种能力……”
    杨浩一边帮张灿往洞里搬那箱黄金珠宝,一边接着说道:“说来好笑,那一次,我们几个班上的人,夜里出去偷人家果园里的果子,哎,我可是事先申明啊,不是偷去换钱,就是觉得特别好玩,跑到人家果园里,爬到树上,尽情的大吃一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那种,别笑,真的很是有趣,“那一个晚上,我们一起出去的有三个人,一个被果农抓到,要罚款五块钱,一个在夜里眼睛不大好使,掉进人家在果园玩的粪池,沾满了一身的大粪,挣扎了半天才爬上来,而我,当时正趴在树上大吃特吃,没想到屁股上一痛,我还以为被人抓住了,见我趴在树上不下了,还在用什么东西捅我,伸手一摸,完了,发现是一条蛇,正咬在我屁股上。”
    “当时,我不辨方向的一阵疯跑,居然跑到那果农家里去了,那果农还正在给我那两位朋友搞政治教育,见我屁股上挂着一条蛇跑他家里去了,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待帮我取下那条蛇时,发现那条蛇早已死去多时,那果农对我说,他家果园里的这条蛇,是有剧毒的,非常危险,曾经咬过他一口,差点让他毙命,抓了它好几次,都没抓着,现在,我把它给弄死了,这是一件好事,应给好好的谢我,我为他们家除了一害。”
    “于是,那果农款也不罚了,还帮那位掉粪坑里的老兄,洗了衣服,临走还送我们一个人十多斤好果子,还说,他们家果园大着,以后要是想吃果子,随时去,别晚上去就成,不安全,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这人,是蛇的克星,它要不咬我则罢,要是咬上我一口,它就先被毒死了”
    张灿一笑,说道:“想不到你还有那样的光荣历史,嘿嘿,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大约是你的体内也有一种毒素,比一般的蛇毒更厉害吧?”
    杨浩赫然一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也没钱去医院做个检查,后来有钱了,却又没那个时间,这事就一直这么拖着,到现在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要是有蛇的地方,我都不怕。“张灿把小珮抱到洞里,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让她躺下,这才对杨浩说道:“哎,浩子兄弟,我们都有些累了,现在天色又不早了,反正你不怕蛇,这个看大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住,等我醒过来,别让我缠着阎王爷要去找那些蛇报仇去”
    “放心睡吧,有本二当家的在,你就放心睡吧,嘿嘿,要是真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也用不着太过麻烦,你就直接来找我好了……”杨浩一边笑,一边说道:“这事,我是可以打包票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岛上小山
    杨浩见张灿确实想要休息,便把原本想要告诉张灿,自己不但能毒死蛇,还有另一项能力的事,咽了回去,只是尽职尽责的守着张灿和小珮,让他们静静的睡了过去。
    张灿一觉醒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大吃了一惊,一条足有水桶大小的蛇,把杨浩紧紧缠住,那一尺多长的蛇信子,不住的在杨浩的脸上舔来舔去,而杨浩去紧闭着双目,看不出来,他还活着。
    这么大的蛇,张灿还是第一持看到,不由大叫了一声,那一直缠绕在杨浩身上的大蛇,好像受了惊吓,倏然松开杨浩,张着血盆大嘴,满是敌意的盯着张灿,那样子只要张灿稍稍一动,立刻就会吞张灿下肚。
    杨浩手脚一动,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哨声,那大蛇脑袋摇了摇,冲着张灿吐了吐信子,回头又看着杨浩。
    杨浩不理那条大蛇,笑着对张灿说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嘿嘿,我还正准备到阎王殿那边去打个招呼,看看他是不是有一招你做他女婿,哎,瞧我这嘴,什么话都乱说。”
    张灿抹了一把冷汗,说道:“这蛇跟你是亲戚?看它跟你的熟络劲,我还以为,以为你……”
    杨浩不再跟张灿胡说八道下去:“说个正事,这个岛上,有个奇怪的地方,一般人看不到,你有心去看个究竟吗?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
    张灿见那条大蛇现在只是伏在杨浩身边,而且和杨浩很熟,稍稍放下心来,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这会儿都好像天快黑了?”
