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禄:“不是……”
“行啊。”段永锋乐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程禄:“……”
兰郦好笑道:“小豹子,你之前老是不要这个不要那个的,现在怎么照盘全收了?”
“看见这个之后,我觉得我的拒绝显得很矫情。”段永锋指了指先前讨论的那幅睡莲图,“夫人请我们玩儿,就是小意思而已,我们何必扫了双方的兴?”
“这幅画,我们买的时候,小画家还没出名呢。”兰郦笑道,“但我们一直有专人去挖掘这些未来明星的画作,一百幅里面有一幅撞上了,就会显得我们很有先见之明,不是吗?”
“高见。”段永锋竖大拇指,“不过这也是要有眼光的事,还是你们厉害。”
“那当然,比如我今天给你们搭配的着装,就非常合适。比起楼下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你们简直就是今晚最靚的崽。”兰郦道,“好了,我们的淑女们也准备完毕,你们就带着她们下去震一下场子吧。”
随着兰郦的话语,前天在红酒品鉴课上见过的两个女孩,从房间里款款走出。
经过精心梳妆,艳丽的那位更加炙如烈火,卷发红唇,像玫瑰般娇艳欲滴,即便带刺也让人忍不住靠近;冰冷的那位则愈发高冷似雪,眼眸轻轻一划,便是高岭之花赏赐来的一眼,叫人总想要获得她的更多关注。
她们的风格如此不同,但有点地方又都很类似——她们是高傲的“女王”,想要征服她们,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兰郦的示意下,那名热烈如火的走向了程禄,高冷似雪的站到了段永锋身边。
段永锋茫然:“没搞错吧?”
这明明看起来应该反过来配,风格才更接近一点啊。
“没错,就是要这种反差。”兰郦没细说,只是简单点了一句,就拍拍手道,“行了,现在下去吧。我最漂亮的宝贝们,今晚你们就是天上的太阳,日光照耀、群星泯灭。让你们的男伴成为今晚最受嫉妒的人吧!”
这话有那么一点点中二,但两个姑娘听了十分振奋士气。段永锋看着身边女孩眼中划过的厉光,意识到这对她们来说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一个舞会,而是真正的“战场”。
“该走了。”兰郦从一名老师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杖,款动金莲走在前头,“绅士们,学会目中无人一点。”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轻轻回荡。
“紧张的话就把其他人当做一颗颗水草,或者大白菜,或者什么都行。”
段永锋一挑眉,看向旁边的女伴,手臂稍稍抬起一弯:“走吧,女士,咱们去闪亮登场了。”
女孩淡淡瞥他一眼,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臂往他臂弯里轻轻一挂,另一手略微提起裙子,这就跟着他走了。
后面程禄的女伴也主动挽住青年的手臂,落落大方道:“我们也走吧。”
程禄:“……”
这时候的青年,只能想起网上那首流传甚广的“现代诗”。
啊/生活就像QJ/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
两名淑女登场后众宾客的表现,正如兰郦所料。
本来就有“人靠衣装”的说法,再加上两个女孩是这一届中顶尖漂亮的,那真是不成功都难。当然,这也和两名男士甘当绿叶有关。不多话、不抢镜,然后必要的时候为女孩们隔离一下过分热情的人,这就是护花使者的作用。
而相比起程禄,段永锋做这些事要更得心应手些。一些被拦下的男人不愉快地瞪了他几眼,还嘀咕着“区区保镖而已,这么嚣张”,还被段永锋冷冷扫了一眼回去,吓得对方不敢再大声说什么。
倒不是对方真的怕了段永锋这一眼,主要段永锋今天代表的是西普里的人。西普里长年经营,关系网错综复杂,一般来说还是不要太得罪为好。
应付了一大圈,段永锋可算是能稍微歇口气了。
他自己拿了红酒,还给女伴拿了果汁,退到了落地窗帘外的小阳台稍作歇息。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喝了几分钟的饮料,女孩儿忽然道:“段组长,想正式当我的男伴吗?”
“……啊?”段永锋一愣,“什么?”
“你想的话,我可以陪你‘一段时间’。”女孩儿淡淡道,“今晚这些人,于我看来,都还不如你。”
段永锋:“……”
娘咧,这姑娘看起来冷冰冰的,讲情话的水平一流啊!
“别,我才知道你们这么厉害,不想‘以身试法’。而且我有心仪的人,你饶了我吧。”段永锋感叹道,“想想我本来就是为了一个你的姐妹已经甩掉的男人来的,我总不可能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吧?”
“兰琪琪是下一任族长,身上责任重,所以肯定要回来。”女孩缓缓道,“但我不是。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陪你久一点,到你厌烦为止。”
“别别别,我真的承受不起。那什么,我心有所属,所以强扭的瓜不甜,对吧?”段永锋怕这姑娘砸自己手里了,赶紧劝,“你看,今晚没你喜欢的,你还能出去看看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而且兰郦夫人肯定会为你们安排很多机会的,不用着急今晚就决定,是不是这个理?”
女孩定定看了他几秒,转身走了。
段永锋无语问苍天,反正现在他是不敢追上去,万一出点什么事,他真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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