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说:“这里的员工除了你外,还有谁,做什么的,也麻烦你说下。”
杨梅告诉沈睿他们,他们福利院请了一个做饭的阿姨和一个负责看管福利院的保安大哥。
做饭的阿姨是距离福利院三公里外的一个居民区里住的老阿姨。这老阿姨早上过来做早餐和午餐和晚餐,干完活就离开,不会在福利院里过夜。
至于那保安大哥,用杨梅的话说,在福利院里干了十几年了,是看着福利院的孩子来来往往的老功臣了。
说到这里,沈睿他们想起上回过来时,在三楼里看到的那个因摔倒躺床动弹不了的老人,随口说道:“杨院长,你们的保安摔伤躺床了,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你们福利院孩子多,门窗还是要注意关好,注意安全。”
“摔伤?哑巴?”杨梅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周元他们。
但片刻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摔伤了,老吴前阵子下楼梯摔了一跤,伤筋动骨一百天,人老了身体就好的很慢。不过你们说他是个哑巴,怎么回事?”
“上回我们过来上去看过,老先生似乎开不了口说话。他旁边有一个小孩说他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难道不是?”沈睿挑挑眉问道。
“不是的。哎,他最近发烧喉咙发炎说不了话。应该是小文那孩子胡说八道,回头我要把他叫过来说说他,小小年纪总是胡言乱语,长大可不得了。”杨梅轻声责备。
周元他们对视一眼,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他询问杨梅:“不知去后山是否还有其他路?还是要去后山只能从你这边的后院后面绕过去吗?”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虽然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但我还真的极少去后山。不过听附近的居民说,应该还有其他小路,具体是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杨梅说道。
在他们说话期间,李兵兵抓紧时间给小毛毛发信息,让他去查下地图,进后山还有多少条路过去,小毛毛虽然胖,但工作效率比他的身体新陈代谢高得多,不一会儿给他返了信息。
“老大,我查了下,似乎有很多条呢。但这后山听说蛇虫很多,当地人极少人往这山去爬,你突然问我有关每一条小路的路线,我该怎么说呢?随便走,只要不是鬼打墙,你想要走哪儿就能去哪儿?或者你挑一棵最高的树爬上去看看全景图?”
李兵兵看着小毛毛给自己发过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平时太过放纵自己的下属,咬牙切齿地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这个月奖金,扣了。”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好几次,李兵兵视而不见。
看来想要从出入口来寻找嫌疑人的下落,费时费力效率会很低,只能暂时保留这想法。
不过周元进福利院之前注意到了门口有摄像头,询问杨梅得知摄像头是工作状态中,一起调取了录像观看,遗憾的是,福利院的摄像头只对着靠福利院的门这一块,而去往后山的路有一大片盲区是不摄入镜头里的,这线索也暂时从这里断了。
不过从那无字碑上的灰尘来判断,如果有同行的人,荣慧和那人一定是从福利院后山绕上去的。想到无字碑,周元问道:“杨院长,你之前说极少去后山,那意思就是有去过呢?那你可知你这后院子外围去往后上的小路上,有一座拦路的无字坟?”
“知道是有这样一座无字坟。”杨梅点头。
听到这里,李兵兵觉得谈话那么久终于有一点走入正轨的苗头了,有点激动地问道:“这座坟是谁的?你可见过有人过来扫墓之类的吗?”
知道后山有那么一座坟,但没谁规定一定要知道墓主人是谁。杨梅看了眼李兵兵摇头道:“在我来这工作开始,那座无字碑已经在这儿了,唉,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过谁过来扫墓。”
见在这人也没能问出更多的东西,周元他们起身正要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小孩子的嬉闹说话声,沈睿他们想起来半夜拍到的窗户猫脸。
而且银发男给的老照片里,很明显也是对着三楼窗户的方向,他们想去三楼看看,向杨梅提议想上去看看,杨梅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早上福利院的孩子陆陆续续都起来了,他们看着周元他们走到了二楼又往三楼去,一时间都围在了二楼的角落里,似是觉得上三楼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都探头去看。
不过周元他们只当他们是见到陌生人来访,只觉得是好奇,并无多想。
这天刚微微凉,太阳还没完全没冒起头来,三楼比上次过来时显得更黑。杨梅随着他们上来了后,在楼梯的墙壁上摸了一会儿,找到了走廊灯的开关,“哒”一声,灯亮了起来。
不过这灯许很久没换过新的,长年累月的工作已没多少量能,显得暗沉沉。
灯忽闪忽闪,周元他们站在之前来过的走廊,就着这昏黄的灯,这次只觉得这走廊更“震撼”。如果说上回走马观没空细看,这回开了灯,打眼看过去,原本用白石灰摸出来的白墙,早就成了涂鸦板。
只是这块板子里,用的最多的颜色竟然是黑色和红色。更诡异的是,这两种颜色用来画眼睛和窗户,看起来有点渗人,让人在这大白天里,寒毛直竖。
沈睿深吸口气,压一压自己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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