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再看一眼梅影泽,直接转身就回屋了。
梅影韬赶紧举起双手:“大哥,我绝对没有得罪殊大夫。”
梅影泽却微微的眯了下眼睛,上次也是,在徐家的时候,发现那个包裹的时候,殊慕似乎也有些失态。难道夏家和殊慕还有些什么关联?
夏沐书关上门,坐到了椅子上,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只是无助的坐在那处,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在发呆。
突然夏沐书站起了身,又走了出去,看到梅影泽他们果然还在厅中坐着。
“梅影泽,我今天想去城里逛逛,我出来这么久,基本都是跟着你,也挺没意思的。”夏沐书说道。
“是跟我没意思,还是我没带你游玩,所以没意思啊?”梅影泽歪头问道,其实说起来殊慕的岁数还小,贪玩才是正常的。
“一个意思,跟着你,你又不带我玩。”夏沐书撇嘴说道:“我要自己出去转转。”
“我在这处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今日我陪你在城中逛逛便是。”梅影泽说完就准备站起身。
“不用。”夏沐书一看赶紧出声说道:“你们中午不是还约了人用膳吗?我准备晚上再回来。”
梅影泽确实愣了下,虽然在徙亭城的时候,殊慕也不是天天都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像这样,想要摆脱自己的情绪必然是没有的。
难道是昨晚,自己真的太过了?但是吃完药之后,殊慕上了床,自己可是连抱都没敢再抱一下的。
夏沐书看出了梅影泽脸上那微微的委屈,但是此刻的自己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经历去在乎他是怎么样的。
“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一下。”夏沐书僵着脸说道。
“那好,你小心些,记着些路,别找不回来了,出门的时候看下客栈的名字,实在找不到就问问人。”梅影泽虽然很想跟,但是却又不希望惹殊慕生气。
“拿着。”梅影泽递出了一个钱袋。
夏沐书也没有客气,直接伸手便接过了,本想转身就走,但是还是回身和梅影泽点了下头,说道:“我尽量回来早点,别担心我。”
梅影泽点了点头,就看夏沐书像是逃跑一样的冲了出去。
“殊大夫这是怎么了?”梅清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是不是身上有什么不适啊?”
“他自己就是医者,不会是出门看病的。”梅影泽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点心。
原来的自己以为殊慕是师承云岫,昨晚听完他的经历之后,自己恐怕是想错了。他能活下来,或者就像他说的,是因为他成功了,若是当初他的身子没有成,只怕早就不知道埋骨在哪里了。
估计曾经殊慕的家人,也给他买过这处的点心吧。梅影泽呼出口气,坐了下来。
夏沐书出了客栈的门,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因为担心梅影泽会跟着自己,虽然知道梅影泽能给自己银钱,那就应该不会,但是夏沐书却不敢赌。
所以这家店看看,那家店逛逛,直到进了一家成衣店,直接从后院翻了出来,夏沐书才敢真的往心中所想的地方而去。
那处墓地,那里葬着自己的家人。
但是夏沐书什么都不敢买,之前梅影泽说过他还会再去祭拜,若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只怕会让他起疑。
找到了当初入城的城门,出了城夏沐书便循着记忆,施展轻功向着那处而去。
看到无字碑的时候,夏沐书停下了脚步,就像有些近乡情怯一般,此刻的自己有些不敢上前,只能站在这处怔怔的看着。
突然夏沐书直接飞身到墓碑前,直接跪地,深深的磕了下去:“父亲,娘亲,对不起,我今日才来。”
话还没说完,泪早就流了满脸,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眼前,那个让自己习武的父亲,那个让自己慢些走别摔了的娘亲,那个给自己沏茶让自己歇一会的管家伯伯,那个陪着自己长大的书童。
家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出现在了眼前,曾经以为忘记了,再想起却发现早已刻骨铭心,哪里忘记过分毫。
就连自己从密室中出来,夏家的惨像都一一出现在眼前,梅家怎么可能分得清呢?当初就是自己,都没有办法分清他们,甚至连爹娘都找不出来,只能仓皇出逃。
“父亲,我听你的话了,我谁都没找,也努力的活着,只是不知道能活多久。”夏沐书靠在墓碑上喃喃的说着。
想起小时受的苦,想着若是父母还在他们该是怎么样的心疼,想着父母若是还在,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
“娘亲,我遇见了杏姑,她似乎是你的好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若是你还在,我是不是会用别的方式认识她?”
夏沐书说着离开云岫后的经历,在云岫的却只字未提,毕竟云岫中的经历都是苦楚的,自己回忆起来都会痛,更别说让父母听见了。
一直等到日暮西山,一阵冷风袭来,夏沐书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处坐了多久。
“父亲,娘亲,我回去了,现在的我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看你们。”夏沐书用手擦了擦墓碑,依依不舍的说道。
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想起了那天梅影泽埋下去的东西。那会是什么?会不会和家里的惨案有关?
想到此处夏沐书便蹲下了身子,开始挖土,东西埋得不深,很快便挖到了,是个楠木的小盒子,看的出来梅影泽应该经常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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