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什么?还有这种邪门的东西?”
黄正咏:“果然。”
“他应该待会儿就出来了,咱们就守在这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唐念说。
黄正咏点了点头道:“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祸害。”
没多久,这衡升荣就走了出来,看四周没人,他才道:“徒弟,咱们发达了,这一单可真是捞了不少钱。”
跟在衡升荣身后的道士笑了笑:“师父,不愧是你。”
黄正咏早就忍不住了:“我呸!”
衡升荣眉头紧蹙起来,警惕地朝四周看去:“谁!”
“你爸爸!”黄正咏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
衡升荣一看是他,放松了下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师哥啊。”
“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别乱叫。”黄正咏一看见他就心头火气,“又在做见不得光的勾当了?我说姓衡的,你怎么就跟那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让人恶心。”
衡升荣听了这话不怒反笑:“你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谁说的。”唐念也走了出来。
衡升荣一看:“是你!”
“是我,我今天不都跟你说了吗,我跟黄道长是熟人,用得着意外吗?”唐念说,“衡道长,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搞垮周家,到底收了多少钱?”
衡升荣的徒弟朝前走了两步:“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衡升荣抬手将他拉了回头,眼睛盯着唐念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鬼在这儿。”纪唐把那倒霉鬼拽了出去,“来的路上,它都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说了,包括你是怎么威胁它害人的。”
衡升荣笑出了声:“就凭这只鬼?鬼话你们也信?”
“这也就证明,鬼话都比你说的话可信度高。”唐念损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嘴软,“衡道长,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迟早要遭报应,你以为藏的好就不会有人发现吗?那你恐怕不知道,地府有本记录人生平善恶的册子吧,你做了什么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着呢。”
衡升荣的脸逐渐阴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打算一直耗着,迈步朝前走去:“死了的事那就死了再说吧。”
唐念:“你给周衍的那道是招魂符吧。”
衡升荣的脚步一顿。
“我去找他要来,咱们一看就知道了。”唐念的脸上仍是笑眯眯的,“衡道长,你的狐狸尾巴早就漏出来了,就别装了。”
黄正咏也接话:“善恶终有报,当年师父给你的忠告你当成耳旁风,现在你的报应近了。”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还能让警察抓了我不成?”衡升荣冷哼一声,径直坐上了车。
他徒弟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有些不甘心的道:“师父,咱们就这么走了?”
衡升荣也有些疲惫,调了调座椅躺了下去:“那你还想让我跟他们打一架不成?你的性子就是太冲动了,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
他睁开眼,冷哼了一声道:“特别是那个毛头小子,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宋言看着衡升荣的车消失在视野中,心里也有些着急:“师、师父咱们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啊,他要是继续害人的话怎么办。”
黄正咏也生了一肚子气:“我要是有办法拦住他,早就拦了,还用等你开口?”
宋言默默低下了头。
“先别管他了,救人要紧,咱们还是赶紧把那张符从周衍手里要过来吧,要不然早晚都要出事。”唐念说。
周衍忙了一天,早就支撑不住了,刚准备睡下佣人就敲门说有人找。
周衍叹了口气,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谁?”
“是任总和几位没见过的人。”佣人说。
周衍:“让他们上来吧。”
任远性子急,一见到他的面就问:“刚才那道士是不是给了你一道符?”
“嗯,你怎么知道?”周衍说。
“你什么都别说,赶紧拿出来。”任远说。
周衍:“任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远脾气急,说话也快:“你就听我一回,那道士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被人阴了。他给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辟邪的,这几位都是青山观的道士,都可以替我作证。朋友了这么多年,我他妈还能害你不成?”
黄正咏也开口说道:“周总,你把那符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周衍回了卧室一趟,把那符递了过去。
“周总你看,正常的辟邪符是这样的,你这张是反着画的。”黄正咏说,“不仅不能辟邪,还招阴。”
他还怕周衍不相信他的话,又说:“我你可能不认识,但是青山观有百年历史了,我总不能拿着老祖宗的心血跟你开这种玩笑吧。”
周衍让佣人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才慢慢开口:“其实在家里频频出事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对劲,这个道士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唐念问道:“是你自己找的?”
周衍抬头看了唐念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他从早忙到晚,现在也是在强撑着,根本就没心思去想别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父亲的朋友推荐给我的。”
那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叫高岩,他最早就跟我父亲一起白手起家,两个人一起打拼,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都保持着商业方面的往来,我们两家关系也一直不错。”周衍喝了一口茶,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来弯儿,抬起头说道,“是他害死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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