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一带四把妹,他是一带八教书育人,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沈漱流环视一周,指了个方向:“那里,有几棵木奶果,可以吃。”
玳看过去,果然见几棵两人抱三人抱那么粗的老树,结着一大簇一大簇的果,不到掌心大,红红艳艳的,还缀着白色的花纹,看着就像有毒的样子。
沈漱流剥了一个,露出白色的三瓣果肉,香味很醇,像酿了酒,玳两口一个,酸酸甜甜的,还有点奶味。
“这果怎么结在老根上?”玳边吃边问。
“这树太矮了,结在上面野兽吃不到,不能帮它传种,就结在下面了。”
玳看着足有三四个自己那么高的木奶果树,跟旁边的树一比,却是像矮子比将军,于是默默地又吃了一个木奶果。
沈漱流也吃了一个,气味像百香果,味道却有点像山竹,挺甜的。
其他人也吃得口齿留香,阿云边吃边惊叹:“流,你懂的好多啊,比阿齐阿珞祭司懂得多多了。”
“侥幸罢了。”沈漱流见玳喜欢,摘了一片大叶子卷成一个漏斗,“用这个装。”
“嗯。”玳接过,接着就装了满满一漏斗,稍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白色的大脸盘,“!”
玳吓了一跳,手上的果子都掉了,下意识连连后退几步,忽然撞到沈漱流怀里,才安了心。
那只大脸盘上一双黑洞洞的鬼眼诡异地看着玳,紧接着黑色的口器里就发出恐怖的尖叫,忽然弹跳出来,就往玳的门面扑。
沈漱流直接捡起一枝枯枝,眼疾手快地把它戳死。
阿云被吓得失色,一下子扑进森怀里,祈他们也被吓到,警惕地盯着这些木奶果树。
“这是什么东西?”玳缓了缓神,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是真的人脸,而是画着夸张油彩的虫壳。
“一只白脸壳虫罢了。”沈漱流安慰地摩挲玳的后背,语气软得跟哄小孩一样,“别怕,已经弄死了。”
“只是忽然被吓到了。”玳后知后觉地脸红,觉得有点丢脸。
“不怕就好,”沈漱流笑着哄他,“白脸壳虫和黑脸壳虫是一对,这附近应该还有一只雌性的黑脸壳虫,给你来抓,报报仇?”
“嗯。”玳点点头,刚从沈漱流怀里出来,就听到祈一声惊叫,“这里有只黑色的!好大一只!”
玳闻言看过去,就见两倍大的黑脸正动着口器张牙舞爪,顿了一下:“这只……是雌的?”
“嗯,”沈漱流点点头,“这种花脸壳虫的雌性比雄性要大一些,而且更凶,不过没有毒,放心抓。”
“不用……”玳看着已经被祈玩得哇哇痛苦的黑脸壳虫,有些哭笑不得,“已经被祈抓了。”
沈漱流看过去,就见祈用木棍戳着它,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流它好好玩啊哈哈哈哈它还能翻过来转圈圈哈哈哈哈……”
沈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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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植物多得就像一个超大型的菜市场,但沈漱流只是为了让阿云阿达他们能独自带队出来采集食物和狩猎,就捡了一些重要的说。
这里离瀑布还是近了点,沈漱流边说边带着他们走远了些,没多久就见到一片红艳艳的植物。
“是火烧花。”沈漱流摘下一朵递给玳,“花可以直接吃,甜的。”
火烧花虽叫花,却不是草本植物,而是木本植物。两三层楼高的火烧花不算多粗壮,但枝上无叶,缀满了红色的花,花里头是金黄色的佛焰苞,看起来就像真金火炼。
“还挺好看的。”玳摘了一片花瓣嚼,“有一点点辣。”
“确实有一点。”沈漱流吃了一朵,祈他们正想去摘,就忽然听到火烧花林里兽声嘶鸣,咀嚼的声音明显了起来,起起伏伏的,不时还有蹄子划地的声响。
“这片火烧花应该是某种野兽的地盘。”沈漱流警惕起来,悄悄上前去想确认那是什么野兽,火烧花中就愤怒地冲出了一只骆驼样的大蹄子。
沈漱流迅速后退,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高昂的马声嘶鸣:“咴儿——”
一只红棕色的高头野兽飞奔出来,四只蹄子是白色的,飞扬的鬃毛就像火焰燃燃,形似马而有骆蹄,后尾如鹿,头上还顶着一只雪色的角,日光之下,熠熠生辉。
“独角火焰兽。”沈漱流冷声道,“这家伙记仇得很,我们闯进了它们的领地,恐怕是要追着我们不放了。”
那只似马的烈兽喷着粗气,一双烈烈的瞳孔紧紧盯着沈漱流,蹄子划了两下地,嘶鸣一声就向他冲过来:“咴儿——”
沈漱流闪身躲过,同一时间又听到更多的嘶鸣,同时还有蹄子划地的声音。
“咴儿——”
“咴儿——”
玳跳上了另一棵高大的青树,看着火烧花林里,皱眉道:“火烧花里还有数十只火焰兽,正朝我们冲过来。”
说话间,那些火焰兽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嘶鸣着就要冲他们撞,那只尖三角的独角看着就锋利,要是被这么一撞,不死也重伤。
“先上树!”沈漱流当机立断,玳他们也立即上了树,可那些火焰兽丝毫没有迟疑,直直地就撞向他们所在的树。
大树被撞得枝叶飒飒地落,而那些火焰兽恐吓似的喷着粗气,固执地撞着要把他们撞下来,“咔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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