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臻两碗兔肉汤吃完,继续嘎嘣嘎嘣吃着炸竹虫。
每次吃炸竹虫的时候,陶傅都会看向袁柳臻,想着这虫子怎么能吃?
袁柳臻倒是不在意,推荐陶傅吃了两次,陶傅都没吃,剩下一些炸竹虫,他吃得太多,实在吃不下,只好没有继续吃,而是对陶傅说:“剩下这些炸竹虫吃不下了,阿傅可以尝尝。”
陶傅很想说,吃不完可以帮袁柳臻带下山,又觉得剩下的炸竹虫不是很多就没有说。
吃完饭后,袁柳臻拖着崴脚一边消食一边注意陶傅洗碗,收拾灶台。陶傅对于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好像丝毫不在意,袁柳臻知道大部分在见外人或者外出的时候,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并不会像陶傅这样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他觉得陶傅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
茅草屋内的情况他消食的时候,从门口看了一眼,里面东西摆放整齐,家具简陋,除了一张稍微大点的木板床,就是一个放置东西的木柜,床应该是自己用山上的树木做的,柜子应该是从下面的院子搬上来的?
这草屋看着就不暖和,也不知道陶傅是不是冬天也会住在这里?
就在他想很多的时候,陶傅已经把灶台碗筷收拾好。
收拾好所有东西,陶傅邀请他去草屋中坐。
现在正好正午时候,外面太阳晒着有些热,袁柳臻没拒绝,跛着脚跟着陶傅进了草屋。草屋中的摆设跟他刚才看到的一样很简陋,桌子都是用和外面一样的粗壮木墩代替。
陶傅把草屋外的木墩搬进来两个让袁柳臻坐,又去草屋外把袁柳臻的铁剑和弓箭拿进来,用抹布擦拭起来。
袁柳臻注意着陶傅细心擦拭剑的动作,觉得陶傅并不像是随意擦剑,和记忆中原身擦拭剑时的动作很像,带有很珍惜和怀念的感觉。让他不禁询问陶傅,“阿傅,你会剑术吗?”
陶傅看向袁柳臻也没说谎:“会,小时候练过好几年,最近几年没练。”
“那你要不要试着练练?”袁柳臻顿时来了兴趣,他没想到做饭这么好吃的陶傅还会练剑,要是练的好,以后不就有人陪他练剑了?他最近一个人晚上练剑,时间长了,确实有些枯燥。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原身那么有耐心,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那么多年的他,有时候一个人待时间长了,会对原来世界想念,也会感觉到无聊。
“可以吗?”陶傅有些热切地询问道。
“当然可以。”袁柳臻点头。
陶傅见袁柳臻点头道了声谢,就拿着铁剑去茅草外练了起来。袁柳臻坐在草屋中看着陶傅练剑时很有力量的动作,看向陶傅不同于原身,带有杀气的一套剑法,瞬间有些心动。这剑法他从原身的记忆中没见过,但觉得这剑法保命很实用。他便想着以后可以跟陶傅搞好关系,要是陶傅愿意,让陶傅教教他这套剑法,当然他也会把自己知道的几套剑法教给陶傅,包括现代人养生的太极拳什么的,都可以教给陶傅。
陶傅耍了一套剑法,就回到了屋中。
袁柳臻见陶傅进屋,瞅了刚才陶傅擦拭过的弓箭一眼,询问陶傅,“阿傅弓箭也会吧?要不要试试?”
“会。”陶傅不出意外的点头笑道:“等下次你上山来打猎的时候,我试试。下次打猎一个人太危险了,要是没人一起可以过来找我。”
陶傅这么说,袁柳臻求之不得,连忙应声说“好”。
陶傅把袁柳臻的铁剑、弓箭、箭筒、箭矢等东西放入包袱中,打开正对着袁柳臻的柜子,柜子里摆放的东西很简单,柜子有三层,最上层放着一个大点包袱,包袱里面应该放的是衣物?第二层、第三层各放了一个包袱,也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袁柳臻把第二层和第三层的包袱拿出来放在袁柳臻面前的大木墩上,打开其中一个包袱展开里面的东西,袁柳臻瞬间被吸引了,面前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让陶傅帮忙带的笔墨纸砚。
陶傅将东西展开后,有些歉意道:“也不知道你需要哪种笔墨纸砚,就看着买了一些。”
“没事,挺好。”要是原身肯定会计较这些东西,但他不一样,并不注重这些,只要能用就行,“谢谢阿傅。”
袁柳臻已经快一个月没碰笔墨了,看到这些迫不及待想画点什么或者写点什么,又因为没有研墨的水,只好作罢。
陶傅能看出袁柳臻的期待,心里也很开心。他又把另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两块腊肉,腊肉块头很大,即使已经吃饱的袁柳臻也不禁吞咽口水,他瞬间想到各种腊肉的做法。
“这两条腊肉,一条是给蛮大叔带的,一条是给你带的,一会儿下山的时候会一起带着。”
陶傅说的自然,袁柳臻却想到当时只给了陶傅一两银子,也不知道陶傅买这些东西贵不贵,赶忙询问:“阿傅买东西的银钱够吗?要是不够,我再给你。”
“够的够的。”陶傅回答。
但袁柳臻知道这么大一块腊肉,又买了笔墨纸砚肯定不够,陶傅这么说也是不想让他付钱,他只好想着以后从什么地方弥补陶傅了。
他们在草屋中坐了没多长时间,袁柳臻见药效差不多了,就和陶傅一起下山。
陶傅扶着袁柳臻,袁柳臻搭着陶傅有力的胳膊借力朝山下走去。袁柳臻偶尔会看一眼身旁比他只高一点的陶傅会心一笑,跟陶傅说说话,两人一路上聊了不少,很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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