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离扶额低声道:“你别老这么看着我,我怪不自在的。”
蓝衣哦了一声,这才别过头,不过还是会时不时偷瞄两眼。
鬼寅还在等着玄离的回答,玄离开口:“那便对着我朗声说三遍,爷爷,孙子错了,此事便算了结。”
鬼寅本以为玄离会直接弄死鬼仇,结果只是这,心下暗暗松了口气,看向鬼仇。
与鬼寅的想法刚好相反,鬼仇宁愿玄离砍上自己几百刀,也决不愿说出这几个字。双拳紧紧攥起。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氤氲出沉沉怒意。
玄离自然注意到了,我还当你有多沉得住气,就这。开口:“怎么?不愿意?做不到?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不守规矩会有什么后果?”说着看向蓝衣。
见玄离投来目光,蓝衣赶忙回道:“不守规矩,燃魂!”怕玄离不明白,蓝衣解释:“燃魂,便是将魂魄放于血域炼狱中燃烧,炼狱中的火可是能够燃尽一切。”
玄离了然:“真是恐怖。”
等了良久,鬼仇终于开口恨声道:“爷爷,孙子错了!”
“爷爷,孙子错了!”
“爷爷,孙子错了!”
玄离笑笑:“乖孙儿,爷爷知道了。”
鬼仇看向玄离,玄离只觉凝重杀意临身,但也不怎么当回事。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气吧!
见玄离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鬼仇更加不甘。鬼寅低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在这一时。”鬼仇这才复又坐下。
之后整个年尾宴便又如此前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唯一让玄离开心一点的,便是宴会上好吃的东西格外多。
宴会结束,玄离打了个饱嗝。
蓝衣宠溺地笑笑:“你这是吃了多少。”说着递过去茶水。
玄离接过喝了一口:“没有,就是发现这血域的吃食是真的好吃。”
蓝衣:“年尾宴的厨子便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家酒楼的,改日我带你过去尝尝。”
玄离点首。
然玄离不知,宴会散去后,自己也累了便睡下了。蓝衣竟然去了鬼寅魔宫。
鬼寅:“我倒是想不到蓝域魔尊竟然会来。”
蓝衣拿出一瓶药:“上次交手,强行提升修为怕是你已伤了根基?”
鬼寅沉眸,的确如蓝衣所言,鬼寅用过许多药丸,然均是无用。
蓝衣自瓶中倒出一颗白色小药丸扔给鬼寅:“试试。”
鬼寅接过,心知蓝衣定然不会用这种方法害自己,不疑有他当即服下,调息之下,根基竟当真有修补痕迹。面上一喜。
蓝衣:“这瓶□□有百粒,你每日饭后服下,根基必能修复。当然我肯定不会白白给你。”
鬼寅:“无论什么条件,本座皆允你。”
蓝衣:“将鬼仇交给我处置。”
“我当是要什么,不过一个工具人,你既喜欢给你便是。”鬼寅说完,便命人将鬼仇叫了过来,不待鬼仇反应直接出手对鬼仇施了禁术。
蓝衣将药瓶扔给鬼寅,带着鬼仇回了蓝域。
蓝域魔宫暗牢内,蓝衣居高临下看着鬼仇:“诛心养莲后,你被鬼寅所救留下一缕亡魂,本座本有意饶你一命,不愿再与你多做纠缠,可惜你偏偏不懂,非要找死,本座也不得不满足你了。”
蓝衣看向鬼仇,在鬼仇的眸中看不到恐惧,反倒有几分喜悦,抬手解去鬼仇禁术。
鬼仇柔声开口:“只要还能看到你,能听到你对我说话,便是死我也无憾了。”
蓝衣行到鬼仇身前:“本座竟不知你竟如此痴恋于我,倒是让本座受宠若惊了。只是,本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喜欢的,不过本座倒是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蓝衣抬手召出一枚黑色的蛆虫:“这个小东西,不知道鬼寅给你看过没。”说着看向鬼仇,鬼仇眸间瞬间充满恐惧。
蓝衣将蛆虫递给鬼仇:“你将它服下,本座便允你待在本座身旁,如何?”
鬼仇颤抖地接过,却久久不动,终是瘫坐在地上。
蓝衣失笑:“看见了没,你口中所谓的痴情和你自己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鬼仇不服:“这乃是噬魂虫,我若是服下每日灵魂都将受啃食之苦,最终自己亦会化为这噬魂虫,我不怕痛处,但我不愿放下你我过去那些回忆,我就不相信玄离他能做到。”
蓝衣眸色瞬间沉下:“凭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鬼仇:“怎么,是说中了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他本就也做不到。”
蓝衣冷笑:“你可知,我为何会待他如此?他曾背着我过了黄泉河水。”
“不可能!”鬼仇一脸震惊,“他乃是人,除非……”
蓝衣冷笑。
鬼仇眸中彻底没了光彩,他为了你竟然放弃生魂,回不了人世也入不了黄泉,无□□回,这一世也只有这一世。
见鬼仇这番反应,蓝衣满意地回到座位上,单手撑着下巴:“你既然这么怕噬魂虫,那本座便赐予你噬魂狱吧!”
鬼仇本还在愣神,乍听此言也顾不上许多:“不,我死也不去!蓝衣,念在我们过往的情分,饶过我这一次,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或者直接杀了我也好!”
不过蓝衣可懒得再听,抬手失了个禁术,鬼仇便为两个魔兵带到一处牢门,两个魔兵穿好铠甲后才打开牢门,一脚将鬼仇踢入,赶忙关上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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