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达昌冷哼了一下。
“我突然也觉得殊大夫说的在理,你们所有人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亲,可是被你们认的那个人,却没有应下啊。
当年虽然夏沐书年岁还小,但是也已经快满十岁,定然有小时的记忆,现在也没必要否认吧?
这么想想,你们确实有些可笑啊。”
徐达昌冷冷的笑了两声,夏沐书微微的眯了下眼睛,之前不认下是因为没有必要,但是现在因为自己而牵连这么多人,这个身份还有必要否认吗?
可是现在认下却又有些奇怪,毕竟之前自己是极力否认的。
梅木朝却没有搭理这些话,而是走到了夏沐书的面前说道:“我能看看这把剑吗?”
夏沐书将剑紧紧捏住,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递出。刚才两剑相撞的声音太过清脆,所以他并没有听清梅木朝当时说的话,只知道他说了句什么。
这剑是自己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不论是谁要,自己都不可能松手的。
“别怕孩子,我只是想要看看,这是不是晨朝。”梅木朝微微的笑了下说道。
听到晨朝二字夏沐书却突然变了脸,怎么会?梅木朝怎么会认的出晨朝?
“晨朝是什么?”边上有人不解的问道。
“晨朝,其实是夏兄当年为了他小儿专门制得剑。”梅木朝转身说道,顺便看了看徐家几人的脸色。
徐达昌的脸色是一瞬间就变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徐望息居然敢把夏家的东西拿出来,这么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儿子用。
而徐望息的脸色也是在一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因为他感受到了父亲身上浓重的杀气,自己可能已经没用了。
就算再喜欢自己,自己其实也不过就是他需要的一步棋,他的年岁渐渐的大了,他也需要有人能接手他的事业,自己最合适,却并不是唯一。
“当初沐书来了梅家庄之后,很是喜欢影泽的昼永,所以之后夏兄就找到了我,想要我把制剑的师傅介绍给他,他想给沐书也打造一把差不多的剑。
当年昼永的材料,其实是我一次出海无意间得到的,那时候还没有影泽呢,我便把那块玄铁留了下来,直到影泽出世,才拿出来给他制剑。
只是这块玄铁不大,制完昼永之后剩下的不多了,当初夏兄找来,我便便剩下的材料拿了出来,制剑的师傅,想办法把剩下的材料熔进了晨朝,两把剑只要相撞就会发出刚才的声音,和别的则不会。
当年剑制好之后,我们发现这件事情,还调侃说,这两把剑就像是一对的。”
梅影泽听到这些,直接转头看着夏沐书,这人从上次就一直想要这把剑,只有一个可能他认出了剑就是晨朝。
若是这样,那他真的是沐书弟弟?
夏沐书感觉到看,自己被梅影泽握住的手腕,微微的传来一丝疼痛,但是面上却一点都没有显露,看来今天这个身份,可能真的是藏不住了。
“剑鞘可以换,剑柄,其实就现在看来,似乎也是重新漆过得,但是剑身换了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晨朝在靠近剑柄的位置有很小的字,将这剑给我看看。”梅木朝缓缓的伸出了手。
夏沐书将剑握的更紧了,此刻若是将剑交出去,那真的什么都瞒不住了。
秦朝远看了看夏沐书的反应,开口说道:“其实吧,他是不是沐书我们先可不论,但这夏家的剑为什么在徐家手里,可能需要好好说说。”
徐望息微微的皱了下眉:“这剑,是我找人给小儿制的,拿到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制的很好,哪里能想到是别人的。”
“哦,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也简单了,哪位制剑的师傅,我们也能去问问,这剑他从哪得来的。”秦朝远说道。
徐望息微微的皱了下眉:“前年,他已经身故。”
“真巧。”
“巧什么?又不是昨天死的。”徐言隽说道:“这剑我用了这么多年,你说是别人的,就是别人的?”
“哟,厉害了,他可能就是别人的,所以你这叫抢。若按你的逻辑,那这世间还没有强盗了。”邢白枫直接推出一掌,将徐言隽拍在了地上。
“你……”徐言隽吐出了一口鲜血。
“放肆,你们真觉得我们徐家没人了?”徐达昌直接出手:“徐峰,你愣着做什么?看着他们把徐家屠尽吗?”
徐峰微微的皱了下眉,今晚的事情确实太乱了,此刻贸然出手却不一定是最好的。
“我徐家做事情,问心无愧,要不大家坐下来把话说开了。”徐峰朗声说道。
“你,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窝囊废?”徐达昌被秦朝远挡了回来,气愤的说道。
“父亲,本来就是这样,我们本就问心无愧,自然不怕。”徐峰说道。
“徐老爷子这样,可不像是不怕啊。”秦朝远笑了下说道:“他,怕的很!”
梅木朝也微微的皱了下眉,徐峰和自己相识多年,若都是演戏,那这心计也太厉害了,可若说徐家没有问题,这些事情摆在这,确实不像啊。
梅影泽微微的皱了下眉,趁着夏沐书不备,直接站到他的身后,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将人接到了怀里。
“还是影泽识大体。”徐达昌赶紧说道。
“秦家主,刚才殊慕中了一掌,现在身子只怕不好,要不还是先疗伤吧?”梅影泽托着殊慕,理都没理徐达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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