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啊……”
“和郎老师认识怎么了?……不就是仗着自己……”
元嘉鱼觉得好笑。郞烨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他只装作没有听到,不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元嘉鱼暗暗摇头,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郞烨若真是易感期特别难过,也该轮到郞烨来哭天喊地可怜巴巴地联系他求他回去。
哦,不对。
元嘉鱼想起来。自己已经把郞烨的号码拉黑了。
难怪这一周,这么清静。
这么想来,郞烨是真的放弃了。
他早该这么做的。元嘉鱼垂下眼眸。
不然,也不用横生出来这么多事端。
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元嘉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下课了。元嘉鱼不着急走,还打算再看会儿书。
“嘉鱼……嘉鱼?”
同桌正在收拾书包,他急急忙忙地拍拍元嘉鱼的肩膀。
“怎么了?”
“门口那个人,是不是找你?”
元嘉鱼抬起头,眼里闪过疑惑。
“我……?”
他朝同桌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了一张……说不上来熟悉,但是好像在哪里加过的脸。
“嘉鱼!”
和元嘉鱼的目光对上,助理光速穿过人群,闪到元嘉鱼跟前。
见到对方着急忙慌的,额角还挂着薄汗,元嘉鱼莫名紧张。
“请问你是……”元嘉鱼礼貌道。
“我是……”助理即将脱口而出,忽然注意到周遭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他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把郞烨两个字说出口。
“我有些事情和你说……很急。能不能请你……和我来一趟?”
元嘉鱼隐隐猜到了状况。
但周围里里外外都是同学,直接拒绝也不好,元嘉鱼一时间进退两难。
助理看出来了元嘉鱼的为难,诚恳道:“不会占你太长时间……真的,很着急,一会儿就好。”
见助理一脸绝望,元嘉鱼迟疑地点点头。
“好。”
助理一看到元嘉鱼答应下来,激动地抓起元嘉鱼的手腕,几乎把人连拖带拽,拉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
元嘉鱼坐在包厢靠门的椅子上,气喘吁吁道:“……到底什么事?”
“和郞烨有关?”元嘉鱼这才想起来在哪里见到的这个人。
在郞烨的办公室。
怪不得有些眼熟,这是八成是郞烨的助理。
不知道过来找他做什么。
助理擦汗的纸巾抖了抖,“是……”
“那就不要来找我。”元嘉鱼冷声说,“郞烨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我们,早分开了。”
元嘉鱼微微偏头看着他,“你在他身边工作。不会不清楚吧。”
“……我都知道,”助理低着头,看起来沮丧无比,“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郎总他……情况不太好。”
元嘉鱼嗤笑,“他能有什么情况?易感期?”
助理迟疑一瞬,点点头。
“是。”
“不就是难熬点吗,”元嘉鱼抱着臂,“这有什么……怎么?没有信息素活不下去了?”
元嘉鱼皱眉。“不过……他,之前不是做手术阻断腺体了吗?”
“是做了阻断……可是……手术是有时效性的,过了阻断剂的时效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恢复alpha。”
助理叹了口气,“也正是这次手术,让这次的易感期发生了异常。”
“上周……正是阻断的时效要过去的时候……出了点事情,郎总误喝了刺激alpha信息素的药。”助理一字一句叙述道。
“本来就在紊乱边缘的信息素彻底不受控制,加上药效混乱,郎总发了高烧……易感期就这么随之而来了。”
元嘉鱼嘴角扯扯,显然不太相信助理的话,“……你确定不是郞烨自己愿意喝的?”
助理疯狂摇头,“不是的!相信我!”
“我能感觉出来……不光是我,你应该也有感受到,郎总变了很多。”助理定定地看着他,“郎总从一开始就很爱你。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他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郎总自从和你分开之后,都没有去过乱七八糟的场所,只有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朋友的邀约。”
元嘉鱼抿了口服务员上来的果茶。
好猜。
借酒消愁去了吧。
助理接着道:“易感期刚开始还好……郎总只是自己呆在屋子里,不愿意和别人交流,其他的还算正常……”
“后来愈演愈烈……”
“信息素的紊乱越来越严重,郎总的烧退了又起,意识模糊,反反复复的。”
“加上易感期的症状十分严重,突然间,便开始不让任何人进屋,连医生也被他拒之门外。”
像是紧张应激的猛兽。浑身竖满了尖锐的棱角。
“最后连我敲门,也没有理会。”
自己走进了笼中。
助理说话时,连睫毛都在颤抖。
“已经快两天了……”
“……不吃不喝,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元嘉鱼没有说话。
助理咬咬下唇,“不知道郎总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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