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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545节
    这款客机安全性能很好,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飞行距离短,而且耗油量大,在商用市场上并不受欢迎。新疆航空公司是除了原苏联加盟共和国之外唯一购买伊尔-86型客机的用户。但由于机体宽敞、发动机远离客舱,因此乘坐环境也远比图154m来得安静舒适。
    除了新疆航空公司以外,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也曾短期湿租过两架隶属于俄罗斯莫斯科航空公司的伊尔-86型客机(其中一架编号为ra-86115,机组和乘务组中、俄人员各占一半),另外中国北方航空公司也短暂的湿租过伊尔-86型客机。
    第436章 借鸡生蛋
    果不其然, 听说她愿意试着先把飞机弄回国,然后再出租,两家航空公司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飞机毕竟是大家伙, 万一买到手不好用, 想退货要扯皮死了,太麻烦。
    民航的副总甚至撺掇周秋萍:“你多买几架, 真的, 现在大家的飞机都又老又旧该退役了,还要扩大经营,新飞机的缺口特别大。欧美的飞机受欢迎,但苏联飞机也凑合。”
    从头到尾,他都没怀疑过这位东方贸易的老总在说大话,因为在他心目中, 她就是行走的钱精, 再哭穷都掩盖不了她浑身冒出来的金光。
    周秋萍暗道, 我能搞几架飞机,完全取决于我能从苏联银行里搞多少贷款。
    而这事, 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必须得假借别人的手。
    周秋萍又打电话给卢振军, 说了现状:“他们不想买,只想租。”
    卢振军头痛了。
    周秋萍究竟有多少钱,他肯定不知道。但他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她手上没多少能调动的钱。否则她也不会那么热衷于问银行拿贷款。这样飞机到手光靠收租金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把本钱收回来,一大笔资金无法流转, 损失太大了。
    他无奈:“不行就不行吧, 现在都迷信欧美货, 其实苏联货也有苏联货的好处。”
    周秋萍直接开口:“不, 我打算买下来。我想问苏联银行贷款,你最大限度能帮我弄到多少贷款?如果我以美元为抵押的话。”
    卢振军吓了一跳,试图打消她的痴心妄想:“你不要这样,这么做太危险。一旦飞机砸在手里,资金链断裂的话,你会被拖死掉的。你别忘了,你在国内银行还有大笔贷款没还呢。”
    周秋萍不假思索:“那是他们不让我还啊。我要是把深圳的股票卖掉,现在我也不缺钱花的,但我能卖吗?万一到时候股市恐慌,再来个大熊市,我自杀以谢天下都来不及。”
    卢振军从实际角度出发:“你手上能有多少美金,你贷款不到多少钱的。”
    周秋萍图穷匕见:“所以你们得借钱给我,我以山海公司的股份为抵押,问你借美金。你看着给我个合适的价。现在深圳股市已经旺了,你往外抛售没问题。”
    不等卢总消化这可怕的事实,她礼貌道别挂电话,又打给曹敏莉,开门见山说借钱,同样以自己持有的曹氏集团的股份为抵押。她还给对方支招:“你要想抛售股票的话,别在深圳抛,直接来海城卖。这里想买深股的人一大堆,消耗的快,而且还不容易引起恐慌。”
    曹敏莉哈哈大笑:“ok,那我看看我能还你多少钱。”
    周秋萍强调:“我要美金。”
    曹敏莉诧异:“为什么?你要去海外投资吗?”
    因为她曾经委托过曹敏莉投资日本股市,靠着看空挣过上百万,所以周秋萍没完全隐瞒自己的计划:“我打算用美金换卢布,然后在苏联买点东西,我看跌卢布。”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但卢布近来贬值是众所周知的事。因为苏联体制的特点,这还真不是空头做空的结果。
    曹敏莉来了点儿兴趣:“跌到什么程度?你都孤注一掷了。”
    周秋萍煞有介事:“我认为会是像日本股市一样的那种猛跌。八月份的事情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它和我们国家前年六月份的事不一样。我们有句老话叫枪.杆子里出政权,一件事有没有军队参与,意义大不同。”
    曹敏莉正色道:“你的意思是它摇摇欲坠了?”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东欧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苏联为什么不可能步入后程呢。而政局的动荡势必会带来经济重创。
    大批有钱有势的人会迅速收割国家财富逃之夭夭,将满目疮痍的国家丢给只能默默忍受的人民。
    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不过曹敏莉担忧一点:“如果动乱的太厉害,他们直接没收外国人在那里的资产,你要怎么办?”
