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遥打量他几秒钟,呵呵地笑。
他心情怎么看都显得愉快,那些照片视频把婚礼都给搅乱了一通,他这个指使发照片的人,却相当快乐,乐得看一个戏。
哪怕是婚礼这样人生中极为重要的时刻,魏遥都全然不当一回事,就是个可以被他肆意玩耍的场所罢了。
也是刚刚的事,让刑铭对魏遥的性格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个人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包括今天晚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刑铭都觉得,怕是魏遥可以叫人到他们的婚房里来睡,魏遥和别人睡,而不是和他这个新郎。
刑铭攥紧了手指,他余光看向了魏遥,魏遥笑得浅淡又傲慢。
他身上的傲骨,那根骨头,他此时此刻,非常想给魏遥折断了。
不只是夺走他的一切,让他无法有资本和倚靠,而是折断魏遥的所有傲骨,让他无法再这样嚣张跋扈。
刑铭低头看自己弯曲的手指,他面上有多平静,心底当时就有多扭曲和疯狂。
吃过饭后,宾客们留下来玩,晚上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吃饭,至于魏遥和刑铭,两个新人,他们倒是到茶楼坐了会。
不过魏遥很快就离开了,他就算是当事人之一,但是在这里不好玩,那他就换个地方玩。
魏遥礼服都没有换,就穿着这一身,把林天他们给带走,去另外的地方大家坐着玩。
反正就是不和刑铭一起。
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刑铭说,而是都坐在车上说,才告诉刑铭,他晚上再回去,到他们的婚房去看看。
刑铭拿着电话,站在阳台边,看着魏遥离开的车辆,浅浅笑了起来。
夏启然走过来,胳膊肘落刑铭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放在阳台边。
“刑铭,你老婆跑了。”
刑铭笑意往眼底深深弥漫:“他喜欢玩。”
“结婚都这么玩,看来他心底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你。”
“当然没有,难道他还能喜欢我?”
这是怎么都没可能的事。
他和魏遥看不惯彼此。
魏遥做得非常明显,就算结婚了,也依旧讨厌他。
刑铭自己则是在演,演一出谁都看不出真假的戏码来。
“那今晚你们的洞房,你要独守空房了?”
夏启然勾了勾唇,玩笑地口吻问刑铭。
刑铭却只是笑,没有给夏启然任何回复。
“刑铭,你和魏遥不合适。”
夏启然说出这个事实。
“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要是和魏遥都合适了,那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了。
“联姻时间多久?不会超过一年吧?”
夏启然问了个时间。
“嗯,不会太久。”
“要是魏遥是女的就好了,如果是女人有这种性格,哪怕她在外面乱玩,可是那张脸,也足够了。”
“然后你再稍微操作一下,让魏遥怀上你的孩子,这就有意思了。”
夏启然想象魏遥是女人。
要那个人真的是女的,就那张脸,夏启然自己都想要上了。
刑铭这个时候扭头正眼盯着夏启然了,平淡的眼,可越是平淡,夏启然反而慑到了似的。
夏启然拿开手,忙说:“开玩笑的,魏遥要真是女的,你和他的孩子,我想想也觉得不知道会怎么样。”
像魏遥还是像刑铭,都不是多好的事。
“他不用变女人,这样给我怀孕,更好。”
作为一个男的,给刑铭怀上孩子。
那个时候,魏遥会什么表情,刑铭光是设想一下,都觉得精彩得不得了。
刑铭忽然笑了起来,这种事比他和魏遥相爱更没有可能。
夏启然好奇打量他。
“我和魏遥睡过了。”
刑铭一开口,就是爆炸般的信息。
“什么?”
夏启然难以置信,眼瞳都睁圆了。
“我和他睡了,或者该说,我把他给睡了。”
要是他可以怀孕,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
那天晚上,刑铭就没怎么做措施,他清醒得醉着,可以做,但是看到魏遥那个样子,就只想要和对方更加密切地靠近。
魏遥也相当喜欢那种靠近,拉着刑铭,相当地主動。
刑铭回忆那天,指腹藦挲着,相当地具有回味感。
夏启然表情都愣愣的,还以为刑铭开玩笑,可刑铭的表情,分明就不是玩笑的意思。
“不是吧?”
“他都肯?”
就魏遥那态度,看到刑铭恨不得和他距离数米远,和刑铭睡,夏启然想不通。
“喝多了,我和他都是。”
刑铭解释。
“等等,也就是说你们都醉了,喝醉了还能動?”
夏启然反正是知道的,真的喝醉了,根本就動不了。
更别提是睡觉了。
刑铭笑笑,和夏启然说:“我醉的时候不会晕倒,那天你也看到了。”
夏启然当然知道是哪天,但是那个样子,是刑铭醉酒的姿态,夏启然反正是头一回见。
“你们没打架?”
喝多了所以在一块,第二天魏遥清醒,他可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和死对头睡过后还能当没事人一样的存在。
“没有。”
刑铭其实还想看看魏遥身手的,他和魏遥互相作对这么久,倒是一直没有见过魏遥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