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他在寇家的老宅子里住了几天,就住在寇雅郡的卧室。
说起来还有点尴尬,结婚这么久了,他们俩还没有过亲密接触。
没拉过手,没接过吻,连睡觉都分房睡。
寇雅郡主动说:“我睡别的房间也可以。”
容夏瞥了他一眼,“得了吧,让长辈们看见像什么话?”
就在俩人别别扭扭准备睡觉时,寇奶奶突然叫走了容夏。
她神神秘秘交给他一个相册,偷笑着说:“寇雅郡小时候的照片,有很多很丢脸的模样,你可以拿去嘲笑他。”
于是等寇雅郡洗完澡出来,容夏正捧着那本相册,笑眯眯地看着他。
寇雅郡:“……”
他故作淡定地抢走相册,清清嗓子说:“太晚了,该睡觉了。”
容夏把他小时候那副丢脸的样子全都看光了,心里正在得意着,根本懒得计较别的,只哼了一声,便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他是很习惯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的。
他拍过尺度很大的床戏,也拍过一些裸露身体的杂志和照片,进这行这么多年了,容夏早就不会因为在别人面前露出身体、更换衣服而感到难为情了。
但,他不觉得难为情,不代表别人就受得了这个刺激。
容夏只穿着睡裤走出浴室,而寇雅郡则坐在床头发呆,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之后僵硬地转了回去。
容夏完全没察觉,他还在想着刚才的相册。
“照片呢?我还没看完呢,快给我。”容夏抱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说。
寇雅郡似乎叹了口气,磨磨蹭蹭把相册取来给他。
容夏自认为终于抓住了这人的把柄,光是取笑还觉得不够,硬要寇雅郡也过来一起看,边看还要边点评。
当他又一次用泡得起皱的食指戳这人腰时,寇雅郡终于忍不住了。
容夏毫无防备地被掀翻在床上,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堵住了嘴。
寇雅郡一手托住他的后脑,一手抬着他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来。
那是容夏第一次闻到寇雅郡身上香水的味道。
苦味带着辛辣一起冲进鼻腔,呛得容夏喘不过气来。想要大口喘息,张开嘴又被更强势地夺走了呼吸。
寇雅郡甩掉拖鞋,整个人覆在容夏身上,将他更深地抱进自己怀里。
鼻间是只属于容夏的独特气息,手掌下面是他光滑细腻的肩背,睡裤前面宽松的绳结很快被蹭开。
嘴唇被吮吸得肿胀发麻,容夏艰难地伸手抵着寇雅郡的胸膛,却反被抓住了手腕按在头顶。
这一吻结束的时候,容夏全身都是红的。
寇雅郡单膝跪在床上,伸手从床头扯了张纸擦擦自己的手,又去擦容夏的肚子。
纸巾划过皮肤的时候容夏抖了抖。他挥开那人的手,慢吞吞坐起来,自己擦去了身上的一点汗水。
寇雅郡沉默地看着他,又伸手抓过被子,裹住容夏单薄赤。裸的身体。
随后欲盖弥彰地扯了扯自己的睡裤。
这时他才看到,深色睡裤晕开了一小块白色的痕迹。
他又抬头去看容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接触了一下,随后各自移开。
容夏已经盖好了被子,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耳朵依然泛着薄红。
后来他们又分别洗了个澡,再重新躺到床上时,两人谁也没出声。
容夏背对着寇雅郡,紧闭双眼侧躺着。
夜晚太安静了,一点动作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一阵极轻微的颤动声后,寇雅郡僵硬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又过了好几秒,那人的手掌轻轻落下,温暖的掌心抚着他的肚子。
*
寇雅郡提到了奶奶,也让容夏想起了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以及第一次去寇家老宅子时的事情。
他走到自己放置杂物的房间,找出了寇奶奶给他的那个红包。
那几张港币平平整整,还像新的一样。
他从寇奶奶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想要的祖孙亲情,不过离婚这事至今还是瞒着寇奶奶的,他一时之间有点无措,不知道现在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去见寇奶奶。
思来想去,容夏决定趁着明天回家,去和父母商量一下。
*
“宝贝乖啊,爸爸晚上吃了饭就回来。”容夏蹲在地上摸摸萨摩耶的脑袋,一边哄一边说。
容爸爸对狗毛过敏得厉害,最严重的那一次差点进了医院,容夏不敢带狗回家,只能让狗狗独自看家。
萨摩耶耷拉着大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小狗脸上写满了委屈。
容夏凑过去跟它贴贴,怪舍不得地走了。
路上容夏收到了爸爸的消息。
【一位英俊的历史老师:楼下超市给我提桶油,谢谢!】
容夏正在开车,只顾得上回复一串省略号。
抵达父母居住的小区后,容夏径直走进了楼下的超市,按照父亲大人的指示,去买食用油了。
排队等待结账时,他又去买了杯热巧克力。
容夏很爱吃甜食,但家里几乎没有糖类的零食。因为几年前,萨摩耶误食过一次巧克力。
容夏当时吓坏了,大晚上把寇雅郡薅起来——那时候两人什么关系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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