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荀拉开椅子在余今身边坐下,偏头看了眼镜男一眼。
眼镜男立马打了个电话出去。
不到两分钟,他就一边挂电话一边在余今和荣荀之间回答:“前两天拍卖行的确意外低价收了个饕餮纹的大杯,估价一百,要是展出拍卖的话,预计能到一百五。”
余今不懂他们这些行话,只以为真的是一百块钱,还在那想一百块而已,对荣荀他们这些人来说应该就是一笔小的看不见的数字吧。
就听荣荀轻哂了声,看向闻祀的目光带着点凉:“为你家那位?”
闻祀也笑了:“不然呢,我又不懂这些。”
他顿了顿:“我输了的话,你随意。”
荣荀还没说话,纪总就先咋舌:“看看,看看,这叫没商业头脑?以后谁在说我们老闻不会做生意,都不许拦着我和别人急眼。”
余今品到了点不对:“那个什么…很贵吗?”
“没有,不用担心,一点小钱而已。”
荣荀温柔地和他说完话后,又看向闻祀:“你输了的话算一个人情。”
“行。”
完全没被重视的纪总:“……喂!我不是gay就不配和你们说话了是吗?!”
荣荀要跟余今讲规则和玩法,没理他,闻祀倒是勉强抽神安慰了他两句,只是这两句话怎么听都带着刺,惹得纪总频频冷笑。
余今觉得他们挺有意思的。
而且……余今觉得荣荀和他们的关系其实挺好的。
等到余今了解完规则和玩法,也差不多掌握后,荣荀就示意荷官可以发牌了。
他们这一屋子都是正经人,荷官不是什么那些小说和电影里穿着暴丨露的兔丨女丨郎,而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
余今第一次上桌就面对闻祀这样的老赌鬼,哪怕有荣荀在旁边指点带着他玩,赢面也很小。
因为余今的表情会上脸,很容易猜到。
第一局自然是输了的。
闻祀:“回头我发地址给鸭子?”
荣荀无所谓地嗯了声,满心只有余今。
他低声安慰有点懊恼的余今:“没关系,你第一次玩能玩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一个杯子而已,不算什么。”
余今其实也没想过自己能赢,就是有点憋屈:“那杯子肯定很贵。”
荣荀也没说什么不贵的话了,只是说:“一百万而已。”
余今:“!”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但又还记得这里还有外人,所以是压低了声音跟荣荀说的:“一百万?”
荣荀笑着揉了下他的头:“这么在意的话,要不要自己亲手赢回来?”
余今果断摇头:“我不行,只会给你输掉更多。”
刚刚那一局,余今就看出来了闻祀有多会玩。
甚至他还看出来了闻祀是看在他跟荣荀的关系——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闻祀放水姿态也很明显。
荣荀没有让他起身让位,只是摁着他的肩膀:“相信自己。”
他顿了顿,又笑着说:“再说我以前也从他手里赢过不少比那杯子还值钱的东西,你就当替我还一点,积点阴德?”
他这话说的好奇怪,但余今听到他没有亏,这才乖乖坐着没动。
荣荀看了一眼闻祀,闻祀偏过头似是叹了口气。
第二局开始。
余今是真的聪明。
经过刚刚一局,他已经掌握了这个游戏。
但他没想到他能赢下闻祀,坐在他身边的荣荀笑着说厉害,余今有点狐疑:“你们不会商量好了要给我放水吧?”
荣荀面不改色:“怎么可能,我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
……这倒是。
荣荀:“还玩吗?”
这东西的确容易让人上头,毕竟顷刻间就赢来一百多万。
但是余今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了。”
他实话实说:“感觉没什么意思。”
荣荀不意外他的回答,纪总赞赏道:“可以,思想觉悟很高。”
他又阴阳怪气闻祀:“你学学人家。”
闻祀摊手,一副躺平任你嘲的摆烂模样。
余今起身,荣荀就跟着他起身。
两人离开了牌桌,余今在水吧前坐下。
调酒师询问他要喝什么,余今还没开口,荣荀的声音就先到:“给他榨杯果汁。”
调酒师应声。
余今也没说荣荀插手的事,只问:“你们经常赌吗?”
荣荀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椅子,让座位离余今更近,然后才挨着余今坐下:“我不怎么玩,主要是闻哥喜欢。”
他顿了顿,随意道:“而且人生本身就有很多要赌的地方。”
这倒是真的。
余今支着下巴看荣荀:“你们每次都赌这么大吗?”
荣荀知道他想听什么:“其实我们统共也没玩过几局。”
余今放心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两句:“这东西还是不要碰啊。”
荣荀勾唇,乖乖点头:“好,听你的。”
他笑:“以后再也不玩了。”
余今停了停,在他这个态度下只能转移话题,聊点别的闲话。
过了会儿,慈善拍卖也正式开始了。
余今他们需要下去进入拍卖会场参加,在到会场时,余今才知道原来这种晚会是真的会来很多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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