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个大男的,张口咬下去,还要注入信息素,应该是件挺难堪的事。
顾驰抱歉地说:“以后我尽量记得带抑制剂,不会过多麻烦你,放心,发生过的事我会保密,咱们当他没发生。”
当作没发生吗?司凌映黑灿灿的眼眸划过一道光,他的嗓音带着冷感:“你能做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怎么不能?”顾驰稍微转动脖子,余光扫到司凌映,对方的眉心轻蹙着。
司凌映语气带着无奈:“暂时标记会留下后遗症,在一段时间之内,我会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而你也会对我产生依赖感。”
“这个啊,不过是一段时间,怕什么?你讨厌我赖在你身边吗?都是好兄弟,你有事就跟我说,我肯定不打扰你。没事的时候就混在一起呗。”这有什么难的?司凌映太谨慎了,思虑太多。
“占有欲呢?怎么办?”司凌映轻声问他。
顾驰弯着眼眸,勾唇扬笑:“你对我的占有欲?那是什么?只要你不彻底标记我,怎么都行,我无所谓。”
司凌映的右手用力捏住他的肩膀,手下的触感温热细腻,他的声音有些失控:“顾驰,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低估了Alpha的兽性本能。”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当Alpha对Omega产生欲念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顾驰完全不了解,Alpha的占有欲带着那种偏执,想把对方占为已有,牢牢禁锢在手心。
顾驰“嗯”了一声,表情漫不经心。
司凌映的手指划过背部的伤口,青紫色已经消了大半,残留的是淡紫色的印记。
每一次碰触,一股电流顺着发麻的手,一直窜到身体里。
顾驰似乎没感到疼痛,闭着眼睛,面容放松。司凌映的指尖带着药油,摸上去凉凉的,不仅没弄疼他,反而很舒服。
他翻了个身,细细看着司凌映用湿巾一点点擦拭手上残余的药油。
司凌映的手白得像玉石,手指很长,骨节匀称,他的周身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完美的优雅。
他从没有惊慌失措的时候,黑沉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智慧,这世上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这样的人,现在是他的好兄弟了。
第一次,面对司凌映,他心中不是酸涩嫉妒,尔涌起了一种骄傲的感觉。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得司凌映很不自在,“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映哥,你的确是个完美的男人,除了我,没人可以跟你媲美。”
司凌映:“……”又开始了,顾驰的胡说八道。
这样直白的称赞还是让司凌映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再次攀了上来。
顾驰随意拿起桌面上的稿子,上面的字迹苍穹有劲,想到司凌映那双漂亮的手握住这支笔,写下这么有风骨的字,该是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
顾驰的心情很愉悦:“你的字写得太漂亮,不愧是学神,啥都行。你是在背演讲稿子吗?我可以陪你练习,你把我当观众。”
他坐在椅子上,褐色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彩,眼神专注极了。
司凌映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
顾驰装模作样地说:“下面演讲的是来自一中的司凌映同学,有请,大家掌声鼓励!”
司凌映喉咙一紧,脑中一片空白,上次演讲的时候,顾驰坐在下面,他第一次有了上台紧张的感受。
这次,被他那双湿润的,纯净的大眼睛凝视着,司凌映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其他什么都没有。
顾驰催促道:“司凌映同学,快点开始吧。”
司凌映暗哑的嗓音吐出一句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永远、永远也不要到我比赛的现场去。”如果顾驰去,毫无疑问,他会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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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顾驰暗自思索, 司凌映为什么不让他去,觉得他成绩差,听不懂吗?
顾驰反驳:“我不答应, 我偏去, 你还能绑住我的手脚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成绩不好, 听不懂?”
司凌映狡黠一笑:“是。”
顾驰来脾气了,气恼着:“司凌映, 你听没听过一句名言?”
“什么?”
“三十年河东,十三年河西, 额……下来是……额……”顾驰挠头, 是什么来着?
司凌映慢悠悠接口:“莫欺少年穷?”
“对对对。哈哈哈!”顾驰笑得豪放。
司凌映:“你穷吗?”
“穷。”顾驰实话实说。
司凌映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里面有我卖药剂攒的钱。你拿去用吧。”
啊?顾驰狐疑接过那张黑卡,他左看看右看看, 黑色银行卡很少见, 不过这张是真卡,什么意思?顾驰问:“你给我钱干什么?”
司凌映:“扶贫。证明我没欺负你穷, 你还想说什么?”
顾驰把卡扔到桌子上:“老子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女人,你给我卡干什么?”
顾驰追问:“你能赚钱了?卖什么药?”
司凌映从初中开始做实验,调剂各种药剂赚钱, 因为他母亲深受抑制剂所害, 他有着强烈的想做出好的药剂的想法。
他很有天分, 被研究所的一位老教授看中,平时周末,司凌映要么去医院做义工, 要么去研究所教授的实验室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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