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书的眼眶微微的红了下,想起曾经每晚娘亲入屋对自己的微笑。其实那时的自己是不喜的,觉得自己长大了,哪里还是需要娘亲陪伴的年纪。
只怕那时家中已经有些不对,所以娘亲才会那般对自己不舍吧?直到最后,自己都没机会再见一见娘亲。
家中护院加强训练?曾经家中还有过这样的时期?自己那时应该只是觉得少了玩伴,连半分不对都没察觉,所以脑海中才会完全没有印象。
写完这封信之后,父亲似乎就回家了,年后便又离了家,知道三月才有回来,还带回了一棵树。
树?夏沐书突然想起来,父亲曾经给家里种过一棵树。当时自己不明白,父亲说这是从别处移栽而来很是金贵,只怕泉丰城中的气候养不活呢。
那棵树会不会也有些什么?可是今日自己才找出了夏沐书的书信,明日若是再去搜查那棵树只怕会让梅影泽起疑心。
可是避开他自己去寻找,估计也是不行的,经过了今日之事,梅影泽安排了很多暗哨守着夏府,自己只要去了,定然不可能全部避开。
“事情看来早有端倪,那既然这样,夏伯父为何不先把,沐书弟弟送走呢?”梅影泽有些不解。
“家中小儿突然离家,只怕有心人士便会察觉异样。”夏沐书了然的说道:“还有几封?”
“只剩一封了,看完便睡吧。”梅影泽低头蹭了下殊慕的发丝。
“嗯。”动作太轻,夏沐书只感觉到了一丝呼吸声,自然不会在意。
最后一封信看完,夏沐书呼出了一口气,因为这封信里提到了那棵树,但是却也没提到什么异样,但是提到了树,想想办法可能还是可以引导的。
梅影泽下床吹熄了烛火,两人便一夜无话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两人还没醒,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梅影泽先行穿好衣服,洗漱好出去开了门。
“雷大哥,叶大哥。”梅影泽说道。
“殊大夫也在这吧?”梅影韬在后面问道。
“嗯,等下就出来。”梅影泽点了点头。
“看吧,我就说不用去他屋里喊,肯定在大哥这。”梅影韬笑着进了屋。
夏沐书此刻也打理好自己走了出来。
几人把房门关上,雷晔才开口说道:“昨日的那张图,我们知道是哪了。”
他把怀中的图拿了出来,铺在了桌面上:“昨日之所以没有一下想起来,是因为现在有些改动。这是通往边关的一处官道,但是现在却不是这么走的,而是这样。”
几人看了看雷晔指的方向,都有些疑惑的皱了下眉。
“官道?官道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藏起来的?”夏沐书问道。
“这处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官道,这处是专供军方粮草的官道。”雷晔说道。
“夏家当年会有叛国一说,不也是因为一条经商的线路吗?会不会就是这里?”叶望涔说道。
梅影泽冷冷的抬起头,看了叶望涔一眼。
雷晔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么多年,梅影泽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帮夏家平反:“望涔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当年夏家能被诬陷,是不是就是和这处有关?”
听到这话,叶望涔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可能让人误会,赶紧说道:“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梅少主别在意。”
“所以要去看看吗?”梅影韬问道。
梅影泽呼出口气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连路线都有了变更,再去也没什么意义。”
夏沐书微微的低了下头,觉得此刻正好可以提一提:“昨夜我们看夏沐书的信,好像他提到了一棵树。”
“树?”雷晔有些不解。
“对,他说是夏伯父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梅影泽也想到:“这样,我们去夏家看看。”
之前雷晔并没有在意过夏家的园林,这次带着目的进了夏家之后,一眼便看到了一棵树:“胡杨。”
叶望涔顺着看了过去,也点了点头:“确实,南边多雨,几乎没有这种树木。”
“走,过去看看。”梅影泽一行人便赶紧走到了树下。
几人围着树转了几圈,才开始低头看向了地面:“要不,挖吧。”
快半个时辰之后,梅影韬喊了句:“我这里似乎是有一个盒子。”
“小心点。”众人过去,小心翼翼的将盒子从土下拿了出来。
“你们退开些,我来开。”
夏沐书走上前,毕竟谁也不能证明这个盒子就是父亲埋得,而且就算是父亲,也可能是故意为了伤人留下的。
慢慢把盒盖挑开,里面只有一个针带,夏沐书走上前将其拿出,慢慢摊开,取出了其中的一根,对着太阳看了看,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怎么样?”梅影泽问道。
“应该是有什么药物的,但是不是毒药,不致命。”夏沐书摇了摇头。
几人围了上来,但是将那盒子翻来倒去,都没有再找出什么。
“一个针带有必要藏得这么深?要不再去挖挖看?”梅影韬说道。
夏沐书却一直低头再看手上的针:“这针有些不太对。”
正常的针韧性很足,就是怕断在体内,也有些针是为了直接刺激穴道,会做的硬一些,但是都很短,手中的这根不仅很长还显得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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