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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593节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狗男人就是想占她便宜,哼!
    渠念吃瘪,面色铁青。
    “世子,世子,北夷开始攻城了!”侍卫匆匆忙忙来回禀。
    渠念披上金甲,亲自去城门上指挥作战。
    任盈盈要跟着去,被他骂了回来。
    北夷第一轮攻城,虽然守城的将士抵挡住了,但是也有几百人的伤亡。
    北夷损失应该更大一些。
    唐竹筠和任盈盈去伤兵营帮忙,连续两天两夜几乎没睡觉,回到王府的时候都累到极点。
    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规模的伤亡,对医院工作过的两人来说也是极其震撼的。
    相对于身体的劳累,心理上的压力更难以释放。
    而这仅仅是第一次。
    唐竹筠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是战争创伤。
    不亲身亲历的人,实在无法通过苍白的文字理解。
    北夷一击受挫,并不气馁,重整旗鼓之后,很快发起了第二轮、第三轮的攻城战。
    受伤的将士越来越多,城楼上的防守越来越艰难。
    不管是城中将士还是普通百姓,明显都有些慌张了。
    唐竹筠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也很焦急。
    任盈盈更沉不住气,去问渠念怎么办。
    渠念手里把玩着玉狮子镇纸,装逼道:“小场面而已,见多了就好了。”
    任盈盈:“……你打算怎么办?”
    她觉得就像在一场大型的游戏对战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条唰唰地掉,却无能为力。
    “等。”
    “等着天下刀子,戳死北夷人?”
    渠念:“……我看你这嘴刀子就挺厉害。或者你放那个锦瑟站在城楼上弹一曲退敌?”
    任盈盈听出他是打趣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渠念也知道适可而止,淡淡道:“再等等,耐得住性子才能吃到肉。”
    “什么意思?”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渠念眯起眼睛,狡黠地像一只狐狸。
    他就喜欢逗弄她。
    万万没想到的是,任盈盈丝毫都没有犹豫,抱起他的脑袋,对着嘴一口亲了下去……
    渠念睁着眼睛看着她蓦然逼近的脸,整个人都呆了。
    任盈盈却已经完成任务,推开他,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唇:“你早说啊!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简直毫无挑战性。
    得逞的渠念,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女人,她竟然……这么不认真。
    “快说!”任盈盈催促道,又用手指抹了抹嘴唇。
    渠念道:“北夷分出三万大军来攻城,然后夏国还牵制了三万兵力,你说还剩多少人?”
    崔小球也正在这般说,开解嫣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崔小球道,“世子在拖延时间,等着王爷胜利之后回援,内外夹击。”
    “真的?”嫣然眼神迫切。
    “嗯,八九不离十。”崔小球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猜这件事情,之前王爷和世子就有预期了。”
    “那太好了,”嫣然兴奋,“我去告诉我母妃和……三宝。”
    崔小球:“……告诉三宝做什么?”
    “三宝一直担心他们家的牛羊被北夷的人抢去,我去告诉他不用担心了。”
    崔小球:“……”
    正如崔小球所猜测的那般,晋王和渠念之前确实是这样猜测的。
    但是百密一疏,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边城被周家称王称霸了十年,即使周家被拔起,也有些东西遗留了下来。
    第665章 包子铺惊变
    比如说,密道这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时间进入了腊月,因为战事的原因,城中人人自危,并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
    腊月初八,滴水成冰的清晨。
    晨光微熹,唐竹筠和任盈盈忙了一夜,从伤兵营里出来,一起往府里走。
    ——能抬轿子的,都去抬伤员了,所以没有轿子可坐。
    不过好在伤兵营距离王府就隔了几条街,走路也就半炷香的功夫。
    “糖宝,你说那小伙子,以后不会受到影响吧。”任盈盈问。
    她说的是在城楼上被射穿肺叶引起大出血,被唐竹筠抢救了一夜的士兵。
    唐竹筠道:“伤势太重,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治病救人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
    任盈盈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他长得挺帅的。”
    唐竹筠:“……”
    她累得现在话都不想说了。
    走了不远,忽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唐竹筠回头看向侍卫。
    侍卫忙解释道:“应该是世子带兵准备迎战北夷了。”
    唐竹筠点点头。
    她昨日已经激动过了。
    ——晋王率兵杀了个回马枪,现在应该已经和北夷的军队短兵相接了。
    渠念现在应该是集结将士去配合他,内外夹击。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将彻底改变战局。
    任盈盈道:“在哪里?我看看。”
    狗男人是不是威风凛凛的?
    她是制服控,想看看渠念身披银甲的样子。
    “来了。”
    唐竹筠拉着她退避到了路边,两人一起看着列队整齐,摩拳擦掌的将士们。
    渠念高坐宝马之上,神情冷峻,腰背挺直,银甲在阳光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世子。
    任盈盈看得有点呆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披上银甲,狗男人也像真男人了。
    狗肉对着渠念大声吠叫。
    冤家路窄,为什么总能遇到这个抢它身体的男人!
    渠念似乎看到了任盈盈,往这里多看了几眼,然而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很快驱马从她们面前经过。
    狗肉想了想,跟着渠念跑了。
    它得跟着去看看,别让这男人受伤。
    任盈盈跺脚喊狗肉,后者却一去不回。
    她忍不住喃喃地道:“昨日我对他爱答不理,今日看起来就高攀不起了。”
    最关键的是,把她儿子也抢走了,气人不气人!
    唐竹筠:“……”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任盈盈道:“不过也没关系,脱了衣裳就好了。”
    唐竹筠:“你正经点。”
    任盈盈不服气地道:“又不是只有我想睡他,他想睡我很久了好不好!”
    唐竹筠面无表情地道:“那恭喜你们,一拍即合。”
    任盈盈:“拍不拍,合不合的,以后再说。”
    男人还得搞事业啊!
    她现在看狗男人,明显顺眼多了。
    唐竹筠却在想晋王,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他现在,应该就在城外吧。
    她上半夜小憩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见晋王被关在城外,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