    周秋萍很笃定:“不会,走到这一步,美国是最大的推手。它怎么可能放任政权没收为外国人的资产。”
    曹敏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要是没收社会主义国家……我都忘了,你拿了香港护照。”
    周秋萍厚颜无耻:“我自己也常常想不起来。怎么样,你有兴趣入局吗?有的话可以一起搞。我的主攻对象是飞机和机床。”
    曹敏莉表态还钱没问题,但要不要也加入投资,她还得再好好考虑考虑。
    毕竟周秋萍可以把飞机租给民航,将机床转给乡镇企业,她要这些一时半会儿也没出路啊。
    周秋萍不强求,即便是重生者,她也不能保证凡事都百分百跟她经历的上辈子一样。万一有变故的话,她自己大不了就是赔了,直接丢掉了大把股份。没理由拉着人跟她一道承担损失。
    等再转过头给卢振军打电话,她也是同样的态度,有兴趣吗?有的话可以入一手。到时候赚了就能在苏联买房买地扩大经营了。
    苏联的确限制很多原材料出口,但对半成品管的很松。你既然在苏联挣钱了,不如多弄点正儿八经的厂子搞半成品,起码还能给当地人创造工作岗位,也算是双赢。
    卢振军对看跌这种事将信将疑,他到今天砸进股市几千万也对金融市场兴趣不大,感觉特悬。
    但周秋萍说的煞有介事,他又忍不住往外抠了抠:“我就投个一百万美金吧。那个,贷款,你拿美金的话,我多找几家银行,应该能贷三个亿。”
    苏联的大银行不多,大部分银行信贷资金只能达到千万规模。不过因为苏联也在招商引资,所以他们非常欢迎美金。以美金为抵押贷款,操作流程也简单。
    但和苏联飞机厂的谈判却有点问题,比起卢布,他们更倾向于收外币。
    现在已经是金秋时节,似乎夏天的动荡早就过去,但笼罩在大家头顶上的阴霾却没消散。尤其是身处高层,他们自有更隐秘也更真实的消息渠道。
    周秋萍表态:“你就说我们跟苏联做贸易收到手就是卢布。如果飞机厂都不收卢布,那是不是在告诉全世界,苏联政府已经放弃卢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早点说,别坑了外国投资者。忙了半天,挣了一堆花不出去的废纸。苏联到底还是不是苏联?”
    计划经济体制下生存的工厂,政治敏感性更胜于经济敏感度。她就不信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谁敢当出头的椽子,真想被当成反面典型处理。
    谁最了解你?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战友。
    同样都是从社会主义阵营里出来,谁还不晓得谁的思维模式啊。
    卢振军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哈哈大笑还是苦笑,只能表态:“行吧行吧,我再谈谈,态度强硬点。”
    周秋萍紧盯:“不行的话,我过去谈,以港资的身份去谈。港资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了吧,别再道德绑架了。”
    “别别别。”卢振军喊停,“我们这儿正打感情牌呢,你别过来添乱。”
    虽然外面风风雨雨,但对飞机厂这种老牌国营单位而言,上上下下对苏维埃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周秋萍无所谓:“我只要能贷到款,买到飞机和车床就行。越快越好,我怕夜长梦多。”
    她真正惧怕的是卢布“哗”的一下就跌了,她甚至来不及进场,继承了苏联大部分遗产的俄罗斯人就直接拒收卢布了。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卢振军又想起来一茬:“那个,铝地板,你看看还有什么厂要用。”
    最早拆东欧厂房设备的车床和铝地板,他都按照废旧金属的价格转给了周秋萍,让她转手出去卖。
    现在,当然要善始善终。
    车床设备好说,长三角的乡镇企业一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状态,和欢迎进口车床。
    但铝地板如此高大上的东西,就只有国营大厂舍得用了。放在其他小厂里,铺设了也是糟蹋,因为从业者的整体素质决定了他们根本没能力维护。
    前面周秋萍把铝地板卖给了军工厂的程厂长,这回她准备如法炮制。
    奈何老程又开始哭穷了:“买不起买不起,今年真是见鬼了,大夏天买冰箱冷柜的也没几个。倒是空调,一堆人在买。真是亏死了。”
    周秋萍乐了:“这明摆着的事,前面两年透支消费了,冰箱彩电好多人家都有。空调不一样啊,空调是新鲜货,当然受欢迎。我跟你说,铝地板是好东西,上回我找李工买,你还说我不够意思,拿你当外人。现在我一有货,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然而程厂长还是哭穷,没钱,日子不好过,话里话外还想让周秋萍给她想招儿买冰箱。
    周秋萍叫这位大哥给整不会了。同志,搞搞清楚情况啊,大家今天各自是什么身份。
    她痛快答应:“行啊,我手上刚好有个广告公司,你要想搞宣传卖东西,我马上叫人联系你。”
    程厂长吃瘪,打广告那是要钱的,他缺的就是钱。
    挂了电话,周秋萍也不生气,又打给楼下的贸易公司,提醒他们再找找需要铝地板的大厂。
    说实在的,因为国内金属资源紧缺,这批铝地板通过废品回收的方式进入国内后,即便当成废铝卖出去利润也相当可观,更别说这种纯度直接卖给铝制品加工厂了。
    但周秋萍还是希望铝地板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咱们国家的工业产品废品率高,一方便是管理的问题,效率低下,另一方面跟客观条件也有关,没材料用就土法上马,凑合着先生产出来再说。长此以往,水平低下不说,造成的浪费也特别严重。
    接电话的新人有点懵,直接问出口:“老板,铝地板谁需要啊?”
