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弥萧才好,他干脆躺在床上装睡,特意背对着床头柜上的小夜灯,避免傅弥萧看清他的表情发现他是装的。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伊澄给自己摆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姿势,还揪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肚子上,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吹风机停止了工作,浴室门打开又关上,伊澄没睁眼,但是却脑补了傅弥萧刚出浴的诱人模样。
这下更热了。
傅弥萧看着床上躺着的入\\侵者,嘴角不自觉向上勾起。伊澄身上穿着藏蓝色丝绸面料的睡衣,上衣的扣子系得马马虎虎,轻而易举就能看到他那精致的锁骨,睡衣和床单的颜色映衬着他的皮肤更加白皙,纤细的脚踝和手腕暴露在空气中,但并不柔弱,每个骨节里都透出生机勃勃。他安静地阖着眼,呼吸平稳,睫毛轻颤,但傅弥萧知道,他是醒着的。
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傅弥萧坐在他的身旁。
床垫下陷,伊澄感受到那熟悉气息的入侵,本能的感到紧张,身体无意识的动了动。
这微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傅弥萧的眼睛,他脸上的笑意更浓,抬手抚上伊澄软糯的脸颊。
他的指尖滑过伊澄面上的每一处,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他的动作轻柔,在伊澄唇上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惹得伊澄睫毛的颤动更加剧烈,甚至起了一种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的冲动。
伊澄正考虑着要不要暴露自己还醒着的事实时,傅弥萧却是把手收了回去,惹得伊澄无限地落寞,懊恼自己没有早点付出行动。
这人先是在他的头发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便开始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动作慢条斯理,好像在悠闲地抚摸一只正在睡觉的猫咪。
“又过来考验人了。”他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对面前躺着人的爱意。
伊澄没睡,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耳朵跟着动了动,耳尖都红了。
那温柔手掌仿佛自带电流,让他浑身上下充满着酥麻的感觉,骨头都跟着软了,伊澄似乎突然能够理解,猫咪为什么大多喜欢人类的抚摸,毕竟那着实是一件舒服的事。
他的心跟着那温暖的手一起,开始蠢蠢欲动,口水咽了几次后,他突然有了勇气,终于开口打破屋内一片宁静。
“我没有。”
伊澄转头,对上傅弥萧的眼睛,双眸晶亮亮。
“哦?”傅弥萧眼睛眯起,仿佛猛兽耐心看着自己的猎物,他嘴边挂着笑,心情似乎很好,“那是什么让你把自己送到我床上来的?”
“可能……”伊澄朝他勾勾手,在他把脑袋凑近时用胳膊勾着他的脖子,使了一个巧劲儿,轻而易举将他拽到床上,并顺势压住了他,“就是单纯想勾\\引你吧。”
傅弥萧身高一八七,背着伊澄跑上几公里毫不费力,能被伊澄轻而易举“制服”,完全是有意成全他,对于伊澄的投怀送抱跟撒娇胡闹,他自然是要照单全收,并且乐在其中。
“我不是答应过你……”某些字,他只是想想就觉得羞人的,真不知道当时抽了什么风居然能说出口,他哄着脸咳了咳,双手环抱胸前,又一副趾高气昂的傲娇样儿,“愿赌服输,小爷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哦?”傅弥萧挑眉,他偏偏爱死了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眩目,“练好了?”
伊澄又想起那天在厨房,傅弥萧拿着那酸奶味儿的冰棒在他口中乱搅,那画面没有一点Qing色,但越想却越叫人脸红。
是不是他自己思想太龌Chuo了?
自春节那天和傅弥萧稍微放纵后,他除了比赛就是训练,完全没时间更没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种和尚的日子他过了能有三四个月了,也不怪他整个人燥得很。
春决赢了那天,他便偷偷找刘子夜学习了一番,可这种事儿,学习是学习,实践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伊澄觉得自己天赋惊人,没有一个男性觉得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没天赋的,但是那都是自欺欺人,等真上手了,伊澄沮丧的发现自己还需要练练。
傅弥萧眯着眼睛看着他,若是让他说感受,他大概率会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可他看着伊澄那一脸的认真的小心,顿时觉得就算被他用牙磕到也值了。
更何况,眼前的家伙红着一张脸,一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时不时看向他,眼里仿佛乞求着他的肯定,傅弥萧的一颗心顿时被填满,觉得这副模样格外You人,比他看到伊澄一脸单纯嗦冰棒时幻想的场景还要令人欲罢不能。
可小少爷就是小少爷,终归做不来伺候人的事,傅弥萧没享受多久,他就嚷嚷着腮帮子发酸,再也不乐意干。
傅弥萧没办法,也没逼他,便为他亲自代劳。
惹得伊澄瞪起眼,一瞬间发现人类的参差,他甚至用脚踹傅弥萧的肩膀,想要问问他之前到底是跟谁练的。
傅弥萧懒得跟他争论这事,憋着坏让他更累。
果然,伊澄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时候,连胳膊都懒得抬,只想痛痛快快睡过去,也不好奇傅弥萧从哪学来的这项技术了。
傅弥萧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毛茸茸的头发,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伊澄的小脑袋瓜拆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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