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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
    但郎昆却是目光一闪,道:“达玛上师,等等,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达玛上师惜字如金的开口道:“你说。”
    郎昆皱眉相询道:“不知道达玛上师您知不知道那个与丹普上师关系密切的年轻人的来历,我看他好像不像是你们白帽苯的人吧?”
    达玛上师点点头说:“他确实不是我教中人。是丹普上师在一个月前自远方捡回来的一个外族人,不过此人已经失忆,丹普上师为他取名巴桑。”
    “就这么点儿么?”郎昆若有所意的笑道:“达玛上师应当不会忍不住那年轻人的身份吧?”
    达玛上师冷冰冰的回道:“他是银月天尸,我能看的出来。丹普上师捡回巴桑以后,我调查过此人的来历,也去了发现他的地方,若是我所料没错,此人应当是在度雷劫时受了严重伤害,体魄受损,意识消散,所以才会出现失忆的症状。丹普上师每日以秘法替他灌顶,应当是想慢慢抹杀他所有的意识,让他成为一具唯命是从的傀儡。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并不足以为惧,等杀了丹普上师,我同样可以以秘法灌顶,将其变成我的傀儡。”
    “哦?”郎昆眉头一动,笑道:“达玛上师也对这个人感兴趣,不过我也对这个人极感兴趣,不知道达玛上师能不能将其让给我。我需要他来办一些重要的事情。作为补偿,我可以代月宗答应达玛上师一个要求。”
    “你的要求有些多了吧。”达玛上师冷冷的说道。
    郎昆笑道:“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达玛上师您将获得的好处更大。不是么?”
    达玛上师沉默了一阵,终于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第三卷第201章阴魔骨灯
    两天以后。
    浦东国际机场,国航ca7021航班。
    “美丽的小姐,请给我一杯咖啡。”
    普锐斯近乎贪婪的盯着身前高挑又极具东方古典美的佳丽,在飞机上,特别是在国际航班上,总是不难看到这种身材曼妙的娇娃。当然,准确的说,普锐斯贪婪的目光,更多的是盯着那结成蝴蝶结的丝巾包裹下,光洁如玉,细长如天鹅般的玉颈。
    “请稍等,先生,您的中文说的真棒。”空姐留给普锐斯一个甜美的笑容,普锐斯盯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并不红润的嘴唇。
    美人的血,总是血族的最爱。
    可惜的是,这里是东方,普锐斯已经领教了东方的强大力量,所带来的震撼,让他不自觉的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克制住自己时常蠢蠢欲动的獠牙。这已经是不需要他的同伴郎昆来提醒或者交代的事情了。
    两天前的晚上,普锐斯以血族伯爵之躯,硬撼那位丹普上师。在与郎昆联手,以及那位达玛上师的偷袭下,差点都没有得手。
    普锐斯的胸口被对方的真言秘咒击穿,留下一道“卍”字形,完全通透他前胸后背的恐怖伤口。也不知道这伤口上弥漫着怎样的力量,以他们血族瞬间复原躯体的能力,竟然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的愈合。
    虽然最终的结果还是以己方告胜,但是那过程的惨烈。还是让普锐斯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是一阵阵的心悸。黑教的嫡传咒术虽然一直被认为是邪术,但它的强大和诡异不可否认,甚至连普锐斯这样的吸血鬼都难以承受对方邪术施展时的那一幕幕比地狱还要恐怖的景象。
    “古老的东方文明实在是太强大了,幸好我们血族生在西方,所面对的也只是那些与上帝为伍的无能杂碎。若是生在东方,恐怕早就已经消亡多时了。”普锐斯接过空姐递来的咖啡,摇摇头,低低的感叹了一声。随即,他又想到了那个让他产生本能敌意的年轻人巴桑,也就是郎昆口中的银月天尸。不由转过头去,看向靠近舷窗的那个座位上,正靠躺着,仿若熟睡的青年。
    “普锐斯,你可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他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连我也只能欺他意识蒙蔽,借用达玛上师的咒术让他暂时昏迷而已。”郎昆就坐在普锐斯的身旁,自然能感觉普锐斯这位血族伯爵不怀好意的目光,便淡笑着开口提醒了他一句。
    “郎昆,我真不明白你们东方人的思维,我承认他的速度很快,气息也很强大,但是他的实力在那天晚上我与他的交手中已经试探出来了,也不过就如此而已。为何你的口气总是将他说的很强大,竟然还将他与我们血族的祖先该隐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不管是我们秘党,还是魔党的血族听到了,都会不死不休的追杀你对我们祖先的亵渎。”普锐斯撇撇嘴,瞪着眼睛望着郎昆。
    普锐斯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和那叫做巴桑的年轻人动了手,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偷袭丹普上师的时候,这个巴桑也恰好在场,普锐斯第一波攻击就对准了他,因为有先前郎昆的挑衅和讽刺,又屡屡将这巴桑的身份抬高,他对这个巴桑不仅仅是有着天生的敌意,更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嫉火和狂暴虐杀心理。
    但巴桑的速度还是吓了他一跳,且那身上扩散的浓郁煞气让他这个习惯了黑暗邪煞的血族,都有些不自在。可惜的是,交手的结果,对方表现的并没有如郎昆所说的那般强悍,竟然被他一击而飞。不仅如此,对方除了与血族相当的强悍体魄以及一身蛮力,似乎找不出任何其他的能力。
    正因为如此,普锐斯才会怀疑郎昆是不是故意借这个巴桑抬高他们东方人来恐吓他。所幸,后来与丹普上师的战斗,以及郎昆和达玛上师的出手,让他看到了东方人的强大与神秘。但他对一击而飞的巴桑,却仍旧没有任何强者的感觉。
