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火气正旺,“你说什么?他让你来的?让王冶接电话!”
王冶错愕地瞪着沈斯侯,“你说什么呢,快把电话给我。”
沈斯侯拿着手机还给他时,手指光明正大地挂断通话,平静地说:“哦,不小心关掉了。”
王冶不可置信,“你在干什么?”
他有些崩溃了,都顾不得指责沈斯侯的独.裁,想着该怎么和老板解释。
房门被敲响,沈斯侯起身走过去取外卖,“很简单,我在朝你抛橄榄枝啊。”
“不只是你,其他嘉宾在结束拍摄后都会接到一份合同,是否加入我旗下影业公司的合同。”
王冶问:“你的公司?”
“就算你想挖我过去,那你也不能搅黄我的工作啊,靠!”
沈斯侯一本正经地说:“是你给我的机会,商场如战场,大家都是不择手段,否则你的老板怎么会对你这样大呼小叫?”
“我怎么才能胜券在握呢?”
“你目前没有退路,要么继续回去继续受压榨,要么接受我公司丰厚的待遇,好在我刚刚没有直接和你的老板提出解约。”
王冶烦心地盯着沈斯侯,“丰厚的待遇?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沈斯侯朝他走过来,“我的律师会在一周之内将合约送到你手上,并且免费为你提供与前公司解约的事情。”
沈斯侯想到刚刚看得同人文,俯下身在王冶耳边说:“放心,不是包.养合约。”
王冶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沈斯侯眼底噙着笑意,“要来吃饭吗?”转身走向餐厅,“我没有辱骂员工的爱好,更不会逼员工去应酬,陪其他老板喝酒。”
王冶起身跟过去,“以你的背景在娱乐圈发展确实不成问题,我也相信你的实力,但是你想好了,综艺结束后会继续涉猎娱乐行业?”
沈斯侯单手摆放餐具,取出外卖盒子里的日料,“当然,你觉得我做事像是随便说说的人?”
王冶犹豫。
沈斯侯轻声说:“你慢慢考虑,毕竟这不是小事,关乎你的职业生涯,总不能因为你和我拍了一次综艺就让你跟了我?”
王冶总觉得他话带着调侃的意味,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沈斯侯取出白葡萄酒,王冶摁住他的手腕,“我可不想再和你喝了,一杯倒。”
沈斯侯眨眨眼睛,“我不喝那么多。”
王冶夺走酒瓶,“那也不行,你的伤口不能碰酒。”
沈斯侯有些失望地坐下,“你比我dad还要唠叨。”
王冶咧开笑脸,干巴巴地说:“那让你dad来照顾你啊!”
“那我爸爸不会同意。”沈斯侯遗憾地说。
王冶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
两人坐下用晚餐,时不时聊着之后综艺的环节,相处得还算融洽。
吃过晚餐后,沈斯侯走进浴室洗漱,空气中弥漫着湿气,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淋浴间被其他人使用过,沈斯侯克制着洁癖作祟的心理。
鞋子踩在地板上响起水声,沈斯侯走到镜子面前,一层雾气的镜面上出现两道手印,看上去是随意涂抹开水雾,沈斯侯凝着冰晶的眸底浮现在镜面上。
沈斯侯忍了。
他再低下头,看到洗手池的边缘落着几根碎发,弯曲的、笔直的、落在地板上的、梳子上残留的,“王冶!”
沈斯侯忍无可忍,打开房门叫他进来。
王冶嘴里埋怨着:“干什么?洗个澡还要麻烦人,要我帮你搓澡吗?”
沈斯侯露出极和善地笑意,“帮我清理干净你的毛发可以吗?”
王冶不满,“什么叫毛发啊,这叫秀发!”
沈斯侯不管,“这里,还有那里的,最后你可以让淋浴间保持干燥的状态吗?”
沈斯侯的手指在浴室转了一圈。
王冶也转了一圈,开门准备离开,“神经病啊,让淋浴间保持干燥的状态!”
沈斯侯非常郁闷地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温度过高的水流旋即劈头盖脸地淋下来,沈斯侯的身体后退撞在玻璃门上。
王冶转身,瞧见沈斯侯的手掌被水打湿,赶紧跑过去攥住他的手腕,“手啊!不想要啦?”
沈斯侯被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头淋到脚,“你对花洒做了什么?”
王冶也被莫名其妙地淋了一身水,伸着手关掉阀门,“没什么啊,你调得水温太低了,我就调高一些,忘记告诉你出水孔被我调整到最大了。”
沈斯侯按捺着异常烦躁的心理,垂下眸子凝着王冶,两人的胸膛紧贴着,衣服被水流打湿,他攥着自己的手腕,担心水渗透感染伤口,沈斯侯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颈间。
王冶抬头对上沈斯侯的视线,“你先出来调好再进去吧。”
沈斯侯盯着王冶湿漉漉的睫毛,一行字从他的眼前飘过,“王冶满是水汽的眸子盯着沈斯侯,用着几近哀求的语气说:标记我。”
沈斯侯摇头,不是这个。
淋浴间里水雾缭绕,沈斯侯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盯着王冶湿润的唇,回忆起那天亲吻他的感觉,明明本该不齿自己背叛心意,竟发现是从未有过的悸动。
他想再试试。
王冶开始发觉气氛不太对劲,后腰抵着玻璃门,胸膛激烈地起伏,上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肌肉线条,松开沈斯侯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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