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亭抬眸直视陈灯,强调说,“我不是别人,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只要……”
陈灯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他猜到了范南亭为什么要这么说,却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是继续追问,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只要什么?”
“你陪着我就好啦。”范南亭抿嘴偷笑,把心里话说给陈灯听,“范叔教了我很多,我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闻言陈灯脸一热,没再接话,范南亭却被勾起了回忆,说的停不下来了,“以前我还是猫时,你总会跟我聊天,有时候会说学校的事,偶尔也会抱怨菜不好吃,然后就跟我安利你喜欢吃的菜。”
这些陈灯都知道,他以前确实是这么个性格,平时在学校总冷着脸,让人误以为他很高冷,实际上是个话痨,每天去南亭公园喂猫时,不知道要对着猫说多少废话。
彼时陈灯并不知道面前的猫听得懂他的话,甚至还会把他说过的话牢记在心里,所以陈灯什么都说,以至于现在听范南亭提起,陈灯很是不自在。
陈灯伸手拿了块范南亭做的小吃吃,讪笑道,“你都记得啊。”
“我当然都记得。”说起这事范南亭还很骄傲,却也没忘了正事,顿了几秒又往后说,“所以后面范叔教我做饭时,我想的就是要学做这些菜。”
面团揉好后还要等一会,范南亭趁机去拌饺子陷,“但也是我粗心,毕竟有谁会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吃同一个菜,所以等我学会做了,又再遇到你了,可你却不喜欢了。”
范南亭说的是那次出去吃饭,他点了一桌当年陈灯爱吃的,以为陈灯会很开心,结果陈灯每个菜都只夹了几筷。
起初范南亭不信,他不觉得人的喜好会说变就变,后面去陈灯家给他做饭时,范南亭还特意做了几道陈灯以前爱吃的,结果也是如此。
范南亭语气十分平淡,说起这些时就像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陈灯听了却不大舒服,好几次张嘴想解释,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范南亭瞥见了陈灯的动作,一下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嘴角又变得不听话,一个劲儿地上扬,却还记得安慰陈灯,“我说这些不是想表达什么,我就是简单说说,你随便听听就行了。”
“而且不喜欢吃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只会做那几个菜?”范南亭笑道,“要是你愿意给我机会,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说这些露骨的话时,范南亭其实还是会不好意思,却不会因为害臊而不说,毕竟爱情中必须有人主动。陈灯不主动,那他只能主动。
告白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范南亭又实在喜欢陈灯的紧,他不介意多说几次。况且范南亭最近还发现陈灯也没他表现的冷静,只要他话说的更直白点,陈灯还会红耳朵,范南亭自然更要说了。
所以这句话一说完,范南亭便直勾勾地盯着陈灯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
陈灯扛不住范南亭这么看他,想叫他别看了,却又觉得如果他真说了,范南亭或许会变本加厉。
从前那只一靠近就呲牙凶人的猫,后面被陈灯喂的性子变软,会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还会蹭他手撒娇。而再遇时会脸红不好意思的范南亭,如今不知道怎么了,也让陈灯感觉到陌生,时不时的直球打的他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
范南亭又一次提起了那天下雪堆的小猫,将话题引到他发的朋友圈上,“我评论了,你没有回我。”
陈灯自然是记得范南亭的评论的,他也不是不想回,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看完就退出去了。
此时听范南亭提起这事,陈灯仿佛又回到了看评论那会,浑身开始发烫,侧头躲开范南亭视线不说,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不知道。”
这话是实话,也是陈灯唯一能给的回答,至于范南亭会如何理解,陈灯猜不到也不准备去猜。
范南亭确实没懂,但稍加思考,他便懂了话里的潜在意思,嘴角顿时又上扬了几分,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范南亭心情大好,差点没忍住吹口哨,把拌好的馅放到一边后,就转过去擀饺子皮,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我还准备了硬币,到时候包饺子时把硬币包进去,以讨个好兆头。”范南亭说,“吃到带硬币的饺子的人,明年一定心想事成,顺顺利利的。”
看范南亭不执着刚才的事了,陈灯松了口气,接话道,“别的事不让我插手,包饺子总可以让我帮忙了吧?”
这次范南亭没拒绝,“那肯定。”
窗外雨早就停了,这会儿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雪从天上掉落,纷纷扬扬的煞是好看。
范南亭却无心欣赏雪景,好在回味刚才陈灯那句他不知道,表面上看这句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实际却不是如此。
如果陈灯问心无愧,那他大可以直言他不想,可陈灯没有,反倒是说他不知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心乱了。
作者有话说:
掐指一算,快了快了!马上就要一起出去旅游啦。
第40章
元旦前晋北市又下了几场大雪,好在临近跨年那几天倒是天天出太阳,等到元旦当天雪已经融的差不多了。
范南亭早一个星期就在准备出去玩的事,提前做好攻略不说,还打算做一些吃的带在路上吃,结果在他问陈灯要身份证,准备去买票时,陈灯却说不用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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