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当然是我的了!”白泽立刻明白云天的意思:“晚上吃个鱼锅饼子好了。”
再这么豪华的宫殿里,吃鱼锅饼子这么接地气的东西,唯有白泽能这么干。
俩人吃了一顿鱼锅饼子之后,又去了仓库,白泽将仓库收拾的条理分明,云天又带他去了一个小的钱库。
打开之后,发现里头放着的都是仙石。
“怎么有这么多仙石?”白泽不太明白了。
“是我师父给我存的,说我日后得道飞升,到了仙界好用。”云天道:“然后就给我存了十万仙石。”
十万,好大一笔数目。
他们在万象别府里,也就得到了差不多这个数的仙石量。
可万象别府是早先大幻仙人的地方,他们那个年代,资源丰富,随便刨个地方就能出灵石。
现在不同了,非灵脉不出灵石。
“可你师父怎么那么笃定,你一定能得道成仙?”见到仙石之后,白泽就疑惑了:“还提早替你准备仙石?”
“呃……这个,我师父没说。”云天也挠了挠头:“你师父没给你准备吗?”
“我们家穷,没这样的好东西。”白泽翻了个白眼儿,随后一愣:“可是……我师父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我不能得道成仙,他给我的功法都是成长型的,而非固定一个阶段的那种。”
想一想,俩人的师父貌似都是如此,云天的剑,一开始就是一把仙剑。
要知道,剑修的剑,就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但是在修炼的道路上,并非一帆风顺。
一旦一把仙剑认主之后,这主人无法发挥出仙剑的威力,那战斗力是要大打折扣的,仙器只有仙能用!
云天的仙剑虽然是半封印状态,属于半仙器,那他能用起来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如果云天半路陨落,这把仙剑有可能……成为一把废剑。
若是仙剑有了剑灵,那就更惨了,这把剑有可能遁入虚空,进入三界之外的虚空剑冢,永世等待有缘人,再来将自己唤醒。
可是迄今为止,很少有剑修能到达虚空剑冢里,更少有人能唤醒剑冢之中沉睡的各种剑。
那里就像是一个剑的坟墓,想让剑死而复生,太难了。
而一把仙剑,对于一个宗门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就这么交给了云天。
白泽又想起自己在千机宗里的各种待遇,可以说,十分好,百分百的好。
可就是太好了,让他觉得不太真实。
“这……我没有想过。”云天老实的道:“从小就被师父抱回来养大,没有细想过这些。”
“我也算是被师父抱回来的,但是我还有个家。”白泽有点迷糊的道:“家里有兄长姐姐们,我虽然是最小的那个,但是我母亲并非溺爱我,她也教养我的二姐,双胞胎的哥哥被父亲带去后山打磨基础。可是我在宗门里的时候,发现几乎是所有人都围着我转,宗主师兄管着宗门,还让嫂子去照顾我,这无可厚非,可是师父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一般当徒弟的总得挨打几次吧?”
“师父没有打骂过我。”云天更迷茫了:“可是我看过师叔打骂过师兄们……当时还有点害怕,可是师父没有打骂过我。”
细想起来,果然如同白泽所说,为什么对他们这么特别?
两个宗门,不管是大小还是规模还是传承历史都相差甚大,为什么师父会同意他们的事情?
越大的宗门,越是讲究一些繁文缛节,俩人不止身份背景相差很大,连师门都相差很大。
“当年大师姐想找个散修,都被师叔给否了,到了我这里,他倒是痛快的点头了。”
俩人越说越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师门对他们是很照顾的,没道理啊!
“不如明天去问问师父!”白泽一握拳:“过了年我们去千机宗,我也问问我师父。”
不明白就问,话不说开,瞎猜也没用。
“好,明天就去问!”云天也没心情再带着白泽看库房,俩人蔫蔫的回到了寝宫,收拾一番躺在床上,明明很大的床,俩人却挤在一起,盖着两床被子,头挨着头,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
沉默了半晌,云天才开口:“我不相信师父有害我之心。”
“我也不相信我师父对我有什么企图。”白泽说的斩钉截铁:“但是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好,心里的疑团不解开,人跟人的信任就会有阴影。”
因为这个问题太萦绕心间,俩人竟然久久不曾入睡。
沉默以对了半晌,云天伸出手,将白泽扒拉进了自己的被窝:“睡吧。”
“在你说睡觉之前,能别起什么反应么?”白泽故意摸了摸云天:“嗯?”
云天让他这声“嗯”差点举旗投降。
“剑若明月,心如止水……”他竟然背了一段剑诀,来平复自己焦躁的身体。
白泽本来想臊一臊他,结果在他背诵剑诀的时候,被催眠了,搂着人家的胳膊,摸着腹肌,睡着了。
云天看他睡着了,自己也平复了心情,便也闭上了眼睛,但是脑海里却依然盘旋着那个疑问:为什么呢?
就着这个疑问,俩人入睡。
外面夜凉如水,桃夭的本体,桃花书上,不断有桃花飘落,云天宫里飘荡着浓郁的桃花香气。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简单的吃过早饭,俩人就联袂到了凌云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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