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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们为了看清楚冲线时刻,谁的冰刀率先通过重点,已经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两名J省队员的角逐,却牵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冲线的那一刻,顾染甚至转过头来冲着高梓逸笑了笑,高梓逸本来目视前方,眼角余光看到他勾起的唇角,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看台上的观众都懵了:“谁是冠军???”
    “没看清。”
    “没看清+1”
    谁第一个冲过终点观众没看清,不过师兄弟两个人冲线那一刻一起回头看向对方大家都看到了。
    “反正J省第一、第二。”
    “是的,就像当年的程森和徐清。尽管H省号称两百多名短道速滑注册运动员,J省只需要两个人,就能拿走所有金牌。”
    听到这种故意搞事的言论,H省立刻不干了:“我们之间那叫内部竞争,跟你们比赛,那就是一致对外。”
    “就是,不管是J省的队员还是H省的队员,就算是从俱乐部滑出来的孟语乔,最后不也是为国家争取荣誉?”
    “我就想知道,他俩究竟谁拿了冠军?”
    “……”
    就算是比赛结束之后的减速滑行,顾染和高梓逸也是肩并着肩。等速度降了下来,高梓逸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师弟的手腕,带着他往场边滑去。
    顾染摘了护目镜,冲着师兄笑了笑:“想不到滑1500米还挺爽的。”
    “是吗?”高梓逸弯腰套上冰刀,顺口说道,“不是应该短距离更爽吗?1500米显得沉闷一些。”
    顾染靠在一旁的防撞垫上:“确实不一样,500米拼的是起跑,只要起跑抢到了第一,就等于成功了一半。1000米就需要一点策略和体能。”
    等高梓逸走出冰场,他也刀套套在冰刀上:“1500米就不一样了,不仅需要耐力,也看后程爆发力,还需要心理素质和策略。总之,很有意思。”
    高梓逸赞同的点点头:“是很有意思。今天的表现很棒,以后可以三个项目一起报名。”
    两个人正说这话,大屏幕上比赛成绩出来了。俩师兄弟同时抬起头来,顾染第一眼就看到了师兄的名字,转身向高梓逸伸出手:“恭喜师兄。”
    高梓逸也伸手与他相握,又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盔:“就差一点,下次我就滑不过你了。”
    “哪有?”顾染推着他往前走,“是你最后让着我。”
    高梓逸说:“我没有。”
    顾染双手按在他的肩头,稍微用了一撑,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背上:“那你笑什么?”
    高梓逸踩着冰刀还能背着师弟稳稳地往前走,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不是你先笑的吗?”
    顾染说:“我这不是看到师兄夺冠,替你高兴吗?”
    高梓逸动了动眉毛:“从成绩上看,咱俩就差了0.07秒。你看清楚了?”
    顾染伸出食中二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都说了运动视野超乎寻常,再快的速度在我眼里也就是慢镜头回放。”
    高梓逸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用哄小孩儿的语气:“是是,我们小师弟最厉害。”
    顾染大笑:“我承认确实有夸大的成分,但是0.07的差距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俩闲扯的时候已经走到休息的地方,任永杰正坐在那里换鞋,抬头一看就乐了:“小师弟怎么了,受伤了还是撒娇?”
    顾染把头靠在高梓逸肩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撒娇,不行吗?”
    任永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俩腾位置:“行,怎么不行,你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师弟,做什么都行。”
    晚上,他们几个国家队运动员住在同一个酒店。顾染还是和高梓逸住一个房间,池朗和孟语乔总喜欢过来串门。
    孟语乔和高梓逸两个人都是那种话不多的性格,还挺合得来。关于比赛和训练中遇到的问题,也喜欢一起交流。
    顾染和池朗一见面就互相挤兑,池朗那张嘴哪里是顾染的对手,三两个会和就急眼了,简单粗暴的上手,把顾染摁在床上。
    顾染一边和池朗打闹,一边听他俩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高梓逸忽然关心了孟语乔一句:“对了,你今天没受伤吧。”
    孟语乔撩起运动裤的裤腿,露出膝盖上一处青紫:“队医看过了,说没什么大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他膝盖上那一片青紫看着还是挺让人牙酸。
    高梓逸皱了皱眉头,也只能叹口气,嘱咐道:“以后比赛的时候还是小心点。”
    这时候,池朗又被顾染一脚踹到了地毯上,正好近距离观察了一下孟语乔受伤的膝盖,那一片青紫下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血丝。
    池大力“卧槽”了一声,皱着眉骂道:“R省是请了个韩国教练吧,这是深得韩国人精髓。”
    孟语乔笑了笑,笑容只流于唇角,并没有到眼底:“他就是针对我罢了。”
    这时候,顾染拉了张凳子坐到高梓逸身旁,摆好了架势准备吃瓜:“你和那个何杨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上场就掐得你死我活。”
    池朗此时正坐在地摊上,也准备听八卦。冷不防被孟语乔踹了一脚:“去把门关上。”
    池大力手臂一撑,从地上跳起来,快速跑过去把门锁好,又跑回来,搓搓手:“行了,没人偷听,赶紧说吧。”
    孟语乔咬了咬下唇,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面,很少有能向别人敞开心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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