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佛要诚心,你又不信这个,有什么好拜的?”hour夹起来一大块羊肉,蘸了蘸料送进嘴里,口齿不清道。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杨哥无语死了,这人好烦啊,“让你去就去。”
没一会儿,店老板端着一小壶黄酒走了进来:“这是店里附赠的黄酒,你们一听就是外地人,送来你们尝尝,度数不高,可好喝嘞!”
说完,他把那一小壶黄酒和酒盅放在了桌面上,又从另一个小盒子里挑出几颗梅子,一人一颗放进了小酒盅里。
“谢谢大哥啊,但是我们不喝酒。”杨哥礼貌地回绝了。
“没事儿,这个酒分下去每个人就不到一盅,而且暖身子,喝不醉的。”老板说。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哥也没好再拒绝,谢过了老板。
包厢门再度被关上,桌面上的酒盅被river一人一杯递了过去:“确实很少,还有个梅子在里头压着,酒可能就一两钱*(一钱五毫升)。”
“哎……”
杨哥气儿还没叹完,river拿起酒盅就一口干了。
“酒味儿也不重。”他说。
“你要么改行去做品酒的?”杨哥凉凉地看着他。
“这就不必了。”river摇头。
虞景若闻言,端起面前的酒盅闻了闻,酒香和梅香混杂在一起,味道好闻的紧。
他贴着杯壁,嘴唇碰上了一点儿黄酒,又伸出舌头舔掉,味道确实还行,醇厚的酒香入喉。
虞景若端起杯子小口小口把里面的酒抿了干净。
“这玩意儿不会上头吧?”杨哥看着桌上的人都开始端起了酒盅,忧心忡忡道。
“那不知道了。”不知道是谁开了口。
“哎……”杨哥叹了口气,喝都喝了,说啥也没用了,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完已经很晚了,杨哥结了帐,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了,一阵风刮过,糊了杨哥一脸的雪。
他果断地关上门,回到了店里:“兄弟们,又下雪了。”
虞景若他们突发的车祸使得这帮人有点后怕,不敢再这样的雪天再打车回酒店了。
“那咋办,咋回去?”
“要么现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上?”
老板从收银台抬起头就看见一大群人堵在了大门口:“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下雪了。”杨哥说。
“嗐,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老板挥挥手,“冬天就这样。”
前几次来T市打比赛运气都比较好,每次都能赶上晴天,这回来风雪不断。
“住得很远?”老板问。
杨哥苦笑地点点头。
“先住旁边呗,附近就有酒店。”老板说,“半夜会有人化雪,第二天路就清出来了。”
“行,谢了啊大哥。”杨哥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定位了个最近的酒店,200米。
“快捷酒店你们乐意住吗?”杨哥问,“那个最近。”
这群选手自从打比赛以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出门打比赛从没让他们住过快捷酒店。
“住呗,以前没比赛的时候出去玩儿还经常四五个人定一个标间打地铺呢,有啥住不了的。”
“近就行了,咱真没那么挑。”
“小虞呢,住得惯吗?”杨哥转过头问虞景若。
虞景若笑着点了点头:“我都可以的。”
“那我定了啊,咱扛着风雪长征二百米。”杨哥说,“欸,这家店没几间房了,定标间咱挤挤吧,反正睡一晚上就走。”
杨哥说着,把最后的几个标间和唯一一个大床房定了下来,看着付款价格感叹道:“真便宜啊,这么多人不到七百块钱。”
“杨哥,带路,出发。”hour拍了拍杨哥的背说道。
地儿是真不远,甚至走出这家羊肉火锅店就能看见酒店的门牌,但在大雪下,短短二百米走了起码十分钟。
“房间你们自个儿分吧,标间不够了有一个是大床房。”杨哥取过房卡说。
“我睡标间!”
“我也睡标间!”
“我也是我也是!!”
杨哥拿着大床房的房卡,看了看黎燃,又看了看虞景若,皮笑肉不笑。
“呃……”hour看着他俩,极不情愿地颤颤巍巍地开口:“要么让江河和黎燃睡大床?”
river:??
“什么意思?”
“虞哥不和人睡一张床你又不是不知道!”hour十分硬气道。
“那你怎么不去?”
“我有女朋友啊,回头灯灯查到我开/房记录看到欸,大床房,吵架了你负责?”
river面无表情:“傻逼。”
虞景若从杨哥手下取下那张大床房的房卡:“没事,我和黎燃一间就行。”
杨哥看着黎燃嘴角弯出来的不甚明显的弧度,嘴角抽了抽。
“真行?”hour眨巴着眼睛看着虞景若。
“真没事儿,淋这么久雪回房间洗个澡,别感冒了。”虞景若说,“黎燃,走吧。”
黎燃屁颠颠儿地跟在了虞景若的身后,看着他刷门卡打开了那间大床房。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黎燃关上房间门打开了灯。
快捷酒店不算大,但胜在干净整洁。
虞景若和黎燃脱下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