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志尚闻言瞳孔睁大,看了一眼下人,此人是在府上待了超过三十年的老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他,也不可能会在此事上欺骗他。
“还有小姐他们,全部都昏迷在西边的客房里面。”
下人低垂着头,将看到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司马志尚。
“眼下,二皇子他们带着少爷准备过来了。”
司马志尚并不蠢,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有人事先潜伏在府中,然后跟着司马锦程他们进入密道,将人给打晕带回来了。
“太子殿下,老臣有件事情想要和太子殿下商议一番。”
司马志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抬眸看向了宇文靖。
“何事?”
宇文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了一抹警惕。
刚才他就看见司马志尚和那下人在那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上商量些什么事情。
司马志尚上前几步,来到宇文靖跟前,和他小声说道:“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锦程一马。”
“呵?”
提供这话,宇文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司马志尚该不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失心疯了吧?
要他放过司马锦程,这怎么可能!
“只要太子殿下愿意放锦程一条生路,我司马家愿意奉上造纸的秘方。”
司马志尚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造纸算是司马家的根基,靠着这个秘方,司马家和其他几大家族就能够掌控源源不断的财富。
此前,无论是什么情况,司马志尚都没想过要将这项秘方交出来。
但是眼下为了保住司马家的血脉,他只能忍痛做出决定。
“造纸?!”
听到这两个字,宇文靖唿吸都忍不住急促了几分。
天知道他以前有多么眼热司马家的造纸之术,眼下司马志尚愿意将这个秘方告诉他,他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但是心动归心动,宇文靖还是没有丧失理智,艰难地咬牙拒绝了。
“不可能!”
宇文靖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权利放过司马锦程,此案是宇文昌让他和宇文鸿一块审查,有宇文鸿在旁边看着,他就算是想要放水也没可能。
而且若是放水,宇文昌肯定也会知道,到时候惹怒了宇文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
司马志尚还想要继续劝说,就见宇文鸿带着人进来了。
“司马大人,这司马锦程就在府上,你为何说他已经离开了?”宇文鸿看向了司马志尚二人问道。
“锦程?!”
司马伟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司马锦程,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应该是锦程这孩子玩累了,所以突然跑回府了吧。”
司马志尚瞪了一眼司马伟博,让他不要露出破绽,和宇文鸿虚与委蛇地解释了一句。
这话谁信谁是傻子。
宇文鸿心中冷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和司马志尚做口舌之争,反正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司马锦程被架着抬了一路,这会隐隐有醒来的迹象,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脑子还没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我们便走吧。”宇文鸿看行了宇文靖说道。
外面的百姓需要一个交代,再耽误下去,只怕会误事。
“嗯。”
宇文鸿没有之前那么的畅快了,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司马志尚,然后带着人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锦程!”
司马伟博看着司马锦程要被人带走,上前想要阻拦,被司马志尚狠狠地抓住了手臂。
“父亲!”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眼看着司马锦程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司马伟博跌坐在地上,到现在他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锦程怎么会回来?”司马伟博失魂落魄地问道。
司马锦程这会被带走,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死了,那他谋划的这些究竟又有什么用呢?
司马志尚缓缓地坐了下来,让人将那些昏迷的下人带过来。
“老爷,那人武功非常高,绝对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晕了过去。”
几人将地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那锦程怎么办?他,他……”司马伟博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只能够看向了司马志尚,祈求他想办法。
司马志尚闭眼沉思了片刻,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太子他心动了,只是要放锦程一命,他没办法做到。”
司马志尚将此前和宇文靖商议的事情告诉了司马伟博。
“可是太子他不是不愿意吗?”司马伟博抿紧了双唇问道。
“不愿意放锦程一命,但是若是让他不要现在立刻处决锦程,只是拖延几个月的时间呢?”司马志尚眯了眯眼睛,反问道。
只要拖几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战事来临,谁又会关注地牢里的司马锦程呢?
他们南下的时候,趁乱将司马锦程带出来也就行了。
关键是要托住这几个月的时间。
“他们开庭审案需要几天的时间,你明日乔装打扮去找太子,用秘方换几个月的时间,太子他会答应的。”司马志尚看向了司马伟博吩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