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进到房间的瞬间, 沈斯侯扣着王冶的腰将他抵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手臂撑在王冶耳侧, 激烈又不失温柔地深吻。
王冶被吻得双腿发软, 腰身的不适提醒他昨晚的放纵, 王冶呼吸着甜腻的气息, 快要缺氧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天马行空地想, 沈斯侯是渣男啊……
他故意和你暧昧……
为什么就抵不住他的诱惑呢?
王冶快要溺死在沈斯侯营造地柔情中, 拍拍他的肩膀用力推开,自己仰头靠在墙壁上大喘着粗气, 脸上晕着绯红。
沈斯侯手掌抚着王冶的侧脸, 指腹轻轻地划过他的喉结,王冶的身体一颤, 沈斯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子里噙着温润的笑, “怎么,想临阵脱逃啊?”
沈斯侯原话奉还。
王冶微张开湿润的唇瓣露出一小节舌尖快速划过,他不服输地低骂一句,不就是玩弄感情吗?不就是互相索取, 互相占便宜吗?自己有什么不敢玩的?
王冶揪着沈斯侯的领口,抬起头霸道地吻上去。
“嘶……”沈斯侯被他尖利的牙齿咬住下唇,不过还是不由地弯起唇角。
沈斯侯搂着王冶,拥得更紧,掌控着他的腰将王冶往客厅的沙发上带。
王冶脱下自己的卫衣,动手扯沈斯侯的西装裤,他很亢奋,只要想想把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弄得受控,一双犀利精明的眸子染上欲望,他就浑身血脉偾张。
“啊!”王冶被沈斯侯压在沙发上,气息紊乱小声地喃喃,“在这?沈斯伯会不会突然回来?”
沈斯侯蹙起眉心,讨厌他在两人单独相处时提起任何自己不想听的名字,手掌托着王冶的腰贴近自己,“呃……”王冶吭了一声,发狠地咬沈斯侯的唇,“我就随便问问?”
沈斯侯沉声,“闭嘴。”
王冶得意,“我不。”
他盯着沈斯侯深邃的眸色,咬上沈斯侯的下巴,耳根,脖颈……
沈斯侯舒服地眯起眸子,瞳孔危险地收缩,轻声在王冶耳边:“喜欢吗?”
“嗯?”王冶认真地吻着,喜欢?喜欢什么?
沈斯侯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喜欢吗?”
王冶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什么?”
沈斯侯敛起眸子,凝着他红润的唇,缓缓贴在王冶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喜欢我吗?”
王冶的心跳加速,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告诉他,不能承认,喜欢是什么?渣男怎么会提什么幼稚地喜不喜欢?
亏沈斯侯问地出口……
可是……王冶动了动唇,那个不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他皱着眉头,浑身局促地收紧,用力勾着沈斯侯的脖颈,“我……”
叮——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嘶……”沈斯侯吸了口气,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犀利的锋芒瞅向入户门,王冶吓了一跳,这种目光沈斯侯从没有过,只有在沈斯伯那个变态的眼里见到过,沈斯侯转而俯下身在王冶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应该又是外卖,等我。”
门锁转动,沈斯侯同时打开房门,男人瞧见沈斯侯发丝凌乱,唇角红润的样子,惊讶地开口:“你终于和沈斯伯搞在一起了?”
“说真的,有没有一种自己撸自己的错觉?”
沈斯侯被男人的设想恶心到,“爸,这一点都不好笑。”
“好吧。”卫欢耸肩,走进房间,“你的工作要结束了吧,家里那位董事长等不及要见你了,他对这种事业有偏见,你知道的。”
“以后还是不要抛头露面了,小姑娘。”
卫欢伸出手掌捏沈斯侯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一双冷眸敏锐地瞄到他脖颈上的吻痕,“新鲜啊,真有人了?”
沈斯侯无奈地被爸爸掐着,还被叫作小姑娘,真是变态的恶趣味,“那是因为爸爸把我们的信用度都透支了,让爹地以为我们的工作是为了那点花花心思,如父如子。”
卫欢反而更得意,不置可否。
王冶从客厅走出来,不满地嚷嚷:“沈斯侯,你好没好啊,这么久到底是谁临阵脱逃?”
卫欢瞧见眼前的男人,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目光顺着他泛红的脸颊、赤着的胸膛,光明正大地向下打量目光游走在干练的腹肌之上或是之下,风流地开口说:“我喜欢丘比特。”
王冶怔住,目瞪口呆地对上男人的目光,他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半长的黑发向后梳理留下额侧一缕不羁的垂下,冷峻的五官潇洒张扬又带着一丝成熟的气魄逼人,他站在沈斯侯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两人就像是名利场的胜者,一明一暗,犹如教父教子。
而他正满眼戏谑地盯着自己,好像只要他开口下令,沈斯侯会就像是捕猎者般朝自己扑过来,听他说到丘比特,王冶缓缓地垂下头瞅见自己胸口的睡天使染着绯色,随着自己的呼吸激烈地起伏。
“靠!”王冶崩溃地转身跑回卧室,一家子变态。
王冶想起来,这是自己上次认错的男人,是沈斯侯的爸爸。
“很辣啊。”卫欢饶有兴趣地打量沈斯侯,“怎么回事?”
沈斯侯想到爸爸平日里风流的作风,不满地开口:“爸,你不会想和我的人怎么样吧?”
“你的人?”卫欢一脸鄙视,“我嫌你们太嫩,上床是不是还只会玩传统的背入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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