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长策说:“他们会不会是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特意演了场戏给我们看?”
“不好说。”李博衍回答:“这事儿也不少,你不是老和老妖怪做这种事儿吗?”
长策瞪了他一眼:“不管他们打什么算盘,我今天特意去转了一圈,永州今年收成早,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割稻子了。”农忙这会儿,人手不够,总是好几家一起先帮了这家再帮那家,能忙好一阵子,要是他们想要动手脚,那永州今年的收成就必须盯紧了:“记得把人,看紧些。”
“行。”这话李博衍记住了。
长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从谢知恩这边动动手脚:“你觉得谢知恩这个人怎么样?”
李博衍仔细回忆了一下,皱眉摇头:“不怎么样,他也有事,你见过,有哪几个当官的,咱们去了这么配合的。”
御影司名声在外,别人自然惧怕,只是但凡手上有些权力,又自以为有些能力的,都见不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爬在自己头上,除了不服气,还怕被设计陷害抢功劳,明着暗着的使绊子,给脸色,像谢知恩这样,不用威逼利诱就听话,李博衍还真没遇见过。
“都快被下了自己的大狱了,还一本正经跟我讲道理。”李博衍笑出声来:“这种人你见过?我可不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像你和老妖怪似的忍得了我。”
“你也知道啊。”长策颇为欣慰:“那下次记得可别这么鲁莽了,你说说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你只要.........”
“少来。”眼见着长策又要开始了,李博衍毫不客气的揭穿他虚伪的嘴脸:“让陆良告诉我你明天才来,你不就指着我去闹一闹,好闹出些线索来吗?你和老妖怪什么时候把单独放出来过?这都少次了?我配合你了你还想怎么着?你真当我不知道,好骗着呐?”
长策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挠挠下巴,笑了两声,这看破不说破啊,唉,孩子是长大了,不好骗了哈。
“你看我回去告不告你状。”李博衍想好了,他回去要把这事告诉老妖怪,刚才舌三寸怎么打的自己,自己就要怎么打回来..........往死里打,他就不信自己不能把他手给打肿了。
“要是这样,就要看看谢知恩是打的什么主意了。”长策一本正经的说。
真是不要脸。
“那谢知恩你看着,顾修谨那儿我看看着?”李博衍提议。
长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暗影令你都能给他,你去看着?你去看什么?”
李博衍回答得义正严辞,笑得一脸荡漾:“谢知恩有问题,难怪顾修谨就没有吗?我去看着他,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你可歇歇吧。”长策语重心长的说:“人可比你聪明多了,你看他说的话,他说自己是偶然路过此地,把自己摘的多干净,还不牵连沈书行,顺带还把谢知恩拉了进来,看人家话说的多漂亮,你以为今上和丞相的事情他不知道?人比你清楚多了,不知道比你聪明了多少倍,你去看着他?怎么?你还想再给他个暗影令?你要是能有他半成机灵劲儿,也不至于总督还要派个陆良看着你,你以为是你要把他两关起来,其实是你被人算计了啊。”长策说着说着还多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夸他?”李博衍抓住了终点:“你是不是一直在哪儿看戏呢?”
长策当没听见:“我夸他怎么了?你真该好好学学他,他不仅沉得住气,还懂分寸,你看你要抓他的时候,他知道皇上和丞相之间有嫌隙,愿意给你抓进去都没把丞相抬出来说事,自己的事自己担着,绝口不提自己老师半字,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今上真追究起来,也能保证牵连不到自己的老师,你看看,多贴心,多懂事,你要是能是要有他一半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个光景。”长策顿了一下,本来都不想说了,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行,继续说:“我是真不想说你,你看看你.........”
本来长策顿了一下,李博衍以为他终于消停了,没想到还有,马上把话岔开:“我见过叶疏林。”
“在哪?只有他一个吗?”长策立马停了唠叨,关切的问。
“嗯。”李博衍把今天遇到叶疏林的情况跟长策说了一下,长策听完之后问:“谁绑的他?”
“我哪知道?”
长策脑瓜子“嗡”的一下,压着怒气:“所以你没审就把人杀了?”
“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带了些对自己下手干净利落的小得意。
长策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木如意,李博衍急了,忙站起来往一边躲,边躲还不忘给自己辩驳:“他们先动手的!我要自保吧!”
“放——!”后面那个字以长策的修养他实在说不出来,就被他生生咽了,那意思懂就行。长策觉得李博衍就是在胡说八道,以他的武功,想要生擒那两个人还不容易?
“你听我说。”李博衍换了一边躲:“我这叫请君入瓮,让他们来找我报仇,不是比我们去查他们来的简单得多吗?”
长策抬着木如意指着李博衍:“你编,我听你怎么编,你要是圆不回来,今天这木如意肯定要断在你身上。”
“哎!行!”不就是要听实话吗?多大点事啊?:“我就是看那个叶疏林长得好看想逗逗他不行吗?那两个绑他的怎么着也算敌人吧?杀两个敌怎么了?怎、么、了?”李博衍豁出去了,他不编,他就说实话了,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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