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在家休息几天。”沈睿没心思和他唠嗑家常,张口就回他一句。
开运尸车的小助理在召唤杨州,杨州随口应了他一句,回头又对沈睿说:“没事就好,之前说过抽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千万饭没吃成,人就没了,那样就怪可惜。”
“……老杨,你这话说的就很过分了。”沈睿有些不悦。
有些事情开玩笑可以,可有些事情拿出来当玩笑说就容易让人上火,更何况是拿周元来当玩笑的话头,换了其他人,沈睿脸都会给他拉成马脸去了。
杨州见沈睿表情都黑了,赶忙解释:“哎,我并没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要给兄弟你提个醒,上回去李世茂和钱东家里的情况,把我都吓到了,说实话,所以听到周元出事我不意外。看你们倆关系那么好,我意思是让你说说或者盯盯,他那拿命破案的样子,不寻常。”
沈睿蹦起来脸,朝杨州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实际上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
得抽时间和他好好谈一谈。
对两个发现尸体的老人信息资料进行登记和安抚后,魏茸回头就看到沈睿脸色不佳地站在坑前一动不动,她走过去,还没开口说话,沈睿就问她:
“魏茸,现场勘察有没有什么发现?”沈睿打量着四周。
魏茸比沈睿更早到达现场,接到报案后虽然立刻对现场进行了封锁,但因为这地方是公共场所,虽然人流量不是很大,当白天的时候还是有人在这里经过。
她说:“勘测科的兄弟过来勘察现场环境,但因为现场多人走过破坏严重基本没找到线索。对了老大,勘测科的兄弟说,女人被埋的坑从痕迹力度来看像是两个人挖,左右面的坑壁挖痕有些差别,而且从深浅来看,挖一个洞如果两个人合力,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回填加上加上把树叶铺上去重新伪装起来,需要的时间大概也要十五分钟。”
沈睿半眯着眼睛,思考了下,吩咐魏茸和其他兄弟把可能经过这条林下道的所有路线都给找出来,并把这些道路上能够找到的探头给弄出来,就先收队回局里了。
青州市局的同僚苦不堪言,案子刚完一个又来一个,气都没好好喘匀又要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生活,叹气声加起来都可以绕一百圈青州市局。
还在路上,沈睿就把死者的图片信息给传回了局里,由于女人身上并没有其他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信息,沈睿就先让信息科的兄弟查看最近有没有接收到的失踪案件的报案情况,先从失踪人员里逐个排查,看看能不能把死者的身份排查出来。
只有把死者身份信息确定,才能进行下面的推导过程。
许笑歌收到现场死者照片信息的情况时候,觉得照片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可又不知道从哪儿看过这东西,安静思考了下,依旧调取不出关于这衣服的印象,就此作罢。
他把近半年局里接收到的失踪报案事件给调取出来,一个个对照并没发现更多信息。
沈睿刚回到局里,就马不停蹄地走到许笑歌办公桌去,打断了还盯着照片发呆的他,“小子,能找到有关尸体的身份信息吗?”
走神到了天际之外的许笑歌,被忽如其来的低音炮给唤了回来,他紧张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把沈睿的下巴给撞了个“痛不欲生”,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既抱歉又紧张地看着他:
“老大,老大我……”
“……想什么呢?”沈睿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洪荒之火,挑挑眉扫了眼他桌面上还在循环播放的尸体照片,“女死者的信息有吗?”
许笑歌没敢大声说话,紧张地摇摇头:“没,近半年的失踪报案都排查了。”
“嗯。小子,把近两年的失踪案件给调出来,扩大范围再找找,就先辛苦你了。”沈睿点点头,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立刻接起来:
“老杨……”
法医解剖室,杨州把一份尸检报告递给沈睿,“死者是活着的时候被埋入坑里的,指甲上的土样灰又点不同,发现死者的现场的土质是适合种植枫树的土质,偏干沙土颗粒有些粗的灰黑土,当指甲内还有一点土样,是黄土土样。”
“死者是从另一个地方被转移到教堂附近来活埋?”沈睿翻看尸检报告。
杨州道:“目前看是是这样的可能。具体什么原因,就需要靠你们去找了。”
沈睿拿着尸检报告准备离开,杨州追了上来,把用塑封袋装好死者遗物递给他;
“死者的遗物,我们检查了下她衣服,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毛发和皮屑情况,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严谨。”杨州面色凝重指了指装在证物袋里的红旗袍,“这旗袍从样式和花纹看都上了一些年纪,在旗袍上绣花绣龙凤我就见得多,但很少见过绣小符的。”
沈睿有些惊诧:“小符?小符咒?”
“对,在现场的时候你没看到她衣服的下摆边缘绣着拇指大小的长方格,格子里还绣着一些符。”杨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重新把旗袍给接回来,领着沈睿回自己的解剖室,将衣服放在解剖台上平放,让沈睿看。
之前在现场沈睿并没留意这下摆,经杨州这样一说,觉得在旗袍下那不起眼的地方果真绣了一个拇指大的格子。
但是格子里边绣的东西不怎么看得出来,打眼看过去也很难认出这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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