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兵兵又给大家发放了照片,照片上是刘达强的家。用“家”来形容有点侮辱了家,因为刘达强住的地方就是一间比厨房大不了多少的水泥间,照片里看,衣服和酒瓶在地板上乱放……
猪窝都比它干净。
“刘达强的家就在距离酆都大帝不到两站路的地方,很偏僻,附近的邻居们都不愿意和一个喜欢吃喝赌的男人有接触,不过我们派过去打听的兄弟还是给我们是带来了一个消息,刘达强也不是没朋友的,他家偶尔会传来大声说话和笑声,大概是酒友。”
顿了顿,李兵兵“啧啧”两声,有些遗憾地说道:“不过有些遗憾,暂时没打听出是什么人,更没见过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提供者都在说,那人都是晚上才出现的。呃,我们这边已经在加强搜查工作了。”
分析了一番后,李兵兵目光投向周元和沈睿,“兄弟,你们有什么看法?”
沈睿和周元盯着手中有关酆都大帝的人员名单看,李兵兵做事情很细心,将酆都大帝十五年里,每年的人员更迭都给记录好了,“这些人都是本地人?”
“应该是。”李兵兵也不能完全确定,他把情况给说了遍:“寺庙里这些道长大部分都是从滨海市不同的孤儿院里收养的。我调查了下,以前滨海市是有两个孤儿院,其中一个在十年前因为经营不好倒闭关门了,现如今滨海市就剩一个孤儿院,叫做天海福利院。”
福利院里的孩子并非全部都自打出生就是孤儿,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父母出了事故,又没有其他能够接手去收养他们的亲戚,因此有关机构就会把还没有能力自立更新的孩子先给送到福利院,然后慢慢的给他们寻找合适的“父母”。
调查表格里都把每个孩子进入福利院和进入寺庙的时间给标注好了,大部分在十岁左右成为“孤儿”的孩子,普遍是在第三四年进入寺庙。
再往下看寺庙的那个人员变更表格,寺庙里除开有主持外,一共有十个道长。其中有六个道长有十五年没变更了,剩余的四个道长,都是年纪偏轻,每隔三到五年左右,就会被记录上“还俗”。
还俗的这些道长,也大多数是从福利院里出来的。
“李队,还俗的那些人能调查到他们现在所在何处,做什么工作吗?”周元抬头看着站在前边的李兵兵。从列表看,“还俗”的道长大多数都是集中在十八岁左右。周元认为,大部分让都只是想要把寺庙当成一个脚踏板,等自己一成年,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就赶紧离开了。
李兵兵应了声,表示能查,但时间会长一些,因为很多不在本市里工作了。
“你们再看看第一起案件。”李兵兵让下属将案子的档案卷给交给周元他们,第一个案子的死者三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死亡时间是上半年,被人杀死在酆都大帝庙后院门口,死亡方式和昨晚那起案子一模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这名死者是一名小学的数学老师。
当时李兵兵他们调查他身份的时候也有些吃惊。这名老师的人际交际网络比较广,根据邻居和在同一间学校里工作的同事说法,死者莫敖杨人挺好,很热心助人,大家都没想到他会被人杀死。
李兵兵说:“莫敖杨是在晚上十点半被杀死的。当时我们立刻调查了他当天的行程,发现他死亡那天,学校下午还举办了一场文艺晚会,大概六点多后,全体学校的老师还被校长请去饭店吃饭了。因为第二天开始放假,所以莫敖杨就喝多了些,根据他同事口供,莫敖杨酒力不行,喝几杯就晕乎乎了,然后就提议自己打车回去,大家也是送他上了车才重新回去吃的,根本同事的口供,确定离开饭店的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左右,然后莫敖杨就在十点半这样被杀死在距离吃饭地大概三十分钟车程的酆都大帝庙。”
停了停,李兵兵作为滨海警局刑侦科室的领头羊,必须要事无巨细带好头查案,不能放过一点细节,这样就相当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凶手溜走的机会。
“我们当时分析了下,有作案悬疑的是当时载他的司机,还有熟人。第一种情况我们排除了,因为通过计程车公司查到了司机,说是在半路接到一个电话就下车了。”
李兵兵解释:“我觉得从坐车离开到死亡时间太短了,莫敖杨的警惕性即使非常低,也不至于会对陌生人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我们认为那通电话应该是一个熟人。可我们在现场,没发现他的手机,去他家搜索也完全没那熟悉的陌生人信息。”
因为四周围没监控,凶手从后山的路去到了寺庙后院门口,全程避开了有可能被拍摄到镜头,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对这片地区很熟悉,一种是凶手多次踩点。
“我倾向于第一次种,凶手应该是这附近的人。”李兵兵说道。
听完案子的分析后,沈睿说道,“凶手时隔半年忽然再次动手,第一次的犯罪动机是什么?这次的犯罪动机又是什么我们得先了解下。”
按照这两起案子的特性,和死者胸口的黑色签文,显而易见,是两起有计划有预谋的杀人行动。至于为什么杀了他们,沈睿认为,根据周元解说的酆都大帝签文,他们“有罪”需要阎王爷来帮他们洗涤罪业,所以就用签文刺入心脏,停止人的一生。
凶手认为他们犯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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