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彻底凝固在了原地。
手他就已经有点顶不住了,还另一个选项……
余今倚着楼梯栏杆,觉得这手机烫手。
荣荀家里的设计是真的有点奇怪的。
他刚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非得要遮住眼睛,就是因为他发现天花板也是能做镜子照的材质。
他不懂装修,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反正是有点黄铜色,还有些模糊。
但就那么一点模糊,有很多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啊!
而现在,正对着他的墙体,也是类似的材质。
余今放下心来后,一抬眼,就率先瞧见了自己的惨烈模样。
他穿了件宽领的T恤,余今不怎么喜欢照镜子,所以洗澡时他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
他的脖子上印着很浅的一片痕迹,这倒还好,大概有个两天就能彻底消失了,可问题是脖子以下。
余今的锁骨很漂亮,无论是凸出的线条还是看着白皙却紧实的肌肤,都像是一张上好的宣纸。
但这张宣纸上被人洋洋洒洒地泼了墨点。
余今默了。
他在恍惚间想起了一些细节,于是余今迟疑着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说真的,余今的身材很不错。
他有六块腹肌,还有一点很浅薄的人鱼线,偏窄而紧致的腰身线条也很流畅,看着有力量而又拥有当下最流行的少年感。
余今一直撩到了自己的心口处,最后还是因为过于震惊和真的开始羞恼了,才放下了衣服。
顺带还把衣摆扎进了裤子里,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救命。
他和荣荀厮混得这么过头吗???
余今默默收起了手机,决定去换一件衣服。
他记得上回去商场,谁给他——反正多半是荣荀——买了很多新衣服,其中就有一件立领的休闲T恤,可以遮一遮。
余今换完衣服后出来,还是没看见荣荀。
他到处转了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如果不洗冷水澡的话,想要冷静下来是真的需要时间。
就是。
有点浪费水。
余今从冰箱里拿出了荣荀中午给他做的、现在吃刚好的双皮奶想。
因为刚刚消耗了不少体力,他又转去客厅摸了两包饼干,一边吃一边等。
好在现在还是下午三点,没到饭点。
虽然等待的时间确实有点漫长,但余今的心情很好,也不觉得无聊了。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看小说,不知不觉就看完了一个独立的案子。
而楼梯那边还没有动静。
余今支着下巴想了想,其实挺想问问的,但是一打开手机,就会看见那条语音
他倒不是不可以清记录来一手掩耳盗铃,可余今舍不得啊。
哪怕他和荣荀总共就在微信上聊过两次,一次是他主动问荣荀什么时候回,第二次就是今天,他也还是舍不得啊。
只要是和荣荀有关的,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他都想要记下来。更何况是这种实打实的聊天记录。
所以余今只能继续等。
这边房间隔音效果好,余今不知道荣荀能不能听见他敲门,再说人如果在洗澡的话,他去敲门也不好啊。
在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今都怀疑荣荀再洗下去会脱水了,准备去敲门了的时候,木制的楼梯终于传来了响动。
余今耳朵尖,在听到的那一刻就从沙发上起了身。
然后他就看见头发湿漉漉的荣荀站在了他面前。
他穿了件灰色的长袖宽松T恤,衬得他的肌肤更白。
但这不是重点,毕竟荣荀的冷白皮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重点是……
余今瞥见了荣荀颈侧的牙印。
而且。
还是两个。
一个在脖子侧面,一个在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
又回想起什么的余今:“……”
救命!他是狗吗!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咬人啊!!!
偏偏荣荀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怎么了?”
余今盯着他的脖子:“……疼么?”
他郁猝道:“对不起。”
荣荀微顿,走到了余今跟前。
他的确没有洗冷水澡,但也不是因为洗热水澡才用了这么长时间。
而是他解决了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身上残留着的热气冲着余今迎面而去,余今没有躲,反而是松了口气。
荣荀有乖乖不沾冷水就好。
这个念头刚起来,余今又想起荣荀说不要跟他客气的事。
那……道歉算不算?
余今开始纠结。
不过好在荣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笑了声,凑得他更近:“挺疼的。”
他幽幽感慨:“小金鱼,你得多吃点硬的东西磨磨牙啊。你看看我这儿,都出血了。”
余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眼,那牙印是真的很深,看伤口的确出血了,只不过不多,已经开始结痂。
他哽咽了下,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荣荀用那种能将他迷得头晕目眩的声音问他:“我怕疼,所以能帮我上个药么?”
余今还在那想确实要上药消毒:“家里药箱在哪?”
十分满意他用词的荣荀弯眼:“不用药箱。”
他又往前靠了靠:“小金鱼,你没学过么?唾液也是可以消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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