    郎昆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回应普锐斯,和这只固执的蝙蝠很难说清楚银月天尸的强大。说起来,此行除了顺利的取到了白帽苯的秘传法器,最大的收获便是这银月天尸。能够得知有关银月天尸的秘闻,也是取决于他曾经熟读过月宗所藏的典籍,曾无意中在某本不知名的古籍中看到过一些对银月天尸的记载。
    当他第一眼在孜兰寺中看到这个叫做巴桑的年轻人时,他的心就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好像正打着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一般。
    “这一趟出行的收获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想必这银月天尸定然能给父亲一个意外的惊喜了。”
    郎昆暗暗的想着,不由的转过头,将目光投注在了身边另一旁正处于昏睡状态的巴桑身上,眼中异彩纷呈。
    能够习得月宗最高的战斗技巧伪战技,又能够肩负起这样重要的任务,郎昆的身份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名月宗普通族人弟子。准确的说,他应当是月宗的大少爷。他的父亲便是巫教日月星三宗当中月宗的主事人,月宗宗主郎志远。
    至于郎昆为何以不菲的身份亲自操作这些原本可以交给其他人来办的事情,一方面,郎志远有考校锻炼自己儿子的意思,另一方面,郎昆本身也想证实自己的能力。
    当然,这中间自然还存在着一些其他的原因,有些事情,郎昆这个儿子来做,比交给其他的亲信要更为让郎志远踏实。至于郎昆的安全问题,却似乎被郎志远忽视了,实际上,郎志远已经很清楚,除非真遇到一些极强的高手,否则凭着儿子的实力层次加上伪战技,完全可以应付。若是因为顾虑安全而庇护在温室里,那只是为人父母愚钝的做法。
    现在,郎昆几乎完美的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并且还拉拢到了一个意外之喜。虽然这个意外之喜,因为达玛上师的咒术,尚处在昏睡当中,但他的身份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银月天尸这种上古传闻中最强的尸修状态,所能产生的价值可不是一星半点。并且月宗最近的计划中,正需要一种与银月天尸相类似的能力来协助。
    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飞机缓缓的停落,以郎昆和普锐斯的能力,既然能顺利的将昏迷的青年巴桑带进国际航班,连一系列伪造的身份签证等相关证件都能安置妥当,自然不用担心机场里的安全检查。伦敦是月宗和秘党主要的活动范围,处理这点小事,自然不是什么太为难的问题。
    “哦,该死的伦敦,这糟糕的天气。”
    出了机场大门,普锐斯看了看雾蒙蒙的天色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转过头看了看郎昆手里搀扶着的那个青年,眼中的厉芒一闪而逝,开口道:“终于回到大本营了,虽然伦敦这该死的天气让我很头疼,但是相比较你们祖先生活的那片令人恐怖的土地,我更喜欢伦敦这自由自在的黑暗世界。饿了几天了,我需要新鲜的处女鲜血来弥补一下我这些天来的亏空,你有没有兴趣?”
    “那就不必了,我对此并不感兴趣。”郎昆自然对他的提议,敬谢不敏。
    “哦,郎昆,你真是太不懂得享受了。处女鲜血,多么美妙的东西。那咱们就此分开吧,这趟糟糕的旅程,已经让我对东方患上了恐惧症。”普锐斯夸张的笑着,似乎回到了伦敦他熟悉的地方,本性就开始张扬起来。
    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如同幽灵一般划过伦敦这素有雾都之称的公路,在郎昆身前停泊了下来,郎昆扶着身旁的年轻人巴桑上了车。随即,银魅展现出它无声无息的鬼魅风格,极快的消失在薄纱般的雾气中。
    片刻后,一个身影在车辆刚刚停泊的地方显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普锐斯。他冷冷的盯着远离的银魅,忽而重重的一哼,整个身子已经化为一道残影,转瞬间就消失在这伦敦的街头。
    泰晤士河。
    这条发源与英格兰南部,由西向东,经过伦敦的河流是整个英格兰最大的一条河流。提起泰晤士河,人们很容易便联想到坐落在河畔的古老城堡伦敦塔。这里曾是惨死过许多贵族的监狱,似乎至今仍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传言是鬼魂出没的地方,并且有很多人据说拍摄到了相关的照片。
    在伦敦塔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十九世纪建造的城堡,叫做月光城堡,这是一个并不惹眼的城堡,但经过的人,无不惊讶,住在城堡里的竟然是一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没有人知道这一群中国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占地面积不小,但却异常低调的城堡。
    只有那些与城堡里的人打交道的家伙们才知道,这座城堡居住的,不仅仅是一群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他们代表的更是一道强大却内敛的力量,因为,他们正是与练气十二脉斗争失败后,四分五裂的巫教其中一支,月宗的迁居地。
    宽大的卧室里,装饰风格透着中华大地独特的古典风格,但却让人难以从中分辨出朝代的缩影。因为他的风格似古却有逆古,完全无法和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相吻合。
    剑影飞舞。
    一个两鬓染霜,保养极好的中年男人舞动着手中的利剑,在卧室宽敞的空间里带起了一道道的残影。如果再看的仔细些,就会发现,那一道道残影藏着凝而不发的劲力,每一剑划过,似缓实快,空气都被压迫出尖利的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