    杨浩嘿了一声,说道:“你睡了多久,差不多十分钟吧,也就是打了一个盹,现在确实快天黑了,我们还是趁有些时间,去看看那个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玩的事。”
    张灿有点奇怪,自己好像睡了不短的时间,怎么杨浩就说自己才睡十来分钟呢,不会杨浩搞错了吧。但听杨浩说着岛上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心里一动,只是他看看还在昏睡的小珮,又怕自己和杨浩两个人走了之后,小珮会出什么麻烦。
    杨浩明白张灿的意思,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小珮,那我们带上她一块儿去,也算是出去撒散心,放松放松,对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先放在这里,放心,我叫他们来帮助守着,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来偷东西的。”
    张灿点点头,这杨浩,自己虽是知道他也有一种奇异的能力,但没想到他和这大蛇都可以交朋友,自己当真有些小看他了,没想到他也是一个随时都会给人意外家伙,张灿轻轻地唤醒小珮,小珮醒来,见杨浩和那么大一条蛇在一起,吓得几乎又要晕过去,但张灿在一旁极力解释,说这条大蛇他吃素,不吃人,说着还特意忍着心中的恐惧,去摸了一把那大蛇,以示那条大蛇很友好,虽然那条大蛇动了动身子,就将张灿吓了几个倒退,但小珮终于肯相信,这条蛇,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这才听张灿继续说下去。
    等张灿把杨浩的话再复述一遍,小珮总算明白过来,一时之间虽是满心的伤痛,但还是同意跟张灿和杨浩他们走一趟。
    也不知道杨浩使用了什么方法,不一会儿,从洞外游过来数十条蛇,大大小小的都有,有毒的,无毒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五彩斑斓,让人老远看着就心惊肉跳,那些大小不一的蛇,进了洞来,连张灿他们看也没看上一眼,径直游到张灿他们的那个木箱子上,一时之间,那箱子周围上下到处都是不停蠕动的蛇,不要说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那箱子,就算是张灿向要靠近箱子,只怕也要冒着极大的危险。
    杨浩见状,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我们三个人,一路上带着那一个箱子麻烦,有这些家伙,帮着照看,等我们去看看之后再回来取,倒也再好不过。”
    那条大蛇好似极其灵性,见杨浩、张灿和小珮三人,似乎准备妥当,便回头在杨浩的肩上碰了一碰,然后在前面领路,不时还回过头来,看望三个人一眼。
    张灿和小珮走在后面,张灿也轻轻碰了杨浩一下,轻轻问道:“普通的人和蛇,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关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杨浩神秘的一笑说道:“蛇在动物界里,其实是最有灵性的东西,大家耳熟能详的,中国神话里的的故事里就有女娲娘娘,伏羲大帝都是蛇,更有民间传说,像什么《白蛇传》里的白娘子、小青;《聊斋》里的美女蛇等等,其实他们都是把蛇的灵性糅合进去了,但也有些人把蛇看得很是邪恶,像什么西方传说中撒旦变成蛇,引诱亚当夏娃吃了禁果,最后被驱逐出伊甸园,最后有了人类,其实这些,都是说蛇和人之间的密切关系,甚至于他们被称为人类的祖先,和人文始祖,说明人和蛇,都有一些共同点,当然,这和我懂得一些蛇虫交流的方法,没有多少关系,以为我知道一些其中的共同之处”
    “共同之处?”张灿被杨浩说的云山雾罩,又是中国的,又是西方的,还捎带着说好像人不是有猴子变来的,而是蛇才是人类的祖先,直接就让张灿找不着北了。
    杨浩见张灿不明白,又半明半暗的说道:“人和人用说话沟通,但人和其他的事物也有一些沟通的方法,我只不过是知道其中的一种与动物沟通的方法,就好像古时候,那个公治长,就是那个懂得鸟语的家伙。”
    杨浩这么说,张灿总算是明白了,只是他还想知道,杨浩和那大蛇间的交流,是不是与自己和小龙狗间的交流一个样,但当着小珮的面,杨浩说出这些话,本就已经是有些惊世骇俗了,自己当然不能再把这事说得透彻明白,好的是,小珮这时还沉浸在失去小武的悲痛,和对大蛇的恐惧之中,对张灿和杨浩的话根本不甚在意。
    这时,那条大蛇,带着张灿、杨浩和小珮,向岛上的一座小山顶上爬去,一路之上,不时有几条死去的蛇的尸体,张灿瞧得大是惊奇,照说这蛇的寿命应该是很长的,就算是好一段时间不进食,也不会被饿死,但一路上,张灿他们三个人发现,那些死去的蛇,起码有成百上千条,还只是他们一路上看到的,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