    周秋萍扒拉出自己的笔记本,读给他听:“防静电的铝地板适用于电信、微电子、电力电子,医学等行业的程序控制机房、电力调度室、计算机机房以及洁净净化厂房等要求净化和防静电的场所。行了,我想到一家了,我先问问看,有消息我再打过来。”
    机房,电脑,龙心科技公司不就是搞这些的嚒。
    她把电话打给余成,不想后者颇为惊喜:“你还有这些?”
    周秋萍也糊涂了:“我没跟你说过这事?”
    余成无辜:“没啊。”
    好吧,事情太多,她也搞不清楚了。况且那会儿她一门心思想的全是车间和厂房,压根没考虑其他。
    想想她这都这样分门别类处理从东欧拉回来的家伙什了,照样会让明珠投暗,更别说其他被一股脑儿打包的东西了。
    多少宝贝糟蹋了都不知道。
    余成突然间冒了句:“我现在明白什么叫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了。”
    好好的工厂,也没发生啥,就因为政权的动荡变更,直接走向穷途末路。
    两人一时间居然谁都没说话。
    要不是周秋萍的大哥大响了,还不晓得他们要浪费电话费到什么时候。
    周秋萍赶紧挂电话:“我先挂了,铝地板的事你直接联系杜仲。”
    挂了固话接大哥大,打过来的人是高女士。老太太跟周秋萍确认订单:“华荣楼那边咱们不用预留份额了是吧。”
    周秋萍有点奇怪:“是啊,不是你告诉我他们家自家搞了个中心厨房,不要我们的鸡了吗?”
    高女士都要气死了:“那你就没再去说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做生意哪有嫌单子多的。”
    周秋萍委屈死了,她忙啊,从深圳回来后,她一直脚不沾地忙到现在都没歇,她哪里还顾得上华荣楼。
    况且她一带着气,感觉上赶着不是买卖。作为供货商,她已经把能替客户考虑的都考虑到了,可客户非要贪大图全好大喜功,她有什么办法?
    二来她又知道华荣楼虽然短暂地辉煌过,但最终还是流光一闪,湮没于历史的星光中。所以也没那种非他不可的心态。
    高兴同志听女儿说忙,很不满意:“咱们厂房盖好了,机器到位了,你知道每天能杀多少鸡,处理多少肉吗?这没订单,机器难道白放着落灰啊?要命的咯。”
    周秋萍只好表态:“行行行,我来想办法推销咱们的炸鸡块。”
    其实现在飞机餐厅每天的销售额不小,炸鸡块卖得很好。等到第二家专做外卖的飞机博物馆餐厅再起来,生意肯定能更好。
    但实话实说,这些都需要时间去做。可白羽鸡号称速成鸡也不是吹的,49天就能长成意味着它们到时候就得出笼,否则就是空耗饲料。
    照着国外建起来的深加工车间和进口来的全套设备哪个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产能过剩的确要命。
    还是得倒推,现在指望不上肯德基,眼下也没其他大范围的餐饮连锁店,她还是自救吧。
    周秋萍又假装好人,打电话给程厂长:“我这边呢,用不了多少冰柜。这样吧,大家老交情,我用铝地板换你十台冰柜,就当是支持你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