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卡今天和他提起谢云氤,他只看了一眼,当即就心动了——以至于,连卞卡后来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只想着,早一点、快一点,结束晚宴的最后致辞后,也没管现在几点,立刻就找人要到了电话号码,打了过来。
然而,这话对于谢云氤只起反作用。
在宣文宾视野中,穿着修身礼服的谢云氤光彩夺目,一根头发丝都好看到了极致,牢牢吸引他所有目光。
他情不自禁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谢云氤轻飘飘问道:“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
“是啊。”
宣文宾回答得极为干脆,心道他这么有钱,什么不能给?珠宝首饰、豪车豪宅……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帮谢云氤预约个宇航员名额。
然而,宣文宾屏气凝神,集中全部注意力,只听谢云氤道:“好啊,你先试试让我老公回来?”
宣文宾:???
不是?这什么意思?
他一愣神,再看手机,谢云氤已经挂了。
丢开手机,谢云氤当即蒙上自家小凉被,昏头昏脑重新入睡。
方才还有点热,这会儿又有点冷。
许久,黑影重新现出身形来,身形微动,幽眸中细碎流光。
……竟是在笑。
***
谢云氤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早上醒来,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董晓给他送来两屉小笼包作为早餐,谢云氤吮了一口汤汁,靠在沙发上。
“云哥,梁哥让我告诉你,他给你打电话没打通,让你给他回一个。”
没打通?
谢云氤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回到卧室又出来,到处找充电的数据线。
最后,他想起来了——数据线掉在沙发下面,他昨晚太困,忘了捡就上床睡觉了。
他趴在地上,艰难伸手,在昏暗的沙发底来回摸索,碰到数据线的同时,指尖也触碰到什么东西。
嗯???
谢云氤把两样东西都拉出来——数据线,还有一张请柬。
请柬的样式很熟悉,他翻开一看,瞧见傅斯隐三个字。
这不是那天那张……
谢云氤拿着请柬走出去,先把手机插上电,而后递给董晓,“这东西怎么在床底下?”
“啊?”董晓也愣了,“……我记得我扔了啊?”
“难不成……”他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我忘了扔?还是碰掉了没发现?”
董晓想了片刻,也想不出怎么回事,挠挠头道:“那我再帮你扔掉?”
“……算了。”谢云氤想起昨夜认识的傅斯隐,觉得还是不要扔了。他随手把请柬收进茶几下的抽屉,口中说道:“梁哥说找我什么事了吗?”
“可能是问昨晚宴会的情况。”董晓自己也叼着一个小笼包,吸溜吸溜的,差点滴到地上,“啊对了,还有你妈妈,她是早上打你电话,没打通。”
谢家父母如今都在国外工作,常年不归。因为有时差,常常大清早打电话。他们平时没什么事,也就是家人之间互相报个平安、聊聊现状。
手机可以开机了。谢云氤先在威信上给梁成衍发信息,告诉他昨晚很顺利,把Penhaligon的艺术总监与他约定的时间地点发过去。
然后,他给谢妈妈打了个日常电话。
谢云氤照例汇报一通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而后心念一动,随口问道:“妈,咱们家认识一个叫傅斯隐的人吗?男的,比我大不了几岁。”
“傅斯隐?”
谢妈妈想了想,迟疑说道:“你等会儿,我问问你爸。”
谢爸爸在忙活做饭,好一会儿才回应,“姓傅的吗?我想想……诶,好像认识几个。”
“就是咱们老家那边,以前有不少姓傅的,你记得吗?”
谢爸爸和谢妈妈都是森源市的人,只不过谢爸爸是城里的,谢妈妈是乡镇的。
他们那一带古时曾出过一位傅姓的著名大官,后辈在此繁衍至今,还有宗祠祖庙。每年清明、过年时祭祖的活动,都搞得很大。
谢云氤只有上学之前那几年在乡下姥姥家住过,就算见过傅姓人士,这么多年过去,也记不清了。
谢妈妈也想起来一点,笑着说道:“姓傅的确实有,但具体名字我是不知道的……可能是哪个街坊邻居家的孩子吧。”
“不过说来也怪,后来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搬走了。”
“云氤,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谢云氤道:“……没什么,就是认识了一个人,随便问问。”
“是吗。”谢妈妈不以为意,忽然又道:“哎,等会儿,我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的时候,你姥姥给你弄的那个结婚对象,好像也是姓傅的呢!”
谢云氤:???
不是,还真的有这么门亲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云氤:包办婚姻达咩。
作者:怜爱.jpg,孩子,已经晚了。
第12章
谢云氤与梁成衍商量丧偶谎言时,确实想起姥姥提过的一些事。
只是,一则年代久远、早就忘记细节,二则不开玩笑的说,什么包办婚姻、童婚都在法律效力之外,这种年代谁会当真。他临时编造故事,也就是为了度过公关危机罢了。
谢妈妈此时这么一提,谢云氤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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