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纪清宁是我没料到的,我修行魔道,本就很难诞生子嗣的,但是谁料到还是有孕,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打掉了,我的仇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怀有子嗣,就对我发布了追击令,逃窜之中,我濒死之时,合体大劫来临。”
阎魔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
听着她的话,庄秋仿佛能看到当初的情形。
后有追兵,前有天劫,阎魔又即将临盆。
“你可能不知道,合体劫和化神劫不一样,每个人合体劫都不一样,我修诅咒一道,我原本以为天劫是要对我落下毁灭神雷,谁知道它只是留下了一道诅咒,这诅咒甚至没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刚刚诞生的纪清宁身上,眼看他要因为诅咒魔化,我就用我的诅咒将天劫咒封在他腿上。”
庄秋瞳孔微微收缩。
所以说,幻境中的纪清宁,并非是被迷惑,才对他做那些事。
换句话说,那才是真正的纪清宁。
那道摄人心魄的紫芒,并非是真仙陨境里的女魔修对纪清宁设下的咒印。
那是随纪清宁诞生就在他身上天劫咒。
可是纪清宁又没做错什么,这天劫凭什么将咒印落在纪清宁的身上,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
阎魔的目光里都是懊悔,她一拳锤在床上。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跟那个臭和尚春宵一度,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庄秋心中暗暗猜测,臭和尚?难道是纪清宁的父亲?
是因为纪清宁的父亲是个佛家修士,所以上降下子嗣福,这子嗣福,大过阎魔的魔性,所以才让纪清宁来到这世上?
“和尚?”庄秋试探的问了一句,想从她的嘴里继续问问其他的消息。
但是阎魔却闭口不谈了,看起来完全不想谈及那个人。
庄秋又问:“那天劫咒又什么解决办法吗。”
阎魔这么多年,肯定一直都在搜寻解决天劫咒的办法,恐怕只有彻底的解决,纪清宁才能真的站起来。
“你这么关心天劫咒做什么。”阎魔却突然反应过来了,纵然是师兄弟,也没有这么关心的道理。
阎魔想起来从刚刚庄秋知道自己是纪清宁的母亲之后,表情就一直不大对劲。
阎魔表情古怪道:“你跟纪清宁什么关系。”
庄秋被阎魔这样的眼神一盯,突然就开始心虚了,原本他还能义正言辞的指责阎魔,但是现在他眼神飘忽,额头出了冷汗。
一想到自己把纪清宁关在了锁灵囊里,做的那些事。
庄秋就有点不敢看阎魔。
“就普通的师兄弟——”
“师兄弟会关心到这种程度,会因为师弟得罪一个合体期,会因为师弟质问一个合体期?庄秋,你把我当傻子?”
庄秋吞了吞口水道:“可能……有点其他的关系。”
阎魔目光复杂了起来,她坐在床边,拿床头的烟杆子拿了起来,抽了一口,沧桑道:“我就知道,魔修是不可能有子嗣的,纵然我有了,也不可能传承下去。”
庄秋突然觉得自己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他站在原地不敢吭声。
“说说吧,谁先开始的。”
庄秋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可能是我吧。”
“谁在上面。”
阎魔的这个问题有些致命。
庄秋至今都没办法面对这件事情。
他觉得自己只要忘记当时的情况,就能和纪清宁继续相处,可是事实是,根本没办法忘。每次看到纪清宁的脸,他都能想到自己当时都被做了什么。
庄秋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阎魔懂了。
如果庄秋在上面,他绝不会是这样。
阎魔心想着,一个二十二岁就化神的天才,恐怕一时难以接受自己被一个金丹期的毛头小子攻了的事实。
但是阎魔还是有些好奇。
纪清宁的腿又不能动,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是纪清宁在上面。
阎魔走到庄秋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那种鼓励的眼神道:“多担待一下,如果他做的不好,我可以教。”
庄秋欲言又止,他总觉得眼下这场景尴尬无比。
他明明什么都穿着,却好像是被扒光了游街示众。
阎魔那眼神更让庄秋觉得不好意思,他想说点什么表达自己并非一直在下面,未来也有可能在上面,可又觉得在那种目光下,说什么都苍白无力,毕竟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庄秋最后欲言又止了三次才缓缓道:“做的……还行。”
阎魔听出了庄秋话中的勉强,再说下去,恐怕自己儿子这段姻缘就要被他葬送了。
阎魔连忙转移话题道:“不是要用传送阵吗。”
“跟我来。”
听到传送阵,庄秋的神色总算是好了一点,他跟在阎魔的身后,来到了传送阵的旁边。
阎魔城的传送阵比清源山脉的传送阵要小的多,清源山脉的那个石台极大,能同时容纳千数人,但是阎魔城的这个,看上去就能容纳三四个人。
她手挥了挥了,数以万记的灵石就被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传送阵发着萌萌的白光,看起来是正在启动。
“前辈,太玄剑派与清宁的安危也息息相关,您若是能帮太玄剑派一把,或许能帮助太玄剑派度过难关,以后说不定也能与太玄剑派建立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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