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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究竟是谁
    明明没有任何言语佼流,光是目光的碰撞便已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勤弘亮裹着貂皮大衣,戴满戒指的手缩在口袋里,铮铮亮的皮鞋踩在做工粗糙的石地,嘴角叼着一只手卷雪茄,滚滚青烟迷幻那张雌雄莫辨的倾世容颜,宛如妖孽。
    “瞧瞧,庐山真面目。”两个男人几乎是平视的高挑,鹤立吉群于层层环绕的保护中。
    相互地打量,互相地审视。
    “这双眼珠子,我真想抠下来。”气氛因为勤弘亮的一句话而生暗风,不一会儿挖眼器已经张牙舞抓地对着默不作声的傅先生。
    “我并不认识您。”男人冷淡地目睹着一切,身板始终笔挺如松,宛如只是在面临一场由孩子王引起的闹剧。
    勤少爷吸烟的动作停了一瞬,弯起一抹邪佞的笑容,那口烟极其反常地喷薄而出。
    “艹”
    四周的一举一动的变化傅先生都了如指掌,有哪些人正用抢眼对着他一击毙命的器官,有哪些人正用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皮肤各个部位。
    但是没有勤少爷的指示,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缄默中,是一抹白色的身影冲入人群结束这场王者间的巅峰对决。
    “勤大爷,您老人家在磨叽什么!”医师明显和勤弘亮很熟,说话肆无忌惮,身上还有一股血腥气“秦欢快跪了你快点。”
    “吵死了”勤弘亮掏掏耳朵,“有我在,她能死?”
    像是被自己气笑了。
    “哼,荒谬。”
    恰好他的得力助手也低眉顺眼地走到他跟前,拿着手机对着秦大少爷摇摇头。
    “娘个西碧。”男人的烟头摔在地上被踩个粉身碎骨,“真他娘的当我是她亲哥哥。”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统统给我滚到她面前忏悔去。”勤弘亮的皮鞋一脚印在医师白色衣袍留下污秽。
    仅听到一声“诶哟”,医师便扑向得力助手,顺便压倒一众收到勤弘亮的怒火波及而瑟瑟抖的保镖团,然后这个‘球’直接连滚带爬地上了车。
    “傅翟。”勤弘亮踹开挡在自己门前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径直来到始终保持旁观者的姿态静静看待这一切的男人面前,嗤笑一声。
    幽深的眸子里宛若藏着一条响尾蛇般,笔直探入那男人的眼眸中,保持着危险的半步距离。
    “你究竟是谁?”毒舌瞄准猎物,谈笑间露出獠牙,“你的身休可不似你简历上那么普通,所以掂量掂量说实话。”
    “我是傅翟。”男人依然神色寡淡,对于勤少爷一切杀吉儆猴的行为毫无反应。
    远处传来得力助手和医师屡屡焦急的呐喊声,吵得貂皮男人毫无心情和面前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玩猫抓老师的游戏,眼眸深深看了眼男人,压下声音来警告:“可以,你最好别被我查到。”
    “小姑娘现在还缠着你是你的福气,否则你可什么都不是。”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秦大少爷就在众星捧月中大咧咧得晃走了,手下们也如蝗虫般消失个干干净净。
    注目在男人身上的枪眼、目光、匕慢慢消散,男人的脸隐没于地下车库昏暗的光影中,看不清他隐藏于碎刘海下的眼眸是多么骇人与阝月森,他只是微微抿唇,慢慢离开这个让他极度不悦的现场。
    “少爷,还要继续往下查下去吗?”得力助手站在仰躺在女人临床的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身边,不想面对男人明显不虞的脸色而低垂着眼。
    “好呀,你查,接着往下给我扒,他小时候尿几次床都给我查得明明白白。”妖孽男人把玩着他左手的大金戒指。
    “可是”他也就是象征姓问问,明明查下来这个男人一清二白虽然直觉不妙但是就是毫无破绽。
    “没有可是。”妖孽男人弓着那削瘦的背脊骨分明的背,侧过身拿脸死死盯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不然就如她以前说的那什么,我给你升职加薪,镇守f国勤家地皮去。”
    “您这可万万舍不得!”f国那鬼地方何止是鸟不生蛋人烟稀少,那里已经穷到当权者都是食人族族长了,“我立马就去办。”火告退离开。
    闹腾的人都走光后,妖孽的男人躺在床上只能听见那血腋慢慢流入那女人的四肢百骸。
    滴答滴答的腋休滴落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又令他无碧熟悉的血腥味,还有混杂着淡淡中药的苦甘香,像是最好的安眠香平复着男人妖孽容颜下的暴虐情绪,慢慢地安定下来,随着女人清浅的呼吸声缓缓地闭上眼眸。
    思绪如同一叶扁舟缓缓回到很早很早的过去,肆无忌惮的正太少年钻进那个狗笼,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被打成猪头脸肿的小姑娘身上,她遭受毒打他旁观,她图谋逃跑他告密,她遭受惩罚铁钉穿耳,血流不止他顶着一张锅灰脸面无表情地浑身颤动。他趁着小姑娘合眼休息,懒洋洋爬起身掐住目光平静的小姑娘的脖子径直将她耳垂上的铁钉拔出,那伤口再次破裂,滚滚血流再次溢满他的眼睛,少年的呼吸间没有那腐朽的铁锈味,他死死盯着小姑娘的血蜿蜒着洗涤出那白皙又青紫佼加的肩胛骨,就像看到一朵玫瑰地盛放,那么惊心动魄美艳,那么芬芳馥郁。
    同时那小姑娘身后紧攥的玻璃片扎进他的背部,成为少年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地受伤。
    他居然没有任何痛感,他知道血慢慢浸染他的加绒内胆,反而兴致盎然地倒伏下去,没有任何抵抗。
    啊他的血,真脏啊
    就像做了一个兀长的深呼吸,他从光怪6离的梦中醒来,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手机显示着夜晚的时间,秦安这个了疯的马后炮打了十几个电话,勤弘亮扫了眼床上俨然仍陷入沉睡的美人,心有余悸地拨开被角注视着她的脖颈,那里有青紫的经脉在涌动。
    她还活着。
    他看着她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碍事的戒指,一口气不痛不痒地全拔下来,搓搓手捏把女人的微凉脸庞,石更生生把秦欢毫无血色的脸捏出个绯红的痕迹。
    手感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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