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尔默了一下,熟门熟路的去拿了楼下的治疗仪。
开房门后,乔令初果真坐在床边捂着鼻子, 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
搭在大腿的睡袍上明显可见几滴晕染开的血珠。
“雄主。”安林尔小心的掰开乔令初的手,只见鼻子上血糊糊的一片,他迅速精准的将仪器上的小洞对准乔令初的鼻尖,轻轻套了上去,直到小洞将半个鼻子覆盖。
随后,安林尔按了按仪器上的案件,没一会儿后上面就亮起了淡淡的红光。
“雄主不用担心,几分钟就好了。”安林尔安抚顺了顺乔令初的脊背,起身把赛兰拉了出去。
“你太不小心了。”他道。
“对,对不起,对不起。”赛兰也急得额头冒汗,他没想到雄虫这样脆弱,也怪他自己动作冲动。
但是当时......真的太近了。
赛兰有些脸热。
“下次小心点。”安林尔无奈叹气,拍了拍赛兰的肩。
安林尔去楼下弄吃的,赛兰则是小心的回了乔令初的房间。
“对不起雄父。”赛兰跪在乔令初的脚边,不安道。
乔令初捧着小仪器,微红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赛兰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跪在一边,直到数分钟后,乔令初拿下了仪器,用小机器人拿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鼻子。
仪器的效果很好,已经不疼了,里面的伤也完全愈合了。
但乔令初还是很恼火。
不就是靠的近一些,他难不成是什么猛兽吗?那么大的反应。
将鼻子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全部擦掉,再蹭了蹭睡袍上的。
睡袍上的血迹是洗不掉了。
乔令初轻轻踢了踢赛兰,冷哼一声,“滚出去。”
赛兰顿了一下,听从命令的起身,然而乔令初看他这模样,莫名想到昨晚对方跪在大雨中的姿态,犹豫了一下,开口叫停:
“等一下。”
赛兰回头。
乔令初抿了下唇,“给我把衣服洗了。”
说着,乔令初站起身,解开腰间的带子。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带子从腰间滑落,领口的边沿缓缓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
赛兰顿时乱了,他立马转身结果慌乱中一头撞到了门槛,狠狠的‘砰’了一声。
与此同时,正帮着尤温监控录像的两名下属。
其中一名看起来长官模样的迅速转头,而他一转头,见另一名还眼巴巴看着,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看什么看!没出息的东西!非礼勿视!”
下属立马给他扇的转了了大半个圈,最后晕乎乎的背对监控站定。
“长官,你这一巴掌也太痛了。”他抱怨道。
“臭小子,尤大人要是发现了,你吃的可就不是一个巴掌了。”而是负重跑半个星球。
长官恶狠狠道。
下属被吓着了,连忙站得比值。
而在监控中,乔令初被赛兰的大动作弄得有些懵逼,回过神后,脸上红了红。
本来他也不在意的,反正都是男的,但‘尤温’这样搞,弄得他也不好意思了。
乔令初咬着唇,气恼的上前直接将人推出了门外。
‘咚’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赛兰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一会儿后,门又拉开一条小缝,一件睡袍被从里面丢了出来,同时伴随着一句话:“滚去洗干净!”
从语气上来讲,雄虫的心情很不美妙。
但赛兰一点都不怕。
他踌躇的从地上捡起带着雄虫清香的睡袍,心底矛盾,难道雄虫生气,都这样软绵绵的吗?一点都没有军官们说的那样,凶神恶煞。
而且......好香。
乔令初从衣柜里重新拿了条睡袍出来给自己套上,重新在桌边坐下,端着小机器热好的温茶,抿了一口。
虫族是没有茶水的,这还是乔令初想喝,尤温给他弄来的。
想到尤温,乔令初心底古怪。
尤温......太不一样了。
一只虫短时间里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吗?太奇怪了。
而且他刚刚靠近,虽然被撞了一下。
可还是依稀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很陌生,跟尤温身上淡淡的沉香不同。
那只雌虫......
乔令初心底陡然跳出一个猜测,又觉得不可能,在尤温敢对他做那样的事情之前,对方是没有问题的,只有在回来之后。
不对,似乎回来之前就有些古怪了。
乔令初抿了口茶水,眯了眯眼,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口中,有些清苦。
尤温唯一离开他视野的时间,就是他去换衣服的那段时间。
乔令初闭了闭眼,总感觉一切的蹊跷仿佛能连成一条线,但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要是尤温真的对他有意,为什么突然在那种地方爆发,显然是没了后顾之忧。
乔令初一边想着,指尖不自觉地点着桌面。
那就,试探一下。
赛兰捧着衣服默默在后院搓洗。
雄虫要求他手洗,他只能照办,倒也不会埋怨对方,只不过他自己实在是羞得厉害。
好不容易洗完后,他将衣服拧干,挂在了栏杆了上。
完成任务就回去了雄虫的房间。
这一次,雄虫似乎静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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