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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薛颜珂回到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白姨给他留了点饭菜放桌上让他回来热一热就能吃。少年回到家里的时候感觉头有些头晕目眩,耳朵也里有些嗡嗡作响。
他进门看到唐黎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正在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是唐黎似乎就快和那个人吵起来了。见少年回来了和他打了个招呼,他随意点点头指了指饭桌让他去吃饭,又专心和那个人说话。然而薛颜珂有些不舒服,丝毫没有胃口,他见唐黎还在忙不好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打开自己房间门扑进了床里。
唐黎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现在直接站了起来。他那张好看的脸上眉毛一竖让她看起来就像个俏生生的泼妇。他冲电话那头的人喊:“是谁让你打电话给我的,你不是说让我死在外面么!既然你都说了不把我当儿子了现在来找我算不算你出尔反尔了?”
对面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显然也被气得不轻:“我的确没你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你哪里让我省心过,你连你大哥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整天就想着怎么气死我!我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种!”
唐黎眉眼间布满冰霜:“那你就当只生了大哥一个吧!老头子我告诉你我争气不争气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着整天再拿着我说事儿,我做什么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老先生似乎要在那边气得晕过去,他说:“唐黎我不管,你今年过年必须得给我回来!不让你别想得到好!早就让你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给放了你不听!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子了,你说我究竟哪点对不起你?“
唐黎深吸一口气:“老头子你甭和我来这套!你不但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还多着呢!”说完不愿意再吵,先一步把电话给挂了。
他重重坐回沙发上,把头深深扬起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玻璃镜子做的挂灯,他抬头盯着那镜子里自己的脸突然有些走神。
他母亲是位出色的戏曲家,当年一直希望能生个女孩子继承她的衣钵。哪怕是给唐黎取名字谐音都很女性化,若为女孩便是唐梨。小时候他就喜欢坐在他母亲怀里,听母亲轻声哼歌。随便一首都是知名的戏曲,曲调婉转娇柔得如同枝头黄鹂。那时他伸伸手就可以碰到母亲肩上垂下来的头发,哪怕是最为上等的丝绸也不能类其三分。唐梨随手捡起自己一缕及腰的头发看了看发梢很随意地丢了,粗犷地犁了把刘海,心里无限烦躁。
这时候他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是他大哥打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日了条狗,带着麻木脸接了电话:“喂?”
他大哥唐炽邪在那边声音带着调侃:“兔崽子又和老爷子吵架了。”
唐黎心想你才是兔崽子:“什么事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唐炽邪在那边停了停才说:“我就是来问问你过年回不回家而已。”
唐二少爷翻了个突破天际的白眼:“老头子让你来问的吧,不回不回。你让他别想。”
他大哥也是无语:“我去你丫的,你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你知道你走之前家里养的那条藏獒现在长多大了么?”
“藏獒长多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回来一下能死啊,哪那么多废话呢你个兔崽子。”
“你才兔崽子,见面也是吵回去净瞎折腾。我估计我回去哥你这年可甭过了啊。”
“呵。甭和我提那套。小少爷你这不答应让我怎么和老爷子交差啊。”
“我管你怎么样。你少给内老头子当钦差对我说事儿。你要没别的事儿这就退朝了啊!”嘟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唐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累的不行,自己今年也才二十三一天到晚被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得头皮发麻。他站起来准备舒展一下身体,却回头看到饭桌上没被动过的饭菜。唐黎皱了皱眉,喊了几句少年的名字叫他吃饭,却根本没有人理他。他心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便踩着楼梯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却发现薛颜珂趴在床上整个人已经睡着了。难得他白皙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病态的红晕,听呼吸却有些不稳。唐黎心里吃了一惊,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那热度简直烫得吓人。
唐黎心里有些沉,面色不太好看。
他把少年的外套脱了移进被子里盖好,又把空调打开度数调到了最高,转身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盒药和一匹拧干了的湿毛巾。唐黎有些不熟练地把毛巾搁在了少年额头上,因为放歪了呼上了薛颜珂的右眼。然后对着药有点犯愁,不知道该怎么喂。
他把少年的嘴直接用力掐开,扳着下巴就把药给丢了进去。万分粗暴,简单有效。少年差点没被药给哏死,咳嗽得都要把眼泪给咳出来了。唐黎难得有些心虚,往少年额头上摸了摸安抚一下。
薛颜珂微微张开眼,一切都迷迷糊糊的,就看到眼前一个朦胧的身影在晃动,他脑子混得一塌糊涂什么也不记得,只能恍惚着问:“妈妈?”
唐黎被叫得一愣下意识想否认,却看着薛颜珂那个因为咳嗽而微微有些泪光的眼神有点心软。于是他什么话也没说,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将被子盖紧了些。薛颜珂眯着眼,发烧让他全身无力却还是伸手把那只冰凉舒适的手握住了,将它轻轻贴在脸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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