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生到底是跟他家有些交情,再烦也得过去看看,他组织了剧组里的几个人。
唐念换了衣服跟解钰一起走出来,正好看见几个人一起往外走。
“顾导,我们也一起去吧。”
顾寻生原本觉得两个人前两天刚发生了点摩擦冲突,怕唐念不痛快,但只要他本人不介意,那他也就没什么顾虑的。
“嗯……那走吧。”
几人很快就到了医院,推开房门。
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
任远这会儿已经睡着了,精神状态明显没前两天好,脸色苍白,黑眼圈也重的吓人。
听助理说醒着的时候就疑神疑鬼的,说什么“有鬼、有鬼”。
唐念动了动鼻子。
确实如九爷所说,空气中确实有股淡淡的胭脂味儿。
这任远就是撞了邪了。
解钰走过去,转头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鲜花,伸手轻触了一下花瓣,一缕黑烟忽然快速朝窗外飘去,那朵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枯萎,他将这支折了下来,轻轻一用力就碾成了黑灰。
唐念走过去,低声问道:“走了吗?”
“嗯,但还会回来。”解钰搓了搓手指,“并且还是个有些棘手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任老也匆匆赶到,看见任远成了这幅样子心疼的要死。
顾寻生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打算带剧组的人离开了。
“唐先生,解先生,请二位留一下好吗?我有事要跟你们说。”任老开口。
唐念点了点头道:“好。”
门一关,任老就要往下跪,唐念忙伸手扶住了他:“任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任老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老单跟我说了,唐先生有点异于常人的本事。
唐先生您放心,您觉得困扰、对自己事业有影响的话,我一定不会往外说。”
唐念比了个手势:“坐下慢慢说。”
任老一杯热茶下肚才慢慢说来:“唐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个大儿子,跟他母亲出了一起重大车祸之后去世了。自那以后,任远的性子就变得更……
我就不说这些了。
话说回来,自我老婆跟大儿子出事了以后,家里就一直不太平,总是能梦见一个女鬼说要让我家破人亡……我最近也渐渐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晚上噩梦不断,生意上也总是出差错,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没少赔钱。这任远又不争气,我也只能硬抗着。”
说到这儿任老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唐念又给他添了一杯茶。
“中间请了不少道士,但无一例外都是说这鬼太凶太恶。”任老说,“如果两位能帮我家除了这个邪祟,那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唐念:“先别说这个。我尽力。”
“谢谢两位。”
送走了任老之后,两个人就准备在这儿蹲着。
等了没一会儿,任远的助理就来了,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一头波浪卷,穿了件过膝的白裙,还给两人买了饭。
“两位先吃饭吧,这儿我来照看着。”
唐念接过道了声谢,打开盖子热气扑面而来,他却没动筷子,抬头问道:“小任总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他是受到了惊吓,静养几天就行了。”
“嗯。”唐念点了点头,在自己的那碗粥里搅了两下,忽然抬手打出了一张符箓。
助理脸色猛地一变,身形迅疾的朝一旁一躲,面漏凶相。
解钰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猛地将她抵到了墙上,那女鬼眼中没有半点怯意,而是勾起红唇笑了起来,她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也是鬼,为何要帮他一起对付我。”
解钰冷哼一声,根本不屑开口说话。
“有能耐的话,你就杀了她。”
女鬼脸色忽然一变,眼中满是恐惧,瞬间蓄满了泪水,喉中发出难以呼吸的呼哧声。
“救……救命……”
解钰皱了皱眉,松开手。
也就这个间隙,那女鬼朝敞开一条缝的门飞去。
唐念一连打出几张符,它竟硬生生全抗住了,门砰的一声敞开,走廊里一阵阴风刮过,护士车上的药被吹落了一地。
“哎呦,今晚这风怎么这么大呀……真是奇了怪了。”
她蹲下身,边抱怨边一一捡起。
任远早就醒了,但是不敢出声,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唐念转头看了他一眼,跟解钰一起追了出去。
顺着阴气,两人一路追到了地下一层,这是停尸房,一踏入就是一股寒气,头顶的灯也接触不良的闪着,监控室里的人也已经没影了。
两个人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解钰上前一步,握住了唐念的手。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一道尖细刺耳的笑声响起,停尸房内传开了“咚咚咣咣”的声音仿佛是里面的尸体动了起来。
一道白影在身后倏忽闪过。
两人同时出手。
数张黄符连成了圈把那白衣女鬼死死缠住,她已经漏出了原本的面目,容貌虽美艳,但却遮不住那一身冲天的怨气。
解钰的剑也出了鞘,寒光乍现。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女鬼被拍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了数圈才停下,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二人:“你们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姓任的本身就不是好东西,我祸害他也算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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