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流冷眼看着,拉过一只狼族冷声道:“去跟那些狮子说,如果他们放弃攻击,我们也不会去追击。”
“是,首领。”狼族闻言,立刻吼叫了一声,其余黑狼部落的兽人也缓和了攻击,狼族大声道,“狮族放弃进攻,黑狼部落就放你们离开。”
狮族闻言,进攻的动作都迟缓了下来,接着同族面面相觑,一只巨大的褐狮首先带着人跑了,大多数的狮族也像开了机关一样,跟着褐狮跑了。
而极少部分的金狮厉的死忠粉,也向着褐狮已跑的方向,去追他们的首领了。
一场战争落下帷幕。
玳的心也放了下来,看见沈漱流断掉的右手和背上见骨的伤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又心疼又生气,“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他攻击你就不会躲躲?”
玳看着碰都不敢碰,生怕给他弄得更重,想到刚刚他冒着伤才自己射杀偷袭者的事,更是心软得不行,急得想掉眼泪。
“没事的,你别哭。”沈漱流动一下浑身就疼得厉害,冷汗直冒,还是用左手扣住白|熊的脑袋,亲了亲他的小熊耳,“阿玳,给我找一件麻裤来,你也不想你家伴侣光着被人围观吧?”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白|熊嘟囔了一句,话说着,却找来了一套干净麻衣,自己也变好了人形后,小心给沈漱流穿上。
“没看上去那么严重,”沈漱流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两个部落打起来,首领却是一个重伤,一个生命垂危,这样看起来,还是我们这边赢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玳瞪了他一眼,“我去给你找药来涂上,你别乱动。”
“好,我保证不动。”沈漱流知道阿玳是真的生气了,软着语气哄他,“你走之前,能不能亲我一下?”
沈漱流看着玳笑,“亲一下,就不痛了。”
“亲两下。”玳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又在低下头,在他受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快点好起来。”
“我知道了。”沈漱流乖乖点头,目光送玳离开,看到眼前前所未有的惨烈情况,心情又沉重了下来,“清点一下伤亡人数。”
“是。”
穆去清点人数,之前高高挂起在一旁装死的兔族狐族看到沈漱流身边没了人,才悄悄冒头。
兔兰温和地笑了笑,当着人的面做墙头草,也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狼首领,您也知道,我和雄狮部落、黑狼部落都有交易,我们不好掺合你们的事。”
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沈漱流自然不会说什么。
兔兰见状,笑得更是灿烂:“您清楚就行,对了,我们的交易是护送我族到达兽神都之内,狼首领您看……”
“你放心,”沈漱流道,“黑狼部落一向守诺。”
“那就好那就好。”兔兰笑笑,“既然狐族族长有话和狼首领说,那我就先走了。”
沈漱流自无不可。
狐玉跟兔兰不一样,毕竟他半个族都跟黑狼部落联姻了,作为伴侣却自己跑了,无论是对莫还是黑狼部落,都挺不讲义气的。
狐玉有些尴尬:“那个啥,你没事吧?应该不会快死了吧?”
沈漱流:“……”
我就知道这只臭狐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你还有力气摆冷脸,应该一时半会死不了,”狐玉言之凿凿,“而且你看,明明是你们两个部落的战争,你们打不过,加上我们狐族也打不过啊不是?”
“反正我们狐族也没有跟狮子打过交道,没有仇没有怨的,就算以后他们认出了我们的气味,我们也只是路过嘛哈哈……”
说着,狐玉眼睛一亮,得意洋洋道,“虽然我们狐族没有帮你们打架,但是我们照你说的,守住了你们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坏哦~”
狐玉挑了挑眉,一双狐狸眼风情万种:“狼首领,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啊?”
沈漱流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跟莫说,关我屁事。”
“怎么说话呢?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狼首领,”狐玉啧了一声,“好歹我也……啊!谁啊!”
狐玉猝不及防,一把被人杠起在肩膀上,还被人打了打屁股,狐玉半是羞涩半是埋怨地锤了莫一下,“莫,你什么呀?把我杠起了做什么?我还有话和狼首领说呢……”
“你别说话。”莫又惩罚性地打了一下狐玉的屁股,又对沈漱流点了点头,“我这就把阿玉带回去。”
沈漱流应了一声,目光早已经越过莫看向了他身后的玳,“阿玳叫莫来的?”说着,语气带了点笑,“怎么还带了一碗热水?”
“给你擦一下伤口的脏东西,待会上药。”玳小心翼翼地扶沈漱流坐起,用麻布沾湿热水,小心地擦去沈漱流身上伤口的泥土和污渍,屏着气眼睛眨都不敢眨。
“怎么伤得这么重啊……”玳擦着又想掉眼泪,“都没见过你受这么重的伤,都看见骨头了,手也断了,肩膀还被咬了一块肉……”
“哭什么……”沈漱流轻轻吻着他,语气很轻地哄,“狮厉比我还惨呢,被我咬掉一只耳朵,身上也是好多见了骨头的伤,背上也被我咬掉了一块肉,还瘸了喃凮一条腿……”
“而且,他脸上还被我抓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毁了容,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见人呢……”沈漱流夸张地用上惊讶的语气,“哦对,他被我一箭射中了